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女孩的朋友被人欺負時,
女孩想也不想,
立刻拿把刀沖上去,
抵住施暴者的喉嚨大喊:
“老娘是從監獄里出來的,你不弄死我,我就捅死你”。
當女孩被盜竊團伙老大威脅時,
不管對方多少人,
女孩拿了煙灰缸就毫不猶豫地狠砸過去。
我們有多久沒在大熒幕上看到如此生猛的女性角色了。
趙麗穎飾演的高月香讓人感受到一種被生活逼至絕境的絕望吶喊。
《向陽花》的敘事主線聚焦于高月香(趙麗穎飾)和黑妹(蘭西雅飾)兩位刑滿釋放女性的生存掙扎。
前者為給失聰女兒籌錢裝人工耳蝸誤入歧途,
后者因出身賊窩被迫行竊入獄。
出獄后,
她們在職場霸凌、身份歧視、經濟困頓中努力“活得像個人”。
擦玻璃、賣酒、試藥,甚至冒充警察行騙。
影片以大量細節堆砌底層生存的艱辛:
20萬的耳蝸、400元的日薪、被保安脫衣搜身的羞辱……
馮小剛用這些數字與場景,
試圖構筑一個“豁出去,活下來”的生存寓言。
然而,
也許是導演想要表達的太多,
影片中苦難被扎堆成“符號化”處理。
人工耳蝸、聾啞身份、代孕勒索等極端事件被密集堆砌,
看似“真實”的苦難實則淪為滿足窺視欲的奇觀。
更割裂的是,
影片試圖以“姐妹互助”對沖個體悲劇,
但高月香與黑妹的情感聯結始終停留在“共同受難”的被動層面。
例如,
兩人因手語結緣,
卻在矛盾爆發時以“江湖叩拜關公”的男性化儀式和解,
這種強行植入的“義氣”邏輯,
讓整部影片看起來頗有些短視頻逆襲的感覺。
《向陽花》里,
趙麗穎的表現堪稱一次高風險轉型。
她褪去“甜妹”濾鏡,
以素顏、方言、暴戾眼神重塑高月香這一復雜角色。
面對女兒被領養的絕望,
她爬上電線塔崩潰嘶吼。
面對黑妹的背叛,
她雨中踉蹌追趕,
這些片段都展現了她對角色情感張力的精準把控。
然而,
影片對角色塑造的矛盾性削弱了表演的完整性:
前一秒為錢擦邊行騙,
下一秒因“善良”放棄交易;
窮到買不起衛生巾卻花錢假扮警察。
這種“何不食肉糜”的行為邏輯,
讓角色在“狠戾母親”與“江湖俠女”之間搖擺不定。
而更大的爭議來自趙麗穎的方言臺詞。
盡管她努力模仿北方口音,
但生硬的發音與刻意壓低的氣聲,
讓部分臺詞(如“捅死你們”)顯得像背誦廣告詞,
缺乏底層女性的粗糲感。
相比之下,
蘭西雅飾演的黑妹以沉默的手語和爆發式的肢體語言,
反而更貼近聾啞人的真實狀態,
成為影片中少有的“無聲勝有聲”的亮點。
目前,
《向陽花》在豆瓣上評分兩極分化,
支持者盛贊其“為邊緣女性發聲”,
質疑者則痛斥其“消費苦難”。
導演馮小剛試圖通過全女性陣容顛覆男權凝視,
但影片中男性視角的滲透依舊明顯,
黑妹被侵犯時鏡頭對其身體的凝視、高月香賣酒時刻意暴露的穿著,
這些設計與其說是批判,
不如說是對女性苦難的二次剝削。
而影片更大的問題在于導演試圖用“女性互助”解構結構性壓迫,
但因為各種原因未觸及制度性歧視的根源。
例如,
高月香因案底被職場排斥的情節本可深挖,
但影片僅以“努力就能逆襲”的雞湯式邏輯草草收場。
這種對現實問題的回避,
使得“向陽花”的隱喻最終淪為一場自我感動的表演。
《向陽花》的爭議,
映射了當下女性題材創作的集體焦慮:
如何在迎合市場與堅守真實之間找到平衡?
趙麗穎的“狠”撕裂了甜美女星的固有標簽,
卻未能刺穿敘事邏輯的虛浮。
馮小剛的鏡頭捕捉了底層的掙扎,
卻沉溺于苦難的奇觀化展示。
或許,真正的“向陽花”不應是被人工肥料催熟的大棚產物,
而是從現實的裂縫中野蠻生長的野花,
即使沾滿泥濘,
也要直面陽光的灼燒與陰影的吞噬。
那么,
各位親愛的朋友,
你們喜歡《向陽花》這部電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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