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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必須加強獨立自主,不能當美國的追隨者!”
這是法國總理馬克龍從上臺伊始,就一直在強調的話題。
從頂著美國的反華壓力,宣稱要深化與中國合作,到質疑美國安全保障,提倡歐洲要有自己的武裝,甚至表態法國愿意承擔歐洲的核保護傘職責。
馬克龍上任之后,確實時常發出忤逆美國的硬氣言論,不由讓人想起了當年堅定維護法國獨立自主的戴高樂。
但,同樣是試圖推動由法國領導的歐洲獨立,為何戴高樂成功維護了法國的大國地位,被譽為法蘭西最后的榮光,而馬克龍卻把自己作成了國際政治舞臺上的小丑?
戴高樂榮光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后,昔日的世界中心歐洲卻隨之陷入了困境。
這種困境不只是因為歐陸國家本土普遍淪為戰場,被戰火來回蹂躪,給這些國家的經濟了極大的破壞,也是因為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傳統歐陸強國所扮演的角色并不光彩。
德國作為戰爭策源地、發起國,自然被一踩到底;
意大利同樣是軸心國之一,雖然半途“反正”,但也難逃清算;
唯一從一開始就站對了陣營的法國,在戰爭之初上演了一出光速投降,好在有部分堅持抗爭的法國人到法屬非洲殖民地組建“自由法國”軍隊,才不算對反法西斯戰爭毫無貢獻。
這種仰賴英美支持才得以復國的黑歷史,無疑極大地削弱了法國的國際地位。
在那場確定戰后世界格局的雅爾塔會議上,美蘇成為當之無愧的主角,英國也能穿針引線鑲邊,可作為昔日歐陸霸主的法國卻壓根沒資格出現。
最終,還是英國出于自身戰略利益考量,提攜了法國一把,法國才得以成為聯合國的五大常任理事國之一。
但基本如此,法國的大國地位依舊只有虛名,經濟上對美國援助的依賴和軍事上對北約保護的依賴,使得法國幾乎成為了美國的附庸。
而法國國內的議會政治局面,導致本就國力衰弱的法國無法集中力量辦事,更加劇了法國在國際政治舞臺上的困境。
在這樣的背景下,1958年,法國爆發了嚴重的政治危機,在民眾的強烈呼聲中,法國政府人員邀請法蘭西民族主義領袖戴高樂復出,領導法國改革。
戴高樂上臺之后,拋棄了前任政府死抓著殖民地不放來強撐體面的做法,選擇賦予殖民地名義上的獨立,通過經濟控制和扶持代理人的方式繼續從殖民地攫取利益。
同時,他一改前任政府對美國的順從,轉而致力于聯合歐洲擺脫美國控制,為此不惜與宿敵德國握手言和。
更重要的是,在安全問題上,盡管法國處于冷戰前線,且自身的軍事實力和軍事潛力都完全無法與美蘇這樣的大國相提并論,但戴高樂依然堅持軍事自主原則。
在戴高樂的堅持下,法國大力發展獨立防務,并在初步建立起核威懾能力后,于1966年退出北約。
為了防止法國在失去美國的軍事保護后,真的需要獨自面臨蘇聯兵鋒,戴高樂一方面與英美協調,將自身防務體系與北約嵌套,另一方面也積極與社會主義陣營緩和關系。
在正式退出北約之前,戴高樂就頂著美國的強烈反對,提出要與蘇聯緩和關系,還與新中國建立了正式外交關系。
1966年3月,法國宣布退出北約,6月戴高樂便應邀訪蘇,與蘇聯建立“特殊伙伴關系”。
有了社會主義陣營的友善態度為制衡,戴高樂便可以以此與美國談條件,以在陣營對抗的關鍵議題上堅定支持美國,換取美國對法國種種悖逆的容忍。
在戴高樂的運籌帷幄之下,法國成功在美蘇兩極的擠壓中恢復了自己的大國地位。
憑借西歐盟主的身份和對原法國殖民地的影響力,即使是美蘇也要對法國敬上三分。
法蘭西落寞
然而,隨著冷戰以蘇聯解體而告終,法國失去了用以制衡美國的重要籌碼。
反觀美國,則是隨著最大威脅的瓦解,將警惕的目光轉向了歐盟,或者說,是主導歐盟的法國。
于是,在1999年,美國通過一場科索沃戰爭,向歐洲展現了一下自身的勢力,讓歐洲親眼見證了雙方的差距,狠狠打擊了法國的獨立大國野心。
在這一場出色的戰爭表演之后,原本對法國“歐洲獨立”愿景心動的其他歐洲國家紛紛倒戈,重新擁抱起“美國安全保護”。
甚至就連法國自己,也在戰爭壓力下不得不選擇退讓,放任美國假英國之手,參與歐洲大陸的防務。
更加糟糕的是,在當年年初發行,被法國與其他歐盟國家寄托了挑戰美元霸權厚望的歐元,也因為戰爭的爆發遭到了沉重的打擊。
原本,歐洲國家雖然在軍事實力、政治影響力上沒法與美國相比,但自認在經濟上還是有能力與美國碰一碰的。
歐盟發行歐元時,可是對其寄予厚望,希望借此沖擊美元霸權,減少美元霸權對歐洲的經濟剝削,甚至還想在國際貨幣的鑄幣稅中分一杯羹的。
起初,歐元確實表現堅挺,但隨著科索沃戰爭爆發,資本為了避險紛紛逃離歐洲,歐洲各國的財政狀況也因支出激增而不再穩定,歐元穩定性頓時大打折扣。
在發現頭一年就出了這樣的事故,歐元想要與美元競爭世界貨幣地位自然也就成了妄想。
同時,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初戴高樂政府在法國前殖民地所扶持的親法領導人陸續下臺,新一代領導人對法國的依賴和向往大減,法國在這些國家的影響力也不斷下降。
沒了這些前法國殖民地的支持,法國的國際地位隨著嚴重下滑。
無奈之下,為了保住自身的話語權,法國不得不選擇向美國靠攏,甚至于2009年重新加入了北約。
畫虎不成反類犬
但在法國國內,無論是民眾還是政客,都依舊對法國國家主權、獨立自主和大國地位抱有深刻的期望,法國現總統馬克龍也不例外。
自他當選總統以來,一直積極提倡歐洲戰略自主,屢屢拋出“北約腦死亡”、“西方霸權衰落”之類矛頭直指美國的言論。
為了實現這一目標,馬克龍積極在歐洲展開外交活動,力促歐洲一體化加速,并試圖重拾戴高樂的軍事自主戰略,多次高調討論“組建歐洲軍”的設想。
這一系列言論,看起來與當年的戴高樂頗有相似之處,然而兩人的施政效果卻是天差地別。
戴高樂言稱法國獨立,也確實重塑了法國的大國地位,他本人也因此被稱為法蘭西最后的榮光。
馬克龍希望將歐盟變成一個大號法國的形狀,借歐盟之力提升法國國際地位,但事實上他根本擺不平歐盟各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法國在歐盟內的影響力都不如德國。
直到默克爾退出政壇,法國在歐盟內的分量才有所增加,但由于馬克龍的協調能力和領導能力有限,無法彌合歐盟各國的利益立場分歧,歐盟在各種議題上都很難達成共識。
這使得馬克龍的野心始終無法落實,讓他激情澎湃的“歐洲獨立”主張和為此而做出的外交努力,變成了無效的外交表演。
不僅與法國不對付的英國媒體嘲諷馬克龍“將總統當成了演員”,就連法國民眾也逐漸對馬克龍感到了厭倦,馬克龍的支持率不知不覺間已是一路走低。
原本,到了馬克龍時期,法國的處境比起戴高樂時期還是要寬裕不少。
從國際環境來看,戴高樂面臨的是美蘇兩極格局的擠壓,而馬克龍時期,多極化已經成為大勢所趨。
從國內境況來看,戴高樂接手的法國尚未走出二戰后的陰霾,經濟上一片蕭條,政治上面臨嚴重危機,而馬克龍時期,雖然也有不少問題,但總體上還是一個經濟強國,政治環境也算穩定。
然而,在國際環境更好,法國底牌更多的情況下,馬克龍試圖效仿戴高樂故事,卻沒能實現法國崛起,反倒加劇了法國的困境,也讓自己成為了笑柄。
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馬克龍自稱奉行戴高樂主義,可他只學到了戴高樂主義表面上的聯合歐洲、對俄緩和以制衡美國的套路,并未理解戴高樂主義真正的精髓。
戴高樂主義的根基,是以實力為基礎的現實主義,是基于對國際局勢的正確判斷,最大程度上為法國博取利益。
而馬克龍無論是對法國實力,還是對國際局勢的判斷,顯然都出現了極大的偏差,或者說,他對這些方面的認知,不是基于現實基礎,而是基于法國的理想。
在馬克龍看來,法國作為歐洲唯一獨立自主的大國,理應領導歐洲。
可由于法國自身實力沒有強大到讓其他歐洲國家服氣,這種野望落在歐洲其他國家眼中,就成了法國的霸權野心,反而加劇了歐洲分裂。
馬克龍希望美國會因為“中國威脅”而拉攏歐洲,試圖通過對華強硬換取美國對歐洲松綁。
可事實上,美國確實想要打壓中國,可這也并不耽誤他們收割歐洲,尤其是在打壓中國的努力難以取得成效的,而美國自身國內矛盾又格外突出的情況下,美國干脆選擇先對歐洲下手。
種種基于理想主義的天真誤判采取的行動,導致馬克龍的設想與現實屢屢脫節,讓馬克龍的新戴高樂主義嘗試,成為了畫虎不成反類犬的笑話。
參考資料
歐洲戰略自主:馬克龍在歐洲弘揚戴高樂主義面臨的挑戰與機遇 楊燕萍、王鯤 法語國家與地區研究
試論戴高樂主義與大國地位 黃鑫、李孝坤 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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