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
柳清蕪時常聽嬤嬤教誨,想要在這深宮之中活下去,便需要皇子傍身。
如今陛下后宮空虛,別說皇后,連美人都沒有幾個。
她一舉成了貴妃,便要好好伺候陛下,爭取誕下皇子穩(wěn)固后宮之位。
柳清蕪深以為然。
她沒有娘家扶持,只靠以色侍人不會長久,最重要還是要有子嗣。
但第一次,她終歸有些緊張,吐出的話語都帶著顫音。
“呵”
一聲從胸腔震出的笑如雷貫耳,那笑不帶嘲意,反帶著逗弄和調笑。
柳清蕪面上一熱,怯生生抬眸,就撞見陛下濃墨如夜的眸子,是歡愉、是調侃、也是憐惜。
憐惜?
陛下憐惜她?
柳清蕪怔然幾息,就見他動作利落地解下了發(fā)冠和黃袍,只著里衣,俯身朝她壓來。
燭光看美人。
美人嬌媚如暖玉,臉頰通紅一片,眸子似水地,一顰一笑都是撩是撩人。1
可惜,年歲太小了。
年芳十六的年歲如同桃花含苞待放,卻擔心她的身子無法承受,不敢摘取。
他喟嘆一聲,手臂環(huán)住她的盈盈一握的腰肢,在烏云發(fā)間落下一吻:“睡吧。”
柳清蕪正緊張地等待著接下來的情事,下一瞬,就聽見這句話。
心不可避免的空落起來。
見陛下真的無心繼續(xù),她微微垂目,撇著垂地的紗帳,跳動的心臟一點一點收緊。
她不由得在心中問道:“大仙,陛下可是不喜我?”
心中念頭一起,柳清蕪便察覺腰肢上的手臂一緊,不等她反應,腦海中大仙回應一句:【為何如此認為?】
她埋在蕭元詡充斥著冷香的懷中,難以啟齒:“就是……陛下……”
大仙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你說。】
那嗓音有一絲沙啞,聽得柳清蕪更加羞紅了臉,女兒家的心事,這該如何同大仙說?
他雖是大仙,但聲音可完全是個男人。
糾結中,她并未能說出口。
迷迷糊糊間,柳清蕪漸漸睡下,在蕭元詡的身邊,睡得格外熟也格外沉。
晨曦炸現(xiàn)。
柳清蕪迷迷糊糊睜眼,下意識想要靠近身側,卻發(fā)覺床榻上只余她一人。
聽見動靜,嬤嬤掀開輕紗,笑道:“娘娘起了?”
“陛下上朝去了,特意囑咐讓您多睡一會,說是昨夜您累了。”
這話又把柳清蕪說的紅了臉。
她未盡過男女之事,只單單講起就會心臟撲通跳,更何況,那人是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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