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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發(fā)什么都有可能冒犯人的時代,可能只有一種內(nèi)容是“絕對安全”的,那就是貓貓狗狗視頻。
在網(wǎng)上,貓貓們早已贏下了“貓狗大戰(zhàn)”;
但是在線下,由于自帶看家護院的功能,狗狗才是真正的贏家。
以美國為例,據(jù)統(tǒng)計,2022年,美國家庭養(yǎng)貓數(shù)大約4650萬,養(yǎng)狗數(shù)則有6510萬,狗狗遠遠勝出。
(美國養(yǎng)貓/狗家庭數(shù)量)
毫無疑問,我們生活在一個愛狗的世界。
這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應(yīng)該并不造成困擾——就算不養(yǎng)狗,也不妨礙我們喜歡狗;
但是對某些人來說,這個愛狗的世界真是......太恐怖了。
48歲的Rosalind Smith坦誠道:
“如果我看到狗,我就會尖叫,哭泣,然后跑開。我會叫得像是有人拿刀襲擊我一樣!”
“說實話,我也不是故意的,因為你顯然可以看出我的羞愧和尷尬.......但是,我真的就是那么怕。”
(示意圖,與本文無關(guān))
Smith是英國人,也是一個養(yǎng)狗多過養(yǎng)貓的國家(2024年分別是36%和29%)。從小,她就非常怕狗,她表示:“這甚至影響了我和我爸的關(guān)系,他會責怪我破壞了全家旅游,指責我怕狗的表現(xiàn)實在太過分。”
如今,Smith每個月都要花幾百英鎊加油,因為她完全不愿意走路,生怕在路上撞到狗......
類似的,還有多倫多的Sherry Bharucha,她倒是沒有怕到不走路的地步,但她每逢夏天就會徹底不去公園,以避免見到公園里撒歡的狗狗。
這種恐懼也影響到了Bharucha的生活,她變得非常宅,上網(wǎng)不小心刷到狗狗視頻也會出現(xiàn)情緒波動。她最后加入了一個臉書群組,成了那里的管理員,算是得到了些許安慰。
這個小組的名字叫“我討厭狗,但我不是個爛人”,只有1500人,且加入需要審核,所以就不知道里面到底都是什么帖子了...
(“我討厭狗,但我不是個爛人”小組)
相信大多數(shù)人都見過或者聽說過怕狗的人,但怕到Smith和Bharucha這個地步的,恐怕非常罕見。
其實,她們童年都有過和狗不愉快的接觸,導(dǎo)致她們患上了同一種心理疾病,“恐狗癥(學(xué)名cynophobia)”,這本質(zhì)上是一種焦慮癥,癥狀就是極度恐懼犬類。
需要指出,這種可以診斷為心理疾病的恐懼癥,發(fā)作時都是超乎理性范疇的。
比如我們常說的“社恐”,其實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能稱作“社恐”,真正的社恐患者發(fā)作時往往會體驗心悸、過呼吸、惡心、口干舌燥甚至瀕死感......
除非親身經(jīng)歷,否則很難理解其中的恐怖之處。
把它帶入到恐狗癥,大概就可以明白為什么Smith和Bharucha會怕到那種程度——她們既怕狗,也怕隨之而來的這種恐怖體驗。
很難量化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患有恐狗癥,鑒于這是個愛狗的世界,這種疾病的相關(guān)研究出奇地少。不過據(jù)估計,7%到9%的美國人都患有某種恐懼癥,最常見的就是動物恐懼,比如什么蛇、老鼠、青蛙、蝙蝠......
但顯然,現(xiàn)實生活中遇到狗的概率可比蛇大多了。
(示意圖,與本文無關(guān))
Bharucha說:“穿過公園很困難,因為很多大狗都松開了繩子,自由地四處奔跑,我只能上午9點之后,過了遛狗的高峰期,才出去上班。”
“發(fā)作時,我手心會出汗,人開始止不住地顫抖,口干舌燥,我會哭,但眼淚卻流不出來。即便30分鐘后,我的膝蓋還是會顫個不停。”
“有很多朋友,我都不能再去拜訪了,因為他們養(yǎng)了狗。我的住處也是,我跟公寓的管理人員聊過,發(fā)現(xiàn)360個單元的大樓里,注冊了足足284只狗!”
“現(xiàn)在這個年代,狗壓根是避不開的!”
(示意圖,與本文無關(guān))
那么,這些恐狗癥患者到底是怎么生活的呢?
答案似乎只有“默默忍受”,因為很少有人能理解他們。
Esther Makaya今年50歲,來自倫敦西部,她氣憤的點在于,這里有好多人遛狗不栓繩:
“他們真的缺乏同情心,我要是對狗主人說:‘能不能把你的狗拴上繩子,我害怕?’他們總會說,‘為什么?它明明很可愛!’然后什么都不做。”
“他們把你當成壞人,甚至?xí)腥撕艽拄敚苯恿R你。”
類似的,還有倫敦的恐狗癥患者Anna Petermann:
“我覺得,這個愛狗的社會一直在PUA我!”
“狗明明是領(lǐng)地意識很強的動物,但社會卻告訴我要完全忽視自己的感受,把所有的狗——包括那些兇猛的護衛(wèi)犬——都當做可愛、沒有威脅、沒有領(lǐng)地意識的動物來對待。”
(示意圖,與本文無關(guān))
Petermann也嘗試過向?qū)I(yè)的醫(yī)護人員尋求幫助,但就連所謂的專業(yè)人士,也很難理解她的掙扎,要么很傲慢,要么很困惑,對她毫無幫助。
“我相信很多人都在默默忍受痛苦,在這個如此愛狗的世界里,承認自己有問題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她們說。
那么,恐狗癥患者到底能向誰尋求幫助呢?
別說,世界上還真有這種專家。
Roy Dyer,在英國擁有一家訓(xùn)狗中心,同時也開設(shè)了幫恐狗癥患者適應(yīng)狗狗的課程。
他會循序漸進地讓患者接觸那些已經(jīng)被訓(xùn)得很聽話的、友好的狗狗。
隨著人狗互動時間的增長,患者將逐漸擺脫對狗的恐懼。
Dyer并不圖財,他的課程完全免費,且多年來已經(jīng)組織了2000多堂課。
2011年,當時還是王子妃的卡米拉拜訪了他,稱贊了他的工作,后來Dyer還拿到了大英帝國勛章(MBE)。
(當時卡米拉參觀Dyer的訓(xùn)狗中心)
Dyer聲稱,他在治療恐狗癥方面有98%的成功率,但他也承認自己好像有點異類:
“一直有學(xué)員跟我說,我們這是全世界唯一一家恐狗癥治療中心,甚至有澳大利亞和韓國人專程來參加課程,這真讓沮喪!有很多絕望的人得不到幫助。”
Dyer遇到過一些恐狗極其嚴重的案例,一些人進來就會直接嘔吐,甚至尿褲子;
有些人不敢靠近母親的皮草,因為上面的毛會讓他聯(lián)想到狗;
他認識最離譜的一位特別害怕鄰居家的狗,最后怕到上吊自殺,幸虧最后沒死成...
Dyer認為,當今世界對恐狗癥的認識確實是不夠的,因為恐狗癥也有可能致命,“因為會有人為了躲避狗而沖入車流”。
而且近年來,Dyer注意到恐狗癥的患者數(shù)量也出現(xiàn)了大規(guī)模增長,
這似乎是由于疫情期間,很多英國人新養(yǎng)了小狗,但因為沒法出門,狗的社會化訓(xùn)練做得很差,現(xiàn)在能出門了,狗也長大了,壞毛病卻矯正不過來了.....
這事英國媒體也時有報道:很多不負責任的主人遺棄了小狗,導(dǎo)致流浪狗數(shù)量激增,英媒將其稱之為“疫情狗危機”。
(英媒的報道)
對恐狗癥患者來說,這無疑就更恐怖了。
對Smith這樣疲憊不堪的患者來說,她感覺社會把她們當成了笑話,而非一個值得幫助的人,“我們似乎來到了一個對狗的同情大于對人的同情的時代”。
雖然很難理解,但如果設(shè)身處地想一想——如果某人有蛇類恐懼癥,而這個世界只要一出門就大概率能撞見不止一條蛇,那他應(yīng)該也會很崩潰吧......
這也給我們提了個醒:出門遛狗栓繩是必須的,這既是對我們心愛寵物的保護,也是對其他人類的保護。
無論如何,這個愛狗的世界是不太可能改變的了,
那么就祝愿這些恐狗患者,能盡早找到和這個世界和平共處的方式吧......
ref:
https://www.facebook.com/groups/1676549812680655
https://en.wikipedia.org/wiki/Cynophob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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