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很多人聽說過華裔神探李昌鈺,這位聞名全球的刑偵專家,卻很少人知道他其實是在一個?單親家庭長大的。而且?有?13個?兄弟姐妹?。
他的母親王淑珍1897年出生在一個書香門第,外公是清朝末年的秀才。而父親李浩民祖輩三代都經營糧食生意,最興旺的時候,家里有碼頭、貨船,還有城里的糧倉。
1915年這兩人在家族商茶會上認識,次年他們就結婚了,關于生育觀念,李浩民堅信家里的事業需要后人繼承,所以婚后20年他們一共生了13個孩子。
其中華裔著名神探李昌鈺排第11。王淑珍把教育孩子當作自己的第一責任。家里每天早上的讀書聲從未停止過,大孩子帶著小孩子一起學習,形成了良好的家風。
1949年1月27日,由于國內局勢動蕩,王淑珍和丈夫李浩民為了避開戰亂,揣著僅剩的一點家當前往臺灣省做生意。此時13個孩子都已經完成了基礎教育。
他們搭上了“太平輪”的客貨兩用船,沒想到晚上航行期間被貨輪不幸撞沉。船上近千人喪生,王淑珍的丈夫李浩民也未能幸免。不過幸運的是王淑珍和她的13個孩子都活了下來。
剛到臺灣的時,王淑珍在這片完全陌生的地方一下子就變成了單身媽媽,身邊帶著13個孩子。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換作任何人都可能覺得天要塌了。
可王淑珍沒有被打倒。她用那種特別積極樂觀的心態,還有那股不服輸的勁去面對生活里的各種難題。
李浩民之前經營的“源昌行”商號還欠著合作商的債。出事后那些債主每天們一個個舉著當票,把王淑珍家的老宅子給圍住水泄不通。
這時老大昌政攥著把菜刀站在門口,擋著那些債主,但他畢竟才13歲,手抖得非常厲害,感覺那刀柄都快握不住了。
王淑珍突然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走過去用力推開了那扇雕著花的木窗戶。對著那些債主們說道:“各位,你們再寬限我們李家三個月時間,我們李家絕對不會賴賬的。
說完她就把耳朵上那只翡翠耳墜取下來,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這只翡翠耳墜是當年她剛結婚的時候丈夫親手給她戴上的。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王家的13個孩子就看到媽媽梳起了少婦那種發髻。從?闊太?到?女傭?的?裝扮?,14歲的昌霞注意到媽媽在廚房忙活著,到了晚上王淑珍帶著全家人搬到了閘北區一間只有12平米的木板房里。
那時孩子們只能蜷縮在縫紉機和繡架之間的那塊小地方,聽著媽媽踩縫紉機踏板的“嗒嗒嗒”聲,他們慢慢地睡著了。
王淑珍開的刺繡作坊正式營業那天,虹口區那些布莊的老板們都在那里笑話她,他們說:蘇州繡娘到處都是,這有什么稀罕的。
可當他們看到王淑珍自己獨創的“立體雙面繡”的時候都傻眼。這繡從正面看是牡丹,那牡丹長得真叫一個雍容華貴,等她把繡品翻過來,反面居然是喜鵲登枝,而且那針腳非常細,連法國神父用放大鏡都找不出一點線頭來。
所以教堂定制的圣像刺繡訂單數量非常多,很快就堆滿了竹筐。不過王淑珍把掙來的銀元分成了3份,1份用來還債,1份買書,還有1份存起來當學費。
有一天五女兒昌蕓吃面條的時候覺得味道不對。就問媽媽怎么是說她把陪嫁的銀鐲子當了,換了紅糖加在面條里,就是想讓孩子們在這么清貧的日子里也能嘗到點甜味。
到了深夜,王淑珍在油燈下把《顏氏家訓》和《曾文正公家書》一句一句地批注。孩子們早上一起床,就能在枕頭邊發現媽媽親手抄寫的格言。
1953年除夕那天,當最后一筆債還完的時候,王淑珍帶著全家人來到江邊,他們跪在地上燒紙錢。她指著江中心那個漩渦說道:孩子們啊,你們的爸爸在天上看著我們呢。大家要記住,誠信比黃金還要珍貴!
李家這個特別的“圓桌學堂”是從一次暴雨夜開始的。王淑珍把繡花的架子改造成了書桌,然后讓13個孩子圍著它坐下。為了讓煤油燈省著點油,所以她把燈芯剪得特別短。
王淑珍自己想出了一個很特別的“三段教學法”,在這個教學法里,每個孩子都有機會當老師,老大昌政教完了代數,還得用大白話把知識講給弟弟妹妹們聽,小女兒昌鈺背完了《出師表》,還得把它改編成蘇州評彈,唱給全家人聽。
1960年是饑荒最嚴重的時候,王淑珍想出了一個“知識換糧票”的辦法。就是孩子們每解答出一道高等數學題,就能得到額外的一碗米湯。
有一次在一個特別冷的晚上,她把珍藏了好多年的貂皮大衣剪成了13塊,給每個孩子都縫制了一個筆袋。而且還在毛皮內襯那兒繡上了“自強不息”四個字。
李昌鈺在紐黑文實驗室解剖第137具尸體時,總是會想起媽媽曾經教他觀察螞蟻搬家的那個場景。那時候王淑珍指著被雨水沖散的螞蟻群跟她?說道:真正的偵探得從那些蛛絲馬跡里發現真相。她還說:這就像你爸爸留下的賬本一樣,每個數字背后都有著她自己的故事。
這位單親媽媽一個人培養出了13個博士。她的教育秘訣就藏在虹口那個菜市場跟人討價還價的過程當中。
她帶著孩子們去觀察魚販子是怎么通過看魚鰓的顏色來判斷魚新不新鮮的,還說:“這就跟你們做實驗是一樣的道理,得找到關鍵變量,后來她在教會醫院當護工的時候,把護理的那些記錄寫成了病例分析,教孩子們用統計學的辦法去追蹤疫情的情況。
1998年深秋,在王淑珍的百歲壽宴上,克林頓拿著王淑珍親手寫的英文請柬驚訝地說道:這書法都能比得上杰斐遜的手稿了!這時候13個博士子女都圍在她身邊。
可老太太卻盯著窗外的橡樹發呆,那樹葉飄落的軌跡啊,特別像當年她丈夫教她辨認季風方向的樣子。
王淑珍是在睡夢里去世的,享年106歲,她枕頭邊放著她丈夫的懷表和李昌鈺的警徽。
紐約時報登的訃告標題是這樣寫的:她讓13個孩子都成了博士,可她自己卻說只是個及格的學生。在葬禮上來自五大洲的132個孫輩一起翻開了曾祖母手抄的《朱子家訓》。
里面夾著一片蘇州楓葉標本,這片楓葉背面用鋼筆寫著:教育,不是注滿水桶,而是點燃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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