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贏錢都用麻袋裝!在家里堆成山了,這輩子都花不完!”
1987 年,一名24 歲的男人正靠在真皮沙發(fā)上抽煙,面前的紅木茶幾上,成捆的現(xiàn)金堆得放不下,兩個馬仔蹲在地上用麻袋分裝。
他就是被稱作“亞洲賭王”堯建云,事業(yè)巔峰時豪娶比自己小十歲的美艷嬌妻,手下的馬仔更是多的數不過來。
然而世事無常,意氣風發(fā)的他居然落下個雙腿殘廢、三根手指被剁的凄涼下場,55歲時在一間破陋的出租屋里抱憾離世。
他究竟經歷了什么?怎么一夜之間下場如此凄慘.....
從賭三角板到輸光棺材本
堯建云1963年出生在江西,作為獨子,他從小被外婆捧在手心里。
9歲上學時,別的孩子在課堂上背書,他卻在操場跟人賭三角板。
別的小孩輸急了哭鬧,他卻總能靠運氣贏來一摞摞硬紙板,堆在床頭像座小塔。
父親看不慣他整天游手好閑,15歲那年咬咬牙把他送到工地扛沙袋。
每月15塊錢的工錢,在當時能買不少東西,可堯建云盯著工友們收工后圍坐的賭局,眼里只?;蝿拥镊蛔?。
工棚里的賭局賭注不大,一局下來輸贏最大不過幾塊錢,卻讓堯建云著了魔。
他白天扛著百斤重的沙袋在工地打轉,晚上攥著血汗錢往人堆里鉆。
運氣這東西像漏了底的麻袋,兩個月不到,他不僅輸光了三年攢下的工錢,還倒欠食堂兩個月飯錢。
沒錢了就跑回家給外婆磕頭,老人心疼外孫,把攢了半輩子的棺材本都塞給了他,換來的卻是堯建云在賭桌上紅著眼喊“開”的背影。
直到有天深夜,他輸得只剩褲腰帶,蹲在茶館門口啃冷饅頭。
常去的茶館老師傅看不下去,悄悄塞給他一張紙條:“骰子灌鉛,牌九換張,這世上哪有只靠運氣的賭局?!?/p>
這句話像根火柴,瞬間點燃了堯建云眼里的光。
他到處打聽會“門道”的高人,終于在城郊找到了一位退隱的老千。
跪在青石板上三天后,老千被他的執(zhí)著打動,伸手試了試他的手指:
“靈活度倒是少見,就看你能不能吃得了苦?!?br/>
接下來的三年,堯建云把自己關在出租屋里苦練“千術”。
老千教他洗牌時,要求52張牌在指尖翻飛時看不出破綻;
練換牌手法,他在指縫間夾刀片,稍有失誤就劃出血痕。
別人學三個月的技巧,他硬是用一個月練到肌肉記憶。
凌晨三點對著鏡子練習,晨光透過窗簾時,手心里的汗把撲克牌都洇出了印子。
他記住了每一個被嘲笑的瞬間:工地上工友笑他“扛沙袋的窮鬼也想贏錢”,
賭桌上莊家把他的籌碼掃走時的輕蔑眼神,這些都成了他凌晨繼續(xù)揮牌的動力。
麻袋扛錢的“亞洲賭王”
1986年,堯建云終于學成歸來,重返賭桌。
第一局在城郊小賭場,他看著對手手里的同花順,面不改色地摸了摸袖口——藏在那里的兩張A順勢滑進掌心。
當他甩出四條A時,莊家的臉比桌上的紅布還紅。
從那以后,南昌周邊的地下賭局流傳著“戴金表的年輕人,摸袖口就是要翻倍”的說法,可沒人能抓住他出千的證據。
贏來的錢像滾雪球,他開始收馬仔,出門前呼后擁,住的房子從出租屋換成了獨棟小樓,手腕上的金表比賭場的吊燈還亮。
日子就這么過到1988年,堯建云“賭王”的名號傳到了廣東。
珠海一位做漁船生意的老板派人來請,說要見識見識他的本事。
對方出手就是100萬賭注,在當時能買好幾艘漁船。
堯建云帶著最器重的小弟上了游艇,賭局設在甲板上,似乎為了防備什么。
前三局他故意輸了20萬,看著對手放松警惕,第四局洗牌時,藏在袖口的牌順著指縫滑進牌堆。
這手“乾坤大挪移”,是他練了上萬次的絕技。
當對手把最后一疊籌碼推出去時,堯建云翻開底牌,同花順閃得人睜不開眼。
那一夜,他贏走了170萬,裝錢的麻袋在甲板上堆成小山。
回到岸上,他給妻子買了輛進口轎車,肚子里的孩子已經三個月大。
妻子摸著他手腕上的金表說:“咱們收手吧,這些錢夠后半輩子花了?!?/p>
他卻笑著摟住妻子的腰:“等孩子出生,咱們去香港買棟帶泳池的房子?!?/p>
贏錢的欲望就像開了閘的洪水,根本停不下來。
1990年,他在浙江富人區(qū)開了家貿易公司,名義上做建材生意,實則是搭建高端賭局的幌子。
各地富商慕名而來,賭桌上的籌碼從現(xiàn)金變成了房契、地契。
最瘋狂的一次,他4天贏了80萬,馬仔們用麻袋把錢運回家,
清點時發(fā)現(xiàn)有的紙幣上還帶著海邊的潮氣——那是某個船主輸掉整條船隊時的賭注。
被背叛的“千術神話”
1993年夏天,珠海那位老板再次發(fā)來邀約,說有位香港的“大人物”想跟他切磋。
妻子拽著他的衣角哭到發(fā)抖:“上次贏的錢已經夠多了,咱們好好過日子行不行?”
堯建云看著妻子隆起的肚子,猶豫了一瞬,還是甩開了她的手。
他放不下“賭王”的名號,更想看看所謂的“大人物”能拿出多少賭注。
這次賭局在一艘豪華游艇上,登船前,他和小弟被徹底搜身,連皮帶扣都被拆開檢查。
賭局開始后,前半程他順風順水,直到摸到一手爛牌。
關鍵時刻,他習慣性地摸向袖口——那里本該藏著兩張王牌,卻什么都沒有。
抬頭時,發(fā)現(xiàn)最信任的小弟正朝對方使眼色,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
“千術玩得不錯啊。”對方叼著雪茄站起來,兩個壯漢沖上來按住他的手。
堯建云只覺得手腕一陣劇痛,三根手指被斬落在賭桌上,血珠濺在他曾贏來的籌碼上。
接著是膝蓋傳來的碎裂聲,他慘叫著倒在甲板上,最后看到的是小弟接過對方遞來的支票,嘴角還掛著冷笑。
當堯建云在醫(yī)院醒來時,雙腿已經裝了鋼板,左手纏著紗布,指尖傳來的鈍痛時刻提醒他:賭王的神話碎了。
回到家,門口圍滿了債主——那些被他贏光錢的人聽說他出事,帶著棍棒來討說法。
屋里的家具被砸得稀爛,妻子收拾好行李,把離婚協(xié)議書甩在他病床前:
“我沒法跟著一個廢人過一輩子,孩子我?guī)ё摺!?br/>
他成了街頭的流浪漢,拄著拐杖在巷子里晃蕩,餓了就撿垃圾桶里的剩飯。
有次倒在橋洞里三天沒吃東西,被環(huán)衛(wèi)工發(fā)現(xiàn)送去醫(yī)院。
醒來時看著天花板上的白熾燈,突然想起小時候外婆給他煮的雞蛋面,眼淚止不住地流。
那個曾經用麻袋扛錢的男人,如今連一碗熱湯面都吃不起。
2004年,他在火車站看到一個老賭徒,穿得比他還破爛,蜷縮在長椅上瑟瑟發(fā)抖。
第二天路過時,發(fā)現(xiàn)那人已經沒了呼吸,口袋里掉出張皺巴巴的照片,是個小女孩抱著布娃娃笑——那是堯建云曾親手毀掉的家庭。
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害過的人,何嘗不是像他現(xiàn)在這樣絕望?
從千術大師到反賭斗士
2005年,央視《實話實說》節(jié)目組找到了他。
鏡頭前,他解開繃帶,露出三根殘缺的手指:“看清楚了,這就是出千的下場?!?/p>
他演示如何在洗牌時藏牌,如何用骰子灌鉛,講到激動處,用拐杖敲打著地板:
“賭桌上沒有贏家,我現(xiàn)在走不了路,用不了筷子,這就是報應!”
節(jié)目播出后,各地邀請他去演講的電話不斷。
他坐著輪椅走遍全國,在每個講座上重復同樣的話:“我用三根手指和兩條腿換回來的教訓,你們還想試試嗎?”
有次在東北,一個年輕人聽完當場跪下,說自己剛輸掉婚房首付,是堯建云的故事讓他懸崖勒馬。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殘缺不再是恥辱,而是最好的警示教材。
晚年的堯建云住在出租屋里,屋里最值錢的是那臺用來播放反賭宣傳片的電視機。
2018年4月,他在睡夢中離世,身邊只有一張泛黃的照片——1987年那個數錢的夜晚,他抱著麻袋笑得張揚,背后是堆成山的現(xiàn)金。
而此刻,床頭的筆記本上寫著最后一行字:“別碰賭,贏來的錢,終會連本帶利還回去?!?br/>
結語
有人以為自己是天選之子,卻不知賭局早已暗中標好了價碼;有人沉迷贏錢的快感,卻看不見背后張開的深淵。
這世上從來沒有穩(wěn)贏的賭局,能守住的,只有不賭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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