大家好,我是烏鴉。
說到馬爾代夫這個國家,想必多數人首先泛出的唯一印象會是碧海藍天、廣闊沙灘的旅游勝地,而絕大多數情況下,國人恐怕不太會關注像馬爾代夫這樣國家的政治格局。
經過多年的經營,馬爾代夫旅游業對中國游客已經形成了穩固的基本盤。剛過去的這個五一小長假,馬爾代夫作為一個體量極小的國家,仍然穩居中國游客出國游目的地前二十。
馬爾代夫旅游局微博賬號背景
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處在“世界最袖珍國家”之列的印度洋群島國家馬爾代夫,它當然也是有“政治”的。
尤其是,作為舊殖民體系崩潰大潮中擺脫殖民地身份的新興國家,在后續引進了典型西式民主體制之后,選舉、黨爭、街頭政治、政權更迭期的震蕩……這些東西“該有的全有”。
只是,絕大多數時候,馬爾代夫的“政治事件”并不足以引起我們的注意。不過,也許有些朋友還有印象,2018年初,馬爾代夫當時的政局動蕩,就曾對“中國人”產生過一些不大不小的影響。
2018年是馬爾代夫的大選年,從當年1月開始,馬爾代夫的亞明政府,與反對派支持者,發生持續的對峙和沖突,馬政局陷入動蕩。2月6日,馬政府宣布國家進入緊急狀態。
與此同時,中國官方包括外交部、駐馬使館、旅游局等接連發文,提醒中國公民近期暫勿前往馬爾代夫,有行程的建議取消。
您猜怎么著?
在中國官方發言已經十分明確的情況下,此時馬爾代夫方面為了不影響旅游業這個國民經濟擎天柱,居然全然不顧中國游客的安全,由官方親自下場,對沖中方的提醒,宣稱國內政治事態不會影響赴馬旅游!
同時,我國不少旅行社,竟也配合馬方表態,打出一套組合拳,不僅拒絕旅客按照“官方指導”要求的退款,還在相關網站、論壇、貼吧積極宣傳“政府只是建議,沒有說不準去”“馬爾代夫現在很安全”云云……
大家知道,我國官方消息表述一般都比較委婉克制。但馬方這種態度,不給一記重拳那就是對自己國民安全的不負責任。
于是,大過年的,這馬爾代夫逼得我國有關方面不惜專門對馬官方發布的信息開懟,反復強調中國公民不要相信任何“馬爾代夫安全”的宣傳,可以說是一點面子也沒給。
這里先要跟大家說明一下,亞明政府,被印度以及馬國內的親印派認定為“親華派”,但我這里為什么要打一個引號呢?因為這個所謂“親華”,可以說主要是“同行的陪襯”而形成的印象。從馬爾代夫開始“民主化”,到亞明當選之前,馬政府只有“親印”和“更親印”的“區別”,與眾多南亞小國一樣,長期以來他們的外交就是圍著印度一家轉。
當然,具體到馬爾代夫,這事的開始,還挺正常的。因為,印度對“民主化”初期的馬爾代夫政權,有著“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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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代夫,印度洋上的珊瑚群島國家,陸域面積298平方公里,是世界最小的幾個國家之一。但正如我們熟知的,現在世界上絕大多數第三世界國家,歷史上都有過殖民地經歷,這么一個袖珍小國也不能幸免。
公元前5世紀,雅利安人從印度西海岸來馬爾代夫定居。公元前3世紀,印度南部的德拉維人和泰米爾人來此定居。公元1世紀,斯里蘭卡的僧伽羅人占領馬爾代夫,把佛教引入。
7世紀來此經商的阿拉伯人引入了伊斯蘭教,并逐漸取代了佛教的地位。12世紀初,馬爾代夫建立了以伊斯蘭教為國教的蘇丹國,前后經歷了六個王朝。
而從15世紀末開始,馬爾代夫先后遭遇葡萄牙、法國、荷蘭和英國的殖民入侵,最終從1887年起成為英國殖民地。
1932年,馬爾代夫爭取獨立的斗爭取得了成果,建立了君主立憲制,2年后英國承認馬獨立。此時的馬爾代夫國家,是君主制度。1953年,馬爾代夫才建立起共和國,但此后又經歷蘇丹復辟,直到1968年,馬爾代夫才正式確立了(第二)共和國的體制。
穆蒙·阿卜杜勒·加堯姆,是馬爾代夫第二共和國的第二任總統。在他的任上,馬印關系發生了重大的(正向)變化,而這多少有點事發偶然。
加堯姆
馬爾代夫作為一個傳統穆斯林國家,照理說沒有什么跟印度的“天然親近性”;而從地緣上,區域內不僅有中印兩個大國,還有兩個“穆斯林大國”巴基斯坦和孟加拉國,似乎馬爾代夫搞多元外交、在各“大國”間穿梭是再自然不過的選擇。
然而馬爾代夫的一個特殊性是,它實在是太太太太太小了。
以至于哪怕是斯里蘭卡這樣的“小國”,也是馬爾代夫周邊“強國”級別的存在,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那凡人打架螞蟻可能也要遭殃呢,周邊不管任何國家稍有風吹草動都可能是影響馬爾代夫國運的大事。
上世紀80年代到本世紀初,在斯里蘭卡活躍著一支極端武裝力量——“泰米爾伊拉姆人民解放組織”,或者用大家更熟悉的名字——“泰米爾猛虎組織”。
這個“猛虎組織”,實際是印度養蠱最后反噬自身的“代表作”之一。顧名思義,“泰米爾猛虎組織”,是斯里蘭卡泰米爾人的組織。泰米爾人是斯里蘭卡的“少數族裔”,該國主體民族為信仰佛教的僧伽羅人(占比74%)。那泰米爾人的宗教信仰呢?是印度教。那自然泰米爾人和印度雙方都認為有著合作的“天然聯系”。
于是,在印度實際支持下,1983年開始,猛虎組織與斯里蘭卡政府進行了長達19年的內戰,印度則坐收“小鄰居”內部混亂,方便自己霸權控制的漁利。
但是印度忽略的是,自己國內也有6000多萬泰米爾人,而“猛虎”的最終訴求是要建立一個“泰米爾國家”,也就是說它可不光要分裂斯里蘭卡,它還要分裂印度。
印度這會兒才回過神來,1987年與斯里蘭卡政府簽署和平協議,但這也惹怒了猛虎組織,后者此后開始瘋狂報復印度,印度反而不得不站上對抗“猛虎”的前線。
而就在這個時期,“猛虎”發動了對馬爾代夫的突襲。
1988年11月,猛虎組織的80名雇傭兵乘游艇登陸馬爾代夫首都馬累,然后與當地內應聯手控制了政府。
馬總統加堯姆不得不向印度求援,時任印總理拉吉夫·甘地派1600名傘兵空降馬累,平息了政變(拉吉夫·甘地也因此與極端泰米爾人徹底交惡,于1991年在印度泰米爾納德邦遇刺身亡)。
所以,對于加堯姆的馬爾代夫政權來說,印度確實是有“救命之恩”,實話說它跟印度關系密切一點這本來沒什么好說的,就像沙特的第一桶油是美國人挖出來的,因此不可避免地存在“美沙特殊關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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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印度對周邊國家的“控制欲”實在是太強了,就像是在婚姻關系中你哪怕看別的異性一眼就被當成“出軌”一般,印度的要求是“你的眼里只能有我”,跟其他國家尤其是較大的國家發展一點正常的外交關系,就會引起印度的極高警惕乃至警告。
加堯姆從1978年擔任馬爾代夫總統,一當就是30年,這也使得在2018年以前(為什么是這個時間點我們后面再說),“主流輿論”一直把他描述為“獨裁者”;那么在這套敘述語境中,反對他、跟他競爭的,當然應該是“民主派”嘍。
2008年,“民主領袖”、馬爾代夫民主黨候選人默罕默德·納西德勝選,成為新總統。然而這“民主”的政府,比之“獨裁”的加堯姆政府,在“唯印度”方面有過之而無不及。
納西德
當印度的狗跟給其他國家當狗還不一樣,你需要把對印度的“宣誓效忠”時時刻刻地掛在嘴上,明明白白地公開講出來。
從加堯姆以來,每屆馬爾代夫政府,必須強調“印度優先”(至少在跟印度方面對話時),不管該屆政府實際上到底是怎樣的外交取向,這句話都是不能免的,如若不然印度就會感覺到“不安全”,就要批評你“反印”。
即便是被印方認定為“反印親華”的亞明,就任后首訪的國家也是印度,并直接表達“馬印關系首位”原則。
馬爾代夫一個標準的穆斯林國家——不是靠“統計數據”,而是“憲法規定”全國99%人口為穆斯林——這么多年跟域內兩個最大的穆斯林國家巴基斯坦和孟加拉國,幾乎就沒什么來往,反而一直跟日漸“印度教民族主義”的印度最為火熱,也不難看出印度這種“窒息的愛”把域內小國拘束到了何種程度。
然而,畢竟是現代社會了,南亞小國在外交上逐漸想要打開局面、更加多元化,這是必然的進程,非得把這種選擇認作“親華”以及“反印”,那真是有點魔怔了。
“民主領袖”納西德“眾望所歸”當選后,“民意”卻似乎對他的執政并不滿意,到2012年,馬國內的抗議示威蜂起,同時引起警察嘩變,納西德不得不提前宣布辭職,副總統默罕默德·瓦希德·哈桑依照憲法接任總統。
瓦希德
而在下一年的大選中,重出江湖的納西德沒能挽回局面,反對黨“進步黨”候選人,也是前總統加堯姆的弟弟亞明,獲得勝利。
也正是在亞明的任期,馬爾代夫政府開始改變外交關系“印度一元化”的格局。要知道,亞明可是加堯姆的親弟弟,在競選和上任之初,“主流輿論”是極力把他塑造為“加堯姆家族”勢力的繼承者,認為是其兄的支持者將他推上大位,上任后將會延續加堯姆的政見的??稍谕饨簧?,加堯姆跟印度那是過命的交情,亞明卻完全沒有跟隨他哥哥的步伐。
亞明
那么,所謂“親華”,話說域內最大的兩個國家擺在那,亞明政府想要搞經濟搞建設,這還用選嗎?這并不需要主觀上對中國的“親近”,而是自然的選擇。
于是在此期間,不論是一帶一路,還是亞投行,都引起了馬爾代夫的極大關注,到2015年,更是啟動了中馬自貿區建設進程,經多輪談判,于2017年結束談判,馬方批準簽署自貿協定。
當然,印度并不會單純地去看待這樣的變化,只會認為馬爾代夫政府這是“背叛”行為。尤其讓印度氣惱的是,明明它自己跟馬爾代夫的自貿協定是先開始談的,這會兒中馬自貿協定談成了,印馬自貿協定還沒成……
可能是印度的“反思怪”比較罕見,這種起大早趕晚集的結果他們并不會從自身找問題,問就是你馬爾代夫亞明政府肯定跟中國有骯臟的交易。
所以雖然亞明當局其實是在中、印、美以及伊斯蘭世界當中迂回搞平衡外交,但印度方面顯然還是更希望馬“反對派”能夠推翻亞明政府,重回“獨尊印度”的局面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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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在前文提到,執政30年之久的加堯姆,“在2018年以前”一直被“主流輿論”認定為“獨裁者”,那么為什么是“2018年以前”,這里給大家講一講。
咱們說馬爾代夫現在是“典型的西式民主”,其實更具體點說,是典型的“初階西式民主”,表現為:
“反對黨”聚堆,家族政治盛行,競選失敗后大肆質疑選舉過程和結果,政權輪替后的政治清算,國家政策“翻燒餅”,執政集團內部矛盾巨大,前黨首在失敗后喜歡“另立門戶”跟自己以前的盟友競爭,等等。不管是哪派上臺均是如此。
那么亞明當局也不例外,2015年他就將競爭對手、民主黨的前總統納西德,以“涉恐”罪名投入監獄。同時他還跟自己的哥哥加堯姆反目。到2018年的大選季之前,亞明更是把“自立門戶”跟自己競爭的親哥也逮捕入獄。
加堯姆被逮捕
好了,那么到這會兒呢,因為加堯姆已經是“新獨裁者”亞明的對頭了,似乎也沒人再提他什么“老獨裁者”的身份標簽了,一轉而成為“反對獨裁者亞明的斗士”之一。
而確實在亞明的執政周期,加堯姆成為了“反對黨聯盟”的重要領導人,并跟昔日的對頭納西德握手言歡,跟“民主領袖”站在了一起的加堯姆,自然也帶有了民主的光輝嘍。
納西德和加堯姆合影
不過這對“難兄難弟”,后來都沒能再成功回到寶座。2018年的馬爾代夫大選中,由于納西德和加堯姆都在大牢里,反對黨聯盟的候選人易卜拉欣·默罕默德·薩利赫爆冷獲勝,立即回歸“印度優先”軌道,他的勝利也被歐美評價為“民主戰勝獨裁”。
亞明嚴厲打擊政敵的行為有沒有毛病呢,當然有。
可問題在于“雙標”。
亞明的操作,不過是每一屆馬爾代夫政權更迭后都會發生的事情而已。
那位“民主領袖”納西德,他2012年的“主動辭職”,往往被描述為“舍己為公”——沒有固守權力、促進了民主進步。
可是,他當年2月7日宣布辭職,并“順利”將總統職權移交副總統瓦希德,可第二天此君就公開要求瓦希德辭職,提前大選;他說自己辭職是“被逼的”,甚至聲稱“懷疑副總統參與了這個計劃”……
納西德還呼吁自己的支持者走上街頭,展示力量。于是他的支持者同日在馬累召集反政府集會,示威變為騷亂,并蔓延到首都以外的地區。
你下臺了第一個集火對象不是反對黨,而是昔日盟友,無非因為后者現在處在了總統的位置。由此種種,可以說把納西德對總統權力的“貪戀”展示得一覽無余。
這時候新總統瓦希德還在致力于組建一個更廣泛的聯合政府,而且給納西德的民主黨預留了好幾個部長位置……
這下真不知道誰才是“民主領袖”了。
而2018年的選舉,事先就被歐美、印度,以及馬反對派極力宣傳為“不公平的選舉”,并威脅對結果不承認、制裁相應人員、武力干涉等等,結果出來反對派薩利赫勝選后,他們又忙不迭出來表示“擁護大選結果”“選舉公平公正”,合著就是選出了你們想要的人就是公正唄……
薩利赫
而其實在薩利赫任上,也把前總統亞明投進了監獄。以至于在去年的馬爾代夫大選中,來了一出“Yesterday Once More”,成了上屆大選的“情景再現”:
反對黨聯盟的實際領袖亞明因正在蹲大牢無法參選,這才有了現任總統穆伊茲作為主推候選人參選并獲勝。
然而,所謂馬爾代夫“民主一派”的這些貪戀權力、政治清算、內部勾斗的操作,相比于對亞明當局的“大加撻伐”,極少被提及。
包括很多“學術圈專業內容”,老實說看完之后真的是相當令人失望:正兒八經的“學術論文”,滿滿充斥著定性描述、因人廢言、主觀評價……明明是“國際關系”的論文,筆法與“新聞報道”無異;甚至,還沒有把新聞報道看全,以上納西德和薩利赫政府的種種負面事件,更是只字不提。
評價為:還不如新聞學
不管報道和“研究”的傾向如何,都改變不了現實,馬爾代夫“初階民主”的狀態仍然存在,而且在可預見的未來仍將延續。
現任總統穆伊茲,去年參選時是“進步國民大會黨”的候選人,而這個黨,就是從亞明的“進步黨”分離出來的,這屆大選兩者組成了反對黨聯盟。當時,進步黨有 38831名成員,而進步國民大會黨只有3199 名成員。所以亞明沒有入獄的話,幾乎可以肯定是他作為聯盟候選人參選。
如今穆伊茲當選后,可想而知跟當年的納西德與瓦希德關系一樣,亞明是很難真正服氣的。在去年大選結束后,亞明又“自立門戶”成立新黨“人民民族陣線”,跟穆伊茲競爭……
各位不妨拭目以待,說不準哪天,當年被口誅筆伐的“新獨裁者”亞明,就變成了新的“民主斗士”呢。
參選時的穆伊茲,時為首都馬累市長
尾聲
現任的馬爾代夫穆伊茲政府,從競選時就承諾將在上臺后驅逐印度在馬的軍事人員。
對多數國人來說,可能也是直到這個消息,才知道印度在馬爾代夫有駐軍。
從歷史上說,于“馬爾代夫共和國”政府,印度有“救命之恩”,可是您這去“救人”,總是要藏點私貨,明里暗里想控制弱小鄰國,那么你就怪不了人家遲早有一天想要脫離你的桎梏。
就在這個小長假結束后的月10日,是馬爾代夫政府給印度撤軍劃出的最后期限。在這一天,印度從馬爾代夫撤出最后一批軍事人員。
但我們同時需要知道的是,馬爾代夫至今沒有“軍隊”,代行國防職務的是一支更接近“警察”或“民兵”的力量,稱為“西法恩”。
以印度一貫的行事方式,兩者關系以后還會有怎樣的事件尚未可知。
相比于之前我們關注過的很多國家,個人覺得對馬爾代夫這樣的國家,我們心態上可以稍微平和一些。它是一個真正的“超級小國”,身邊沒有一個它能惹得起的存在,它的生存邏輯,當然也有些怪異。
馬爾代夫的外交政策問題,你用單純理性的角度考慮,那是三天三夜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比如中馬自貿協定,對于馬方來說可以說是有利得不得了,穩賺不賠,但上屆薩利赫政府就是反對,用的居然是“只有我們從中國買東西,中國從不從我們這買東西”這種稍微一想就知道如何離譜的理由(難道我們會用“只有中國游客去你馬爾代夫,馬爾代夫人怎么不上中國旅游”這種說辭去懟馬方嗎)。
而且,現實來講,馬爾代夫方面可以對外交政策有牢騷,但是絕對不敢于吃罪中印任何一邊,因為那結果都是死路一條。
馬爾代夫的經濟數據表現一直是不錯的,但是,其國民經濟單一而脆弱。旅游業直接貢獻達30%,間接貢獻近六成。而從2010年以來,除了新冠疫情期間,中國一直是馬爾代夫最大的客流來源國。你要真把這個超級大客戶攆走了,那對國民經濟就是摧毀性的打擊。
比如2019至2020年新冠疫情高峰,內外雙向限制旅行時期,不妨看看這個增長曲線,大起大落純純的玩心跳。一年時間GDP增速變成負30以下,簡直不要太刺激。
咱們常說對外國的“示好”不要太當真,這當然是有道理的;不過,對一些外國的“示威”也不要太當真,這個平常心也是要有的。
參考資料:
驅動中國網絡傳媒:《韓國最火?鷗維數據發布五一假期旅行熱度榜》
海外眼:《從天堂變成危地,馬爾代夫最近怎么回事?跟中國又有何關系?》
斯里蘭卡小妞:《2023馬爾代夫選總統:一下來了八位候選人》
黃德凱、李浩寬:《馬爾代夫政治轉型與前景分析》東南亞南亞研究
王娟娟:《馬爾代夫亞明政府內政外交評析》南亞研究季刊
王娟娟:《馬爾代夫薩利赫政府政治改革探析》國際研究參考
毛克疾:《馬爾代夫大選“變天”背后, 5%經濟增長為何未保亞明連任》澎湃新聞
劉宗義:《中馬關系背后,印度的影響千絲萬縷》觀察者網
關云逸、施蘭茶:《馬爾代夫將出現一個空前“親華排印”的政府?》觀察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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