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陳毅元帥病逝后,在八寶山舉辦了追悼會,會議結束后,陳毅的女兒陳姍姍和葉劍英元帥進行了一番談話。
兩個月后,葉劍英元帥在探望陳毅的妻子張茜之時,張茜沒來由的問道:“抓不住那個小東西了嗎?”
葉劍英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滿口保證道:“抓得住,抓得住,抓到他一定好好處理!”
葉帥和陳姍姍說了什么,張茜的話又是什么意思,那個小東西指的是誰?
一、陳毅元帥逝世,毛主席哀悼
“主席,周總理那邊打電話過來問您要不要去一趟?”1972年1月10日這天,汪東興急匆匆地來到毛主席辦公室請示。
原來今天是陳毅元帥的追悼會,地點就定在北京八寶山革命公墓,黨中央書記、元帥還有許多將軍都來到這里祭奠這位為黨無私奉獻的元帥。
陳毅對我黨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他是井岡山紅軍創始人之一,更是解放軍的幾位首腦之一,建國后擔任外交工作,為我國爭取到許多友國,新中國能有今天的地位,他功不可沒。
然而此時毛主席也已經重病纏身,行動不便,保健醫生嚴令提醒不得讓主席有太大的情緒,所以主席早就表示自己不會參加追悼會。
會議開始前一小時,周總理再次打電話確認了一下,他對毛主席很了解,既想送老友最后一程,又不希望看到這種離別的悲傷場景。
毛主席坐在辦公室里,手上掐著一根煙蒂,盡管醫生多次強調,但每天兩口煙他就是戒不掉,只是汪東興發現,今天的氣氛格外不同,毛主席手上的煙早已燃盡,只有煙蒂還夾在兩指中間。
終于,毛主席低聲說道“安排車,去送送他吧!”汪東興答應一聲,趕緊出去聯系專車,并打電話回應了總理一聲。
追悼會的會場門外用白色素布包了一層又一層,走進會堂,里面烏泱泱一大片人,彌漫著一股哀傷的氛圍,靈柩前擺滿了鮮花,還有一些紀念陳老總的悼詞。
周總理似乎沒有提前告知張茜毛主席會過來,以至于她看到毛主席拄著拐杖前來送別的手,竟然沒能控制住情緒,止不住抽噎。
“陳毅是個對黨忠誠的好同志,是我革命的好戰友,我還是得來送送他才安心!”毛主席的話宛如一股暖流入心,會場沉悶的氣氛也有所緩解。
他接過警衛手中的鮮花,把手中的拐杖遞給他,努力地直起腰,走上前,鄭重地將手上的花捧放在最中間的位置,這是毛主席最后一次參加戰友的追悼會。
二、葉劍英找陳姍姍談話
張茜負責追悼會的接待工作,她的臉色很不好,透著異樣的蒼白,大家都以為她是對愛人的逝世感到悲痛,沒有好好休息所致,所以也就沒有重視。
唯獨細致的葉劍英元帥發現了問題,這氣色不像是操勞過度的疲憊,更像是失血的樣子,而且不時的咳嗽幾聲,擔心之余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生病了?去過醫院了嗎?”
張茜則是一臉不在乎的擺擺手,表示自己沒問題,解釋道:“只是點小感冒而已,不礙事的!回頭開點藥吃就好了。”
畢竟是陳毅的追悼會,張茜很是忙碌,葉帥也沒有過多追問,離開的時候,他叫過陳毅的女兒陳姍姍:“我看你母親的情況好像不太對,她最近有什么癥狀嗎?”
陳姍姍也如實透露出母親的情況,原來早前照顧重病在床的陳毅元帥時,張茜就已經染上了咳血的毛病,之后更是因為悲傷過度再加上日夜勞累愈發嚴重。
陳姍姍也勸說母親去看看醫生,只是因為陳毅的逝世一直拖到了現在,葉劍英皺眉:“這怎么行,這可不是小事,萬一惡化了該怎么辦,這幾天一定讓你母親去看好病!”
葉劍英離開之后,沒過幾天又收到陳姍姍打來的電話,原因是張茜咳血的次數越來越多,可本人卻一直拖拖拉拉不愿去醫院檢查,陳姍姍無奈只能求助葉劍英的幫助,希望對方可以試著勸說一番。
葉劍英安撫了一下陳姍姍激動的心情,然后找到張茜開導她,卻沒想到這番開導卻讓他發現了張茜的情況遠比陳姍姍說的還要嚴重,他強拉硬拽把張茜帶到了醫院進行查驗。
而根據醫院遞來的檢查報告顯示,張茜竟然也患上了癌癥,這下可讓葉帥犯了難,當時的醫療條件,癌癥就相當于宣告了死亡,他不知道該如何向張茜和陳姍姍告知這個消息。
三、抓不住那個小東西了嗎?
葉帥一直沒有給出消息,張茜心里也有了底,她并沒有表現出悲傷的情緒,葉帥也覺得宜早不宜遲,便交代了張茜的情況。
張茜聽到這個噩耗,反而會心一笑,葉帥原本勸解的話也都憋在了嘴里不知道怎么說,最后只是嘆了口氣說道:“好好治療,還是有希望的,咱們國家的醫療技術正在進步,會解決的!”
張茜卻像是看開了一樣,沒有對此過多的表情,淡淡地說:“沒關系,大不了下去和老陳團聚去!”
接下來的日子里,葉劍英將張茜安排到北京301醫院的高級看護室里,那里代表著當時新中國最高的醫療科技和設備,但是別說是中國,即使是科技發達的美國和蘇聯,當時也沒能攻克癌癥的難關。
醫院加緊為張茜安排了一場手術,之后,她每天就躺在醫院里,閑暇之余就整理陳毅生前寫下的詩詞歌賦,并找出最經典的100篇編排成了《陳毅詩集》。
“強扶病體理遺篇,爭取光陰又一年”是《陳毅詩集》中前言的一段話,那是張茜自身的寫照,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張茜夫人寫下這句詩的時候,是懷著對摯愛的思念,還是對生命的惋惜。
第一次手術結束兩個月后,葉劍英抽空來看望張茜,當時葉帥故意避開了她身體的問題,聊起了工作,而張茜卻沒有絲毫顧忌,主動詢問道:“抓不住那個小東西了嗎?”
葉劍英一愣,很快意識到這個“小東西”指的就是癌細胞,他猶豫了一下,然后回應道:“抓得到,抓得到,等找到它一定徹底清除!”
張茜哪里不知道這是葉劍英在安慰自己,但還是表達了感謝:“自從老陳走了之后,葉帥您一直忙前忙后照料著我們一家,多謝了。”
結語
1974年,張茜夫人繼陳毅元帥之后,也病逝在醫院里,享年52歲,恩愛的夫妻先后死于癌癥,命運總是令人惋惜,據陳姍姍說,她的母親臨終之前,一直抱著打印那本《陳毅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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