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港人子弟學校熱潮背后，大灣區發展所需

隨著大灣區的發展熱潮，越來越多人關注到了港人子弟學校。它們不僅精準對接了港籍家庭的教育需求，也為內地教育注入了新的活力。李莉創辦的鯨帆港人子弟學校，作為該領域的先行者，早已在深圳這片熱土上扎根生長。

董超：我看了您的朋友圈，您剛從英國看了幾個超百年名校回來。

李莉：是的，感觸還是很深，我們參觀了牛津、劍橋、伊頓公學，還有倫敦本地的幾所公立和私立學校，他們的歷史非常悠久，連一所普通的幼兒園和小學，都達150年以上，多元化的教育也已經非常成熟。很難得，他們還可以在傳承當中不斷的在創新，這點非常值得我們學習。

董超：鯨帆從辦學至今已經7年了，對于2017年來說，DSE這條賽道還是非常超前的，當時怎么突然想到做這件事的？

李莉：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知道了DSE考試。其中有幾個點吸引了我，它是允許我們的內地學生去香港參考的。很多孩子希望能夠到香港去讀大學，但你也知道，內地高考壓力很大，每年的高考人數很多，所以這一點對內地考生很好。

第二點的話，是因為它是全球唯一可以用簡體中文來作答的國際性考試。

董超：對于考生來說，他的調換賽道的精力成本就低一些。

李莉：是的。

董超：鯨帆這個名字取得很有特點，我立刻想到了“鯨落”這個龐大的生態系統，這個名字是您起的嗎？

李莉：是我起的，我覺得世界是需要靠海洋來連接的，我們的孩子始終會離開我們獨立去遠航，鯨在海洋里代表力量、代表博大。帆船代表探索、帆船的帆也是取自于我兒子的名字里的一個字。

董超：很有象征意義，其實也代表著您探索教育的一次大航海的開始。另外，是不是很多家長也很關心您這里如何按照香港考評局標準，準確評核學生成績？

李莉：我們從中六就開始安排各類的模考，1:1的還原香港的考試場景。

董超：就相當于咱們高三的模擬考試是一個道理。

李莉：是的，我們會嚴格按照考評局的考題大綱、還原難易程度，包括他們的時間安排，各種一些題型的設計比例。

我們已經有7屆DSE畢業生了，已經有很豐富的模考經驗。最重要一點是我們整個的評估體系，是由香港考評局的前秘書長張永明博士親自帶領評估，他在2009年創立了DSE考試，也是他提出的議題允許內地生來參加考試。全球這么多頂級大學認可DSE的成績單，也是他飛過去每一所學校去溝通。

董超：這真的是DSE的開創人了。

李莉：是的，開創者，他是我們的發展總顧問，同時也是我們整個的評估總顧問。我們的老師出題、批改，整個的考核都是經過他來把關的。

董超：所以家長聽到這兒一定是信任感倍增，相當于我們有一位總顧問，這位總顧問是高考命題組的組長。

李莉：是這個意思。

董超：我估計再過一兩年，您這一面墻已經放不下歷屆的成果了。

李莉：我們本來是準備在進門的紅色墻上全部擺出來的，還沒來得及，這只是部分。

董超：我看這幾年在內地也有不少港人子弟學校是新辦的，為什么有這樣的趨勢？

李莉：近幾年大灣區在發展建設，很多港籍人士到灣區這邊來工作，政府為了滿足他們的子女讀書問題，就特批了幾所港人子弟學校，跟外籍子女學校同類型。

第二的話，也是隨著DSE課程可用中文學習、考試等眾多特點，被越來越多被內地家長們所知曉，他們正好有這個需求，所以就有更多的人關注到了港人子弟學校。

二、轉軌DSE，重在思維改變

DSE，全稱為香港中學文憑考試，是香港政府于2012年推出的一項公開考試，相當于香港的高考。作為全球唯一可用中文應答的國際考試，至今已被全球超400所名校認可。

董超：做DSE的學校越來越多，您覺得鯨帆核心優勢是什么？

李莉：首先我們是在內地辦DSE最有經驗、最早的一所學校，目前為止已經是有7年的辦學歷史了，有7屆畢業生。

而且我們學校是唯一專注做DSE課程的，可能其他的有一些學校他們會設立不同的課程，比方說有A-Leavel、AP、IB，是一個比較多元的這樣的國際性學校。

董超：您就是要精心打透賽道。

李莉：對，我只做DSE，很精準。在整個管理團隊上面，我們目前配了4位校長，有3位校長都是香港人，都是香港ban1重點中學過來的。他們全日制住在學校，全身心幫我們管理，有很多年DSE的教學的經驗，幫我們挑選老師、培訓老師、打磨老師。

第三就是我們的師資非常穩定，有一批主科老師從我們的第一屆一直到帶到現在。基本上我們的老師在DSE賽道上都有5年以上的教學經驗，我們在篩選老師的時候，也會重點篩選讀過DSE的，從DSE 體系里面成長出來的人才。

董超：DSE與內地高考在考試內容、難度和錄取標準上有哪些主要差異？

李莉：我先說一下 DSE和內地高考的一些考試背景，首先 DSE考試算是香港本土的高考，每年加上國際生大概5萬人參考，但香港的本科錄取差不多有2萬個學位，所以基本上有40%考生可以被錄取到香港讀本科。

我們的內地高考，2025年的最新的數據是1,450萬，985、211的錄取率還不到5%。 DSE在考核內容上要廣一些、淺一些，而內地高考更加注重知識點的考試，因為我們的參考人數多，只能夠在知識點上加深難度來做一個選拔，這是一個很大的區別。

董超：在評分體系上，我看DSE應該是1~7分的一個分段標準是吧？

李莉：我們叫1~7等級，但是它每一科評分標準不一樣。比方說一等級是20分到30分，二等級30分到40分，它是一個區間等級，但是我們內地高考的分數它是一分一分這樣算的。

董超：難免也會有一些家長會存在一些偏見，認為DSE是逃避高考的一個渠道，會不會都是學習能力差、成績不好的孩子來抄近道、走捷徑？您怎么看？

李莉：確實會有一些家長在沒有全面深入了解之下，會存在一些偏見。DSE有一些科目相對來說比較淺一些，但也不能全盤來說它是一個比較簡單的考試。

比方從香港考評局頒發的數據來看，每一年考中文跟英文，兩科基本上有一半50%是不及格的。

董超：這個也很恐怖。

李莉：是，要通過 DSE考試，幾門主課是必須要及格才能夠入讀。從這個數據看的話，也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但是內地籍的孩子想轉軌，是很有優勢的，他們在應試道路上成長起來，很能吃苦，然后基礎又好，愿意付出，愿意學習。所以我們總結下來，只要你具備良好的學習習慣，愿意去刻苦，考港大的機會肯定是比考清華北大的機會要高很多。

董超：有差異化有明顯的優勢，但一定不能把它想成一個很容易的事情。內地的同學想轉軌到DSE賽道來，需要做哪些改變？

李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思維能力的改變，我們不應該去接受題目的答案，而是要知道這些答案從何而來。DSE更多去考評你對知識的一些延展性。

它考了很多一些可能不是課本里的東西，需要我們的學生更多更廣去接觸一些課本以外的知識，比如社會實踐、課外的延伸閱讀等等。

從DSE的一些考試特點可以看到，例如中文科目就有很多實用性內容，比如會要求你學會寫公函、去函、會議記錄、報告、建議書、郵件這些。

英文學科還會考察一些電影的影評、博客的實時評語，還有甚至一些流行的一些八卦新聞，這些都需要你用英文把它表達出來。近幾年在英文考試真題里，就有那么一道題，一個明星出去喝酒，在路邊被狗仔隊拍了，然后搶他的機器，最后打起來了，產生了一些負面新聞。這個時候你作為他的經紀人，要出一篇英文文章，怎么樣來去辟謠。

董超：就是涉及到了一個危機公關的。

李莉：對，這些都是會在一些考試的真題里面出現。

董超：它其實告訴我們的一個道理，任何知識面的東西其實它是離不開真實的生活狀態，

李莉：一定是要實用。

董超：很多家長可能會有和我一樣的疑問，走DSE升學這條路，一定要找機構或者學校嗎？有沒有其他的第三條路子？比如說自學。

李莉：今年開始，香港考評局對報考的條件和標準更加嚴苛了，他們只接受在教育局有注冊的這樣的學校提出報考。

首先我們不太推薦自學，考試的很多技巧和它的一些評分的標準，我們很難自學能夠把握到。

說實話我就從機構發展到現在的，我太懂得機構原來是追求什么，能夠給予學生什么，可能更多的是各科的一些刷題補習。

一個學校的牌照出來，要經過太多部門審核。我們是一路走過來太明白了，我還是建議學生家長選擇有資質的學校會好一些，它在管理上更加全面，更加規范化。他們給到孩子們更多除了學科之外的一些品德修養的教育，還有包括一些更加專業的升學指導、升學資源。

董超：底子就不一樣了。

李莉：十幾個部門審核你，涉及到學校的基建、消防、環境環評、你的教學課程、甚至你的整個管理團隊的無犯罪證明記錄、你的資金到不到位，這些是通過了層層選拔，層層篩選出來，才會把牌照給到你。

但是當你達到成為一個牌照學校的標準之后，前期付出越多，后面回報也很多。官方會支持你很多教育資源的對接，在報考方面，教育局會給到更多培訓指導，同時我們也可以給到學生更多更好的資源。

董超：其實這是一個很積極的循環。您剛才比較明確提到，不太主張自學DSE課程，能具體講講會有哪些阻力和困難嗎？

李莉：自學的話，光在最開始的報考資訊上就要花費很多精力，作為一個初學者，只能夠自行的在網絡上面或官網上面查詢一些資料，DSE是什么，到哪里去報，里面有很多條件細節，很容易出錯。

在學科學習上，各方面的一些信息資源，也要花大量的精力和時間去篩選。我們現在使用的教材，都花了幾年的時間打磨。哪一個出版社的教材最好、最適用我們內地學生，都經過了很多次篩選沉淀下來的。

董超：時間和精力成本，一旦要走了彎路，其實還不可逆。

三、沒時間考慮放棄，睜眼100個挑戰要攻克

截至2024年9月新學年，大灣區僅有6家港人子弟學校獲辦學牌照，鯨帆便是其中之一。為了拿到牌照，創辦人李莉和團隊在背后付出了太多難以想象的艱辛。

董超：你那個時候是為什么下決心，要把教育機構做成學校了？

李莉：因為我希望能夠更加合規，給到學生和家長一個持久合規的辦學地方。沒有完全考慮到后面有那么復雜、那么難。每天一打開清單，差不多100個問題要等你去解決去做決策，要不要放棄都沒時間考慮。

我唯一有過一次放棄的念頭，是在疫情的時候，中六的孩子們過不了香港，輾轉好幾個國家才能參加考試。我忽然不明白做這個事情的意義是什么，不斷往里面投錢、投精力，孩子和老師這么辛苦。一瞬間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睡一覺醒來之后，第二天又滿血復活，一直到成功完成了學校籌建。

很多人都不看好我，很多人都不相信，覺得一個弱女子做這么復雜的事情，太難了，但現在回過頭，很多人說你好厲害，你很強。我覺得我好像每一天都是這樣過來的，慢慢不覺得有多么的困難，或者自己有多么的強大。

董超：因為那個時候只緣身在此山中了。

李莉：我曾經也有那么一些時候，感覺人就像一根橡皮筋快拉斷了，牌照沒有出來，不知道未來會怎么樣，你要面對團隊、面對那么多學生、那么多家庭，那種責任感讓人特別焦慮。

我記得好像在秋天還是冬天的時候，我就在家樓下咖啡廳，看著路邊的人走來走去，然后我就手抖，不知道是咖啡喝多了抖還是心里面害怕的抖。差不多有一年左右的時間，命運完全是被學校的牌照是否能辦成而牽著的，命牽一線、顫栗前行的感覺。

董超：因為如果一旦牌照辦不下來，你前面所有的努力可真的叫付之東流。

李莉：是的，我清楚記得當時評審會過了之后，牌照出來了，掛牌成功了，我在家躺了三天，非常放松的睡了三天。什么都沒做，手機就丟在邊上，我終于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董超：旁人怎么來定位您的身份？女企業家女教育工作者你更愿意選哪個？

李莉：女教育工作者。

董超：還是這么多年投入了真摯的感情來做這個事兒？

李莉：是的，因為我目前也每天都在學校里面，然后學校的一草一木，一書一本我都有參與。

董超：其實這兩個身份有一個共通的定位，就是一名優秀的女性。如果用幾個詞來形容，您會怎么形容自己和身邊同樣優秀的女性？

李莉：我們要面對很多人，都是一些男性，他們不會因為我是一個女性而降低評審的一些標準，降低一些社會的規則，都是一樣的。所以前面差不多有幾年的時間都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女性，而且忘記自己是一個還算長得好看的女性。

我身邊的優秀女性真的很多，她們都好厲害好棒，溫柔當中又有力量，就是那種韌勁兒。可以把公司管得像家一樣溫暖有序，把家又操持得像公司一樣井井有條，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董超：如果女性在這個社會上想干出一番成績，她會面臨著哪些不一樣的難度？

李莉：首先女性確實會在社會工作當中會受到一些質疑，他們就會說你一個弱女子，會擔心你的堅韌度，你的承受能力各方面。從管理角度來說，女性雖然很細膩，但也是一個雙刃劍，有時候也會因為你過度的考慮細節而影響你的決策，引起你的自信心不足。你過度的關注細節就會過度的敏感，這也是一些女性們會有的一些特質，所以我們還是應該要保持適量的鈍感力。

董超：要有鈍感力，這是您發現了自己有這樣一些問題之后，總結出來的嗎？

李莉：很多人對我的評價是我的骨子里好像有點像男孩子的那種性格，他們評價我是雌雄同體，過分細膩方面，我反而好像還做不到。

董超：男孩子性格還成了您的創業優勢。

李莉：可能是的，我不知道后面的困難有多少，反正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咬著牙一直敢往前走。

四、高考內卷短期難破解，人的一生有很多選擇

高考，常被喻為千軍萬馬過獨木橋。而在李莉看來，她更關注學生們的身心健康和全面發展。

董超：到現在會想起自己高三的時候嗎？

李莉：高三大家學習壓力都很大，睡覺時間少，不停的刷題，永遠都在題海里面，焦慮到徹夜難眠。好多都戴著很厚的鏡片，近視率居高不下，甚至很多人因為焦慮而大量脫發。

董超：我曾經看到過這么一張高三學生的照片，大家趴在桌上，不管是男生女生，我看白頭發基本上跟我現在也差不多，少白頭。

李莉：是的，每天晚上做完作業就差不多12點多了，然后有的希望有強壯的身體應考，5:00還要起來跑步，跑步之后6:00就去早讀，一直到晚上，整個的時間長度拉得很長。

董超：這是我們這些人的共同記憶，到現在我們兒女的這一輩也在經歷的共同經歷，這樣的狀態你怎么來評價？是這個年齡應該有的嗎？還是已經到了必須要做改良的階段？

李莉：目前短時間改良肯定是改不了的。我們剛才提到整個高考壓力，數據1,400多萬，有一些歐洲的國家，整個國家人口都沒有1,400萬。怎么樣去均勻分配這些教育資源，大家一直在做努力，但是目前也沒有得到一個很好的解決。

我覺得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你如果堅持高考的話，必須要有強大的心力堅持下去，然后跑贏大家。

有一些家長目前也會重新再審視我要不要換賽道，會給予他們更多的一些多元的升學也好，國際化視野也好，我們拼不過學科的成績的時候，我們可以用其他的東西來去評估，這樣也會更好一些。

董超：確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定位，我們有時候也會在這方面做一些呼吁，每個人來到這個社會上，肯定是有你獨特的價值和坑位在的。如果大家都一門期待著孩子向同個平臺上去擠的話，也不一定是件好事，所以這是個挺復雜的問題。

李莉：是的。

董超：既然提到了高中階段，在這么敏感的年齡段，您怎么看待中學生早戀問題？

李莉：早戀，其實是一個非常正常的情況。孩子正好他成長到這個時期了，荷爾蒙壓不住的。

這個時候你不能用強制的方式去壓制、去反對，只能去做開導，做理解。比方說要跟他們進行坦誠的溝通，正確引導他們談戀愛，告訴他們不能因為談戀愛而影響到學習、不能做越界的事情以及要怎么樣學會保護自己、怎么樣分清主次分配好時間，要建立一個正確的人生觀和戀愛觀。

大家要合力做這些事情，家長要給予他一定的理解和引導，學校這一塊的話，更多的要提供性教育、心理健康教育，教他們怎么樣能夠正確的處理自己的情感。也可以通過更多的一些學校活動、社團俱樂部活動，培養和發展一些其他興趣，豐富他們的校園生活。

董超：青春期本來就叛逆，你們有沒有遇到過有厭學情緒的學生？怎么引導他們？

李莉：孩子們當中還是有一部分有時會存在厭學情緒，可以先分析他厭學的原因點在哪里，學習方面有哪些壓力？是不是基礎弱、學的東西又深，就像你建一個房子一樣，地基沒有打牢，還不斷往上面再累加，最后的結果就是建筑崩塌。他自然就放棄了，不想學了。

還有很多課程，永遠都是以學科成績作為標準去衡量學生能力，他長時間沉浸在題海里，他也會覺得壓力很大。

很多學生對未來是迷茫的，不知道未來怎么規劃，我是誰，我明天要成為誰，也不知道要學成什么樣。目標性一旦不明確，他可能就對現在的學習就會比較厭煩，他覺得沒有價值。

怎么樣來解決這些問題？先引導他們有一些清晰的規劃，知道我們學了之后未來想成為什么樣的人，我們要去選擇哪個方向，去哪里去讀大學，這是首要的。

我們從初一就開始把生涯規劃課納入到課程里了，孩子們初一初二啟蒙，初三的時候基本上能夠知道自己未來去哪里選什么專業了，心里面已經有目標了，到高一的時候就開始了解和接觸填報志愿的內容，高二的時候基本上所有的方向全都定了。

我們還會經常帶他們去海外或者是香港的一些大學，參加資訊開放日，讓孩子們近距離接觸到一些夢想中的大學。

董超：我的夢想，觸手可及。

李莉：對，我的夢想觸手可及。這樣他就更有興趣和動力主動去學習，在教學方面，我們有很多聯課活動，以實踐活動的方式讓學生們在生活當中、游戲當中學習，他們就會擺脫很多枯燥的學習方法，厭學情緒也會減少很多。

董超：我發現現在也出現了一個這樣的現象：家長過于依賴學校教育，而忽視了家庭在孩子成長中的重要作用，您怎么看待家庭教育的重要性呢？鯨帆會怎么和家長一起打配合？

李莉：老師也很累，也很辛苦，很多家長把孩子們全權都交給學校了，我們也在盡心盡力的在照顧這些孩子，但是也發現這些家庭教育他在孩子們成長過程當中是不可取代的。

孩子他的個性也好，習慣也好，主要是在家庭生活中來養成的，學校是可以影響他們，但代替不了他們。

我們更多還是會定期跟家長進行交流溝通，讓家長了解一下孩子們在學校里面的一些表現。因為我們學校因為是寄宿的，也會定期的開很多次的家長會，定期會給家庭做一些專業的指導和一些建議，教他們怎么樣能夠跟孩子們建立良好的一些親子關系，怎么樣去培養孩子們的一些學習習慣，還有一些興趣。也知道家長忙，但是更多還是鼓勵他們，多參加學校的活動，例如運動會、各種一些心理的培訓會之類的，通過這些方式的話，讓家長跟學校有更緊密的一些聯系交流，雙方一起配合。

很多家長也更意識到了家校之間的聯合，有很多自己主動去修一些心理學，然后會來學校分享一些關于心理管理的課程，給我們老師，包括我們的家長來去做一些講座，他們都非常的踴躍，這一點還是挺好的，能夠確保孩子能在家庭能在學校當中，兩個環境當中都有良好的這么一個教育和支持。

董超：在此也呼吁一下，原生家庭里的父母這是教育的第一責任人，你回到家里你就在外面的那種不順焦慮、煩躁不安全都給它放在門外，回到家里永遠得是一個真誠的愛，無限的信任的狀態。

不管在外面有多少應酬，有多少大單要簽，孩子成長關鍵期里，所有的事情都要為陪伴讓路。原生家庭只要達到85分以上了，孩子差不到哪里去，不會差的。更多的還是父母這方面的一些鍛煉，修煉父母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