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李月亮 七野

每晚八點四十 陪你看世事

大S去世后，小S宣布要停工半年。

并且決定把大S的粉紅色骨灰壇永久放在家里，以便能隨時跟姐姐聊天。

很多網友覺得匪夷所思，罵小S“還在演”。

我倒相信她這個舉動是發自真心。

本質上，大小S是靈魂共生的關系。

她的倉促離世，必然帶給小S極大創傷。

剖開她們的層層關系，我們也可以窺見，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真相。

01

小S百口莫辯

可以想象小S此刻的悲痛和慌亂。

不但要處理大S的身后事，還要應對各種謠言、詰問、媒體追訪。

以前這個家里，大S是主心骨，什么大事都是她處理定奪。

而此刻，家里出了最大的事——大S去世了。

她無法再優雅從容地指導家人，如何應對自己的死訊。

小S只能硬著頭皮頂上。

這幾天很多網友對徐家很不滿，指責他們明知大S生病，還要帶她出門旅行，且沒有讓大S及時就醫，只顧自己跳舞玩樂。

小S可能百口莫辯。

客觀說，這次一家人確實疏忽了。

但流感會要命這件事，也是常人想不到的。

不能由此推斷所有人都不顧大S死活。

尤其小S，她可能是比大S本人更不希望大S去世。

因為大S不只是她的姐姐，還是她的人生密友，精神導師，靈魂伴侶。

02

“沒有我姐我不行。”

我們這代人，大多有兄弟姐妹。

但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其實大不相同。

有合得來的，也有合不來的。

有情同手足的，也有形如陌路的。

大小S就是前者。

大S說，她倆從小就住在同一個房間，從早到晚不停地聊聊聊。

兩個人一正一反躺在床上，互相對著彼此的腳，聊個沒完。

后來工作了，姐妹倆一起主持節目，節目空隙還是一直在聊聊聊。

嘉賓看了都覺得奇怪，說你們不是親姐妹嗎？整天在一起，怎么還有那么多話聊？

——拋開血緣不說，這其實是就兩個生命個體之間的契合。

我的大腦齒輪剛好能鏈接你的齒輪，我們搭在一起，立刻就能轉起來。

生命中遇到這樣的兄弟姐妹，是大幸運。

而小S的幸運還在于，姐姐不但跟她聊得來，還能為她撐起天。

十幾歲時，大S帶著小S一起讀藝校。

經紀公司想簽約大S，她就要求讓小S作為“買一送一”的條件，跟她一起出道。

所有通告行程，都由大S一手安排。

每次和老板談判，都是大S負責據理力爭，小S只是慫慫地站在一邊。

剛開始一起主持節目，小S怯場，常跟大S說，姐你要多說一點。

大S義不容辭沖在前面，給妹妹遮風擋雨。

后來小S有機會去主持《康熙來了》。

她不相信自己能“獨立行走”，猶豫不決。

大S使勁推她：

“怕屁啊，失敗就失敗，大不了就轉行。”

她們的伯樂王偉忠說，大S是小S的精神支柱。

不只工作。

在家里的大S也是保護小S，保護全家的人。

小時候，每次爸爸酗酒回來對媽媽拳打腳踢。

剛烈的大S都是第一個沖出去指責父親。

小S跟在后面，壯著膽子配合大S。

當大S承擔起拯救家庭的責任。

小S就踩著姐姐的腳印，一步步長大。

03

復雜的感情

小S甘心當綠葉嗎？

也不完全是。

她承認過，對大S的感情是復雜的。

她從小被大S的光環壓制，溫暖但不痛快。

姐姐寫美容大王，她寫牙套日記。

姐姐演女王，她演奴婢。

姐姐談頂級大帥哥，她談小矮個渣男。

連家人都更偏愛大S，冷落小S。

理由只是大S更美、更討喜。

而大S也有點自戀型人格的特質。

她以自我為中心，需要持續的關注與贊揚，會跟身邊人“雌競”。

很擅長利用自己超高的美商和情商，拿捏身邊人。

拿捏伴侶，拿捏阿雅這些朋友。

有時候，小S也是她用來凸顯自己的對象。

她常常開玩笑，說小S少根筋，眉毛像海參，到80歲也不比她美。

這些下意識的言行，難免會傷害小S敏感的情緒。

小S說，她從小就會情不自禁地觀察、模仿和艷羨大S。

她望向姐姐的目光，充滿了復雜的情感。

羨慕她的美麗動人，欣賞她的強大果決。

雖然常常會被她搶走風頭，卻還是對她滿懷信任依賴。

小S天性就慫，又躲在姐姐羽翼下長大。

她骨子里自卑、逃避和討好，有根深蒂固的“配角思維”。

鏡頭前大膽恣意，“老娘什么都無所謂”。

鏡頭外其實很懦弱，動不動就哭，“老娘什么都害怕”。

某種意義上說，大S是小S的壓制，而小S也是大S的拖累。

但她倆的彼此相助和成就，顯然更多。

小S能有今天的成績，很大程度來自大S的引領和驅使。

每當她無措，大S都會領著她向前沖。

每當她害怕，大S都是給她壯膽的人。

而另一邊，小S的存在，也是大S的情感寄托。

大S說，她最喜歡和妹妹外出工作，一起坐飛機可以聊天，一起化妝可以聊天，收工睡在一起，可以聊到天明。

姐妹倆就像纏繞生長的藤蔓。

彼此需要，相依共生。

命運相連，惺惺相惜。

04

軟肋與鎧甲

27歲那年，小S結婚。

婚禮上，一向硬氣的大S一開口就哭了。

哽咽著跟小S老公說，“她是我最疼愛的人，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小S也在旁邊抹眼淚。

我看到那個視頻，就很相信大小S的感情是真的。

就是那種從小一起廝混到大，我的每一個細胞都認得你，都需要你的感情。

這種感情，其實是不會因為婚姻而褪色的。

后來大S也結婚了，姐妹倆的事業和婚姻都不太順。

彼此更加成為對方精神依靠。

也依然斗嘴耍貧，時常相互惦念。

兩人有空就在一起聊天、做飯。

親密到連多久沒洗澡都要跟對方說。

大S對小S的女兒也極好。

當時她自己沒孩子，就把妹妹的女兒當自己的養。

孩子長期放在她家里，會說話時都是管大S叫媽媽。

小S說，自己的三個女兒都非常愛大S。

特別是二女兒Lily，把大S當作自己的偶像。

她生活節儉，一個包能背十幾年，不讓女兒買超過1000塊的衣服。

大S就給小S的女兒們買奢侈品、買貴重的禮物。

小S攔著不讓，她生氣地和小S爭論：

“舞蹈比賽第一名，值得得到一個很高級的獎品！”

女兒們都非常珍惜姨媽送的禮物。

小S不小心扔了包裝盒，都要引發一場家庭大戰。

——愛是可以代際傳遞的。

媽媽愛的人，女兒也會天然的親近。

小S很多次說，大S是她生命里最愛的人。

她在鏡頭前的幾次淚崩，都是因為大S。

第一次是2003年，大S過生日當天。

因為壓力太大，大S臨時消失，沒去錄節目。

小S在現場情緒失控，對著鏡頭向大S喊話：

“你要知道，家人都是愛你的，世界上只有家人不會傷害你！”

第二次是小S懷孕后，在醫院查出孩子可能有問題。

她打電話跟大S說這件事。

大S聽后就偷偷許愿：

如果徐家一定有一個不健康的孩子，就由她來生。

小S在節目上談到這件事，也是淚流滿面。

第三次淚崩，是在18年，小S和大S共同主持的節目上。

經歷了婚姻變動的小S，向大S吐露心聲：

我真的很愛你，我懷疑我倆前世是情人或是夫妻。

不然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們倆的愛會那么深。

大S聽了，也是哭到不能自已。

小S說，雖然大S常常惹她，讓她生氣。

但自己還是忍不住會愛她，并且全世界最愛她。

而另一邊，大S也是真的很愛小S。

有一件小事。

在《幸福三重奏》里，姐妹倆去福原愛家做客。

小S在廚房看見飛進來一只蜜蜂，就用手去抓，結果被蜜蜂蟄了。

大S當時就笑她，“怎么會有人徒手捉蜜蜂呢？”

汪小菲也說，“這不是缺心眼兒嗎？”

小S疼得沒說話，只能一直笑。

過了一會兒，大家聊天聊開了，都忘記了小S被蜇的事。

只有大S，默默拿起小S的手，看了又看。

這個細節，就是愛吧。

05

告別

之前大S曾經許愿：

“等我臨終的時候，小S一定要在場。

不管怎么樣，她要知道我人生最后的那幾分鐘在干嘛。”

這次小S做到了，她親眼目睹了大S離世。

姐妹倆在那一刻，被迫完成了此生最重大的告別。

據說小S情緒完全崩潰，當場癱軟痛哭。

曾經從睜眼聊到天黑的姐妹，被死神隔在了兩邊。

大S的逝去，是“大小S”時代的落幕。

也是一段姐妹深情的終結。

聚光燈熄滅，小S失去了最安心的底牌。

也失去了她相伴而生的靈魂之愛。

是怎樣的切膚悲痛，也許只有她懂。

再回看小S公布消息時的話，也是倍感悲切：

“感恩這輩子能成為她的姐妹，彼此照顧相伴，我會永遠感激她，懷念她。”

其實大S這輩子做得最好的事。

可能真不是事業、孩子、男人。

而是跟小S之間建立起了至深至純的感情。

人們常津津樂道她的愛情。

其實她跟小S之間的姐妹情，才是她身上真正健康、正向、動人的部分。

彼此契合的姐妹，親密相伴幾十年。

如一對雙生花，根莖相連，花開并蒂。

從小形影不離，后來患難與共。

深深融入彼此的生命，分不開，拆不散，忘不掉。

這份情，不是短暫的煙火，是永恒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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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完 ────

作者簡介

本文作者：李月亮。高人氣作家，微信公眾號【李月亮】每日解讀熱點，透析人性，以理性和智慧陪讀者成長。新書《活得清醒》當當網熱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