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經(jīng)貿(mào)還是外交上,特朗普都徹底顛覆了美國以往的做法,而這種做法背后通常只有兩種解釋,要么是心血來潮無的放矢,要么就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從第一任期開始,特朗普就顛覆了國際上人們傳統(tǒng)中的美國形象。
在第一個任期,特朗普先是單方面對華加征關稅,這改變了美國過去幾十年來的外貿(mào)價值觀。
到了第二任期,在繼續(xù)加征關稅回歸貿(mào)易保守主義的同時,特朗普還在向俄靠攏,這同樣也顛覆了美國數(shù)十年來的外交政策。
他在俄烏的和平協(xié)議問題上站在俄一邊,向澤連斯基施壓,要求烏克蘭接受俄開出的一系列條件,此外,特朗普還告訴歐洲傳統(tǒng)盟友,不要指望美國繼續(xù)負擔他們的防務。
這一切,都是俄愿意并渴望看到的。
這也引發(fā)了一個關鍵問題:特朗普是否正在通過經(jīng)貿(mào)和外交上的布局,下一盤很大的棋?
至少從美國歷史上來看,特朗普不是第一個這么做的美國總統(tǒng)。
特朗普的這盤棋和幾十年前尼克松的本質(zhì)上別無二致。
拉攏一方,然后孤立另一方,這就是這盤棋局的核心所在,也是特朗普最近一系列操作背后的邏輯原理。
美國對俄態(tài)度的重大轉(zhuǎn)變最早出現(xiàn)在2月12日,當時特朗普與俄進行了一次長達90分鐘的通話。
沒有人知道這通電話兩人聊了什么,但從90分鐘的長度來看,這通電話顯然令雙方達成了一些必要的“默契”。
也正是在這通電話后,特朗普開始向澤連斯基施壓,要去他接受一項和平協(xié)議,這就包括讓出部分領土給俄,而美國也不愿意提供明面上實質(zhì)性的安全保障。
在和俄通話后,特朗普說:“我們同意密切合作,包括互訪彼此的國家。”
此外,特朗普還曾明確表示,戰(zhàn)后烏克蘭將無法成為北約成員國,這與前任拜登的承諾相悖,而俄也強烈反對烏克蘭加入北約。
從歷史的角度來看,特朗普和俄的這通電話,也許令雙方達成了一些潛在可能的口頭交易,例如讓出烏克蘭部分土地,甚至不會讓烏克蘭加入北約,但問題在于,俄會付出或者說許諾什么?
特朗普是商人出身,這幾乎注定了他交易的底色,不會吃虧;但今天我們明眼上看,似乎都是特朗普在遷就俄的一切,這反而更容易引發(fā)人們的好奇,即俄到底可能許諾給了特朗普什么東西。
那通電話,顯然讓雙方達成了一些默契。這不僅讓特朗普站在俄的一方,甚至還讓特朗普拒絕支持歐洲在戰(zhàn)后可能派遣維和部隊進入烏克蘭的計劃。
此外,美國在聯(lián)合國的表決中也站在了俄的一邊,在俄烏三周年之際,美國拒絕譴責俄的行為。
從現(xiàn)實的角度來分析,俄應該沒有什么籌碼能夠吸引到特朗普,俄的經(jīng)濟疲軟,能源也似乎并不受特朗普的青睞,那么唯一讓俄的籌碼能夠打動特朗普的,可能就是我國。
特朗普向俄靠攏,遠離歐洲盟友的行為,徹底顛覆了美國過去80年來的外交策略。不過有人或許可以解釋特朗普這么做的目的,美國國務卿盧比奧2月25日接受《布萊巴特新聞》采訪時表示,特朗普正試圖削弱中俄之間的聯(lián)系。
盧比奧說:“如果俄長期淪為我國的附庸,因為必須依賴我國,對其言聽計從,我認為這不僅對俄不利,也不利于美國、歐洲,乃至全球。”
這或許能夠解釋為什么美國的外交戰(zhàn)略發(fā)生了重大的轉(zhuǎn)向。
今天的中美競爭,早已經(jīng)是房間里的大象,而特朗普此舉,旨在為了離間中俄關系。
此外,這位國務卿還表示,美國將試圖挑戰(zhàn)我國推動的全球貿(mào)易網(wǎng)絡,一帶一路倡議。
從尼克松訪華到特朗普拉攏俄,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1972年2月21日,尼克松與夫人一行搭乘空軍一號專機降落,這也讓尼克松成為我國歷史上首位到訪的美國在任總統(tǒng)。
接下來的八天行程里,尼克松從北京、杭州去到上海,并最終簽署了中美《上海公報》,美國甚至還為此承認了一個國家原則,并承諾美軍將撤出臺。
這次歷史性訪問最終導致1979年中美建交,而五十多年前的那場訪問,和今天的特朗普拉攏俄,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當年,尼克松通過與我國建立關系,讓老大哥陷入孤立,而現(xiàn)在,特朗普可能同樣希望與俄建立更緊密的關系,從而孤立我國。
這一策略被稱為“反向尼克松”或“反向基辛格”策略。
正是在1972年,尼克松在基辛格的協(xié)助下,與我國簽署條約,才結束了兩國聯(lián)手對抗美國的時期。
美國智庫“美國外交關系協(xié)會”對盧比奧的計劃評論道:“白宮及其對華超級鷹派似乎相信,他們可以利用俄來孤立我國,削弱其全球影響力。”
但問題在于,美國的陰謀可以得逞嗎?
沒那么簡單。
最重要的一點是,今天的中俄并不是1972年時期那樣的關系;當時兩國關系已經(jīng)非常惡劣,才有了后來美國的與華建交機會。
今天,中俄關系非常深厚。從經(jīng)貿(mào)上來看,我國目前是俄最大原油進口國,2024年從俄購買了620億美元的原油,這個數(shù)字在2021年還只有約三分之二。
兩國關系的深厚,意味著特朗普很難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除非出現(xiàn)了不確定性因素,例如當年的中蘇那樣。
上海全球治理與區(qū)域國別研究院教授楊成也認為,俄美不可能完全結盟,因為“歷史上的互不信任及意識形態(tài)差異”仍然存在。
中俄在資源方面是天然的合作伙伴,而俄美則是競爭對手,尤其是在石油和天然氣領域。
從這個角度來看,特朗普的這盤大棋,效果似乎也并不會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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