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橫刀立馬,唯我彭大將軍”。
彭德懷,我國人民軍隊的創始人之一,曾經的八路軍總指揮、解放軍副總司令、志愿軍司令還當過軍委會副主席兼國防部長。
1955年首次授銜儀式上,彭德懷更是僅次于朱老總的、排名第二的元帥。
沒曾想,到了1967年,年近七旬的彭德懷竟然會被一個少將當眾扇了耳光。
究竟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打彭老總?施暴者最終結局如何呢?
毛主席慨嘆:23年真不容易,關鍵時刻總有你支持我!
1950年,朝鮮戰爭爆發,毛主席多次召開會議,討論是否要出兵援朝。
尤其是美軍仁川登陸后,情況變得愈發危急,戰火隨時可能蔓延至東北。
當時,不少將領的建議是“陳兵朝鮮北部,靜觀其變”。
畢竟我國剛剛經歷了幾十年的戰爭,百廢待興。
朝鮮的人口不過百萬,可我國足有5億多人。
為了這幾百萬人,很有可能會影響中國整體的發展。
何況,美國不是國民黨,不論是軍事素質、武器裝備還是國際影響力,兩者都有天壤之差。
美國一個普通的軍級單位就有1500多門火炮,而我們一個軍才不過36門。
美國的海軍、空軍,都已經非常成熟,并且經歷過二戰的檢驗,而我們海、空軍才剛剛開始組建,敵我力量相差懸殊。
解放軍能打贏國民黨,不一定能打過美軍。
如果打急了眼,美國還有可能向中國投擲原子彈。
這些話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根據實際情況給出的合理判斷。
毛主席聽罷,嘆了口氣:“出兵朝鮮,確實困難重重。”
偉人之所以能成為偉人,就是因為他高瞻遠矚。
別人看問題的角度,可能是五層樓或者八層樓那么高,而毛主席則站在“大氣層”。
10月2日,毛主席一錘定音:“朝鮮戰況已經是十萬火急,我的意見是彭老總帶隊出征。”
兩天之后,彭德懷風塵仆仆的從西安趕回了北京。
在擴大會議上,彭德懷堅定的支持毛主席出兵朝鮮的意見。
他慷慨激昂的說道:“出兵援朝是必要的,打爛了,最多等于解放戰爭晚勝利幾年。如讓美軍敗在鴨綠江岸和臺灣,它要發動侵略戰爭,隨時都可以找到借口。”
毛主席點點頭,贊同道:“彭老總說得對!我們出兵參戰的困難確實很多,但是,朝鮮是中國的友好鄰邦,中國人民不能眼看著美國侵略者對其肆行踐踏而置之不理;唇亡則齒寒,戶破則堂危。我們應當參戰,必須參戰。參戰利益極大,不參戰損害極大。”
于是,彭德懷就成了中國志愿軍司令兼政委,遠赴異國他鄉,與所謂的“聯合國軍”作戰。
毛主席與彭德懷,真可謂是志同道合的戰友。
只要是毛主席的決定,就算赴湯蹈火,彭德懷也不會說一個“不”字。
正如毛主席在為彭德懷餞行時所言:“從1928年你帶紅五軍上井岡山找我算起,屈指已有23年了。這23年可不容易呀,每到關鍵時刻都是你支持我,這次朝鮮出兵,也是你挺身而出。”
最終,彭德懷和志愿軍官兵們,沒有辜負毛主席的期望和人民的重托,把氣勢洶洶的“聯合國軍”擋在了“三八線”以南。
彭德懷“退詩”--誰敢橫槍勒馬?唯我英勇紅軍!
說起毛主席與彭德懷的故事,那真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長征時期,彭德懷在遵義會議上,堅決擁護毛主席的主張,后來又義無反顧的支持毛主席北上的提議。
1935年10月19日,時任紅軍陜甘支隊司令員的彭德懷率該支隊第2、第3縱隊到達陜北吳起鎮。
在跟毛主席商定行動計劃時,蔣介石突然派出3個騎兵團,包圍了陜甘支隊。
毛主席表示,讓敵軍騎兵一路跟著進陜北蘇區極為不利,因此要“砍掉這個尾巴”,送給陜北紅軍當“見面禮”。
彭德懷主動請纓,指揮戰斗,在觀察了吳起鎮的地形后,果斷采用刺猬式伏擊戰術。
喊打喊殺的馬家軍騎兵剛沖進來,就被四面飛來的彈雨所擊中。
短短幾個小時,彭德懷就殲敵1個團,擊潰2個團,擊斃擊傷敵600余人,俘敵700余人。
毛主席聽后非常激動,欣然提筆,寫下了那首廣為人知的《六言詩·給彭德懷同志》。
后來,彭德懷在《自述》中寫道:“紅軍到達陜北吳起鎮時,擊敗追敵騎兵后,承毛主席給以夸獎:‘山高路險溝深,騎兵任你縱橫,誰敢橫槍勒馬?唯我彭大將軍!’我把最后一句改為‘唯我英勇紅軍’,將原詩退還毛主席了。”
解放戰爭時期,彭德懷再次與國民黨地方軍閥“馬將軍”遭遇。
軍閥頭目馬步芳退至甘肅蘭州,還放言:“就怕彭德懷不敢來,只要來了蘭州,我定將其一舉殲滅。”
他的兒子馬繼援更是叫囂:“我必須跟彭德懷較量一下”,聲稱要使一野在蘭州郊外“尸體遍野、血流成河”。
在馬步芳看來,蘭州城外有大量碉堡、鐵絲網組成的“國防工事”,固若金湯。
城內還囤有大量的物資,即便跟解放軍打拉鋸戰,也完全支撐得住。
何況,蘭州四通八達,即便打輸了,也可以退往青海老家或者去新疆跟陶峙岳會師。
另一邊,毛主席對即將到來的蘭州決戰也非常重視。
他多次叮囑彭德懷:“勿不使馬步芳退至新疆,為害無窮。”
毛主席還建議,在開戰之前,彭德懷可以拿出一周或更長時間休整部隊。
利用這段時間觀察地形,鼓舞士氣,“須準備一次打不開而用二次、三次攻擊去殲滅馬敵和攻占蘭州。
彭德懷對此役勢在必得,他說道:“馬步芳真是夜郎自大。他想在蘭州消滅我們,好吧,咱們走著瞧,看誰把誰消滅在蘭州。按照馬步芳的計劃,我們就來個將計就計,因勢利導,奪取勝利。”
彭德懷以三個兵團打蘭州,血戰數日,有的團滿編1500余人,戰斗結束時只剩下了幾百人。
1949年8月25日,我軍終于取得了蘭州戰役的勝利。
正如他之前所言:“從戰略上看,這可能是西北的最后一戰了。”
蘭州解放后,新疆的國民黨軍,隨即宣布起義投降。
公報私仇?少將當眾扇元帥
自平江起義,參加革命以來,彭德懷戰功赫赫,在軍中威望甚隆,也贏得了毛主席的高度認可。
所以在1955年的首次授銜儀式上,他是僅次于朱老總的開國元帥第二。
后來,彭德懷身肩重任,一直是正國級干部。
即使位高權重,彭德懷也從不居功自傲,反而用“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來鞭策自己。
他多次說過:“我們就是要做人民的牛,黨的牛,國家的牛,可決不做哪一個人的牛。”
彭德懷是農民出身,而他的夢想也是當個普通的農民。
進入60年代,彭德懷卸下了所有的軍職,搬進吳家花園,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過上了尋常百姓的生活。
如果不是身邊常年跟著景希珍這員警衛,恐怕沒有人知道這個頭戴斗笠,身穿布衣的老頭,居然是人人景仰的彭老總。
1965年,在毛主席的親自勸說下,彭德懷終于再次出山,去大西南抓三線建設,當第三副主任。
1966年12月,彭德懷返回北京。
沒想到,1967年他被少將李鐘奇當眾打了耳光。
原來,李鐘奇這是在向彭德懷“報仇”。
1958年,彭德懷批評了時任訓練總監部綜合計劃部副部長的李鐘奇。
當年12月,李鐘奇被降職到24軍任副參謀長,后升任24軍參謀長。
直到1964年,李鐘奇才重回北京,出任北京衛戍區副司令員。
事件發生后,李鐘奇當天就受到了衛戍區司令傅崇碧的嚴厲批評。
1970年,李鐘奇又為此事寫了份2000字的檢討。
當然,彭德懷寬宏大量,并未過多在意此事。
1974年9月,彭德懷因患直腸癌,身體狀況急劇惡化。
他去世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再跟已經離異的妻子浦安修見一面,不過一直未能實現。
彭德懷知道,自己隨時可能撒手人寰,趁著侄女彭梅魁來看望時,他趕忙交代了后事。
“我死后,把骨灰埋在地下,上面種上果樹,骨灰可做肥料”彭德懷話還沒有說完,彭梅魁的淚水,已經打濕了病榻的床單。
彭德懷繼續說:“我的積蓄不多,你們幾個可以分了,貼補家用。不要忘了,拿出3000元給景希珍同志。”
彭梅魁一邊哭,一邊點頭。
1974年11月29日,彭德懷的心臟停止了跳動,他就靜靜地躺在醫院十四病室五號病床上, 再沒有憤怒、沒有吶喊。
至于李鐘奇,則在2003年1月11日因病逝世。
彭德懷最大的遺憾,也許是那些共同經歷生死的戰友、同志,不能來送上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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