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大英,小名英子,今年47歲,出生在一個名叫腰家堡的村里,憑借不服輸的性格考上國內重點大學,之后有幸留在城里上班,又陰差陽錯闖入商海,如今年收入百萬以上。
我能有今天這樣的輝煌成就,要感謝一個人,她就是我的農村表嬸,當初要是沒有她的幫助和支持,我可能入宿街頭時,凍死在某個角落里,如今我發達了,必須讓她過上好日子。
我所出生那個村子三面環山,只有一條通向外面的崎嶇山路,非常狹窄,平時還好,要是趕上下雨天,除了老黃牛、馬車能出去,其他的機動車根本走不了。
我們這里距離最近的鎮上有二十幾公里,往返一次至少要花費五個小時以上,所以平時大家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基本不出去。
這里的每家每戶都靠種地維持生活,因為山地比較多,而且高低不平,種不了苞米和小麥,高崗地種植向日葵,低洼地種高粱。
說實話,靠種地發不了家,只夠一家人年吃年用,我們家三口人,一共分到四畝三分地,其中有些地方還種植不了莊稼,所以能種的面積還不到三畝地。
我是家里的獨生女,爸媽很寵愛我,總是依著我的性子來。記得有一次,爸爸去鎮上買種子化肥,我跟著去了,在集市上我看中一件花邊上衣。
我特想買回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爸爸看出來我的小心思,最后他退回去一袋化肥,省出來的錢給我買了衣裳。
回到家里,媽媽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把爸爸一頓數落,說這樣寵著我,很容易把我寵壞的。
爸爸不以為然,哈哈大笑“咱們的女兒,我不寵著,難不成讓外人寵著嗎?”
每次看到爸爸把我慣沒邊了,媽媽都很無語,一甩手轉身走了。
有爸爸媽媽疼愛,我的童年充滿了快樂,每天無憂無慮的生活,不知痛苦和悲傷的感受。
7歲之前,我以為這樣的幸福會永遠持續下去。不過在我7歲那年,這個美夢破滅了。
前一天晚上,外面下了很大的雨,第二天早上剛露出太陽,爸爸和媽媽就趕緊背上竹婁去山上采蘑菇。
爸爸答應我,他們采蘑菇換了錢,給我買幾套新衣服穿,聽到這個好消息,我上躥下跳起來。
意外發生在爸媽去上山的路上,因為路面太過泥濘,媽媽在一條寬度只有一米的地方滑落下去,爸爸見狀想一把手拉住媽媽,結果倆人都墜落下去了。
媽媽因為傷勢過重,當場身亡,爸爸被過路的人發現時,還有微弱的呼吸。
幾個壯勞力用簡易擔架抬爸爸去鎮衛生院,據說,還沒送到衛生院,他就停止了呼吸。
爸爸臨終前最后一句話是“讓我哥和我弟照顧英子。”
爸媽雙雙身亡,家里就剩我這么一個女兒,根本不懂得如何舉辦葬禮。
大伯和三叔聽說我爸媽去世,趕緊來家里幫我主持大局,在安排完他們二老的葬禮,大伯和三叔躲在角落里商量,看看他們兩家誰愿意收留我。
“大哥,我們家已經三個孩子了,再收養英子,負擔太重,讓英子去你家吧。”
“你家三個孩子,收養不了英子,那我們家四個孩子,是不是也挺多的。”
大伯和三叔都不愿意收留我,所以葬禮結束,他們各回各家,沒有一個人管我的死活。
我只是一個7歲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爸媽永遠的離開了我,我躲在角落里哇哇大哭。
現在回想起來,我當時之所以哭個不停,和屋子里黑有很大的關系,屋子里有一點響動,我就害怕的不行了。
傷心了幾天,家里沒有吃的,我就出去討飯吃。
以前有爸媽庇護,沒有人欺負我,現在走到鄉間小路,小孩子們都欺負我,用泥團子打我。
我不敢還手,因為我知道,一旦還了手,會迎來更猛烈的報復,我邊走邊哭,好像希望示弱可以換得他們對我的同情,不再欺負我,后來我發現自己錯了,沒有人會同情一個弱者。
我有時候幾天吃不到東西,餓得前胸貼后背,走路都有些晃晃蕩蕩,突然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發現在隔壁村的表嬸家里,她正坐在我旁邊做針線活,瞧見我醒來,她立馬盛出來一碗雞蛋羹給我喝“孩子,是不是好些天沒吃飯了,餓壞了吧。”
我已經好些天沒吃東西,突然看到香噴噴的雞蛋羹,我狼吞虎咽起來,吃了一個雪白的大饅頭加上一大碗的雞蛋羹。
表嬸知道我成了無家可歸的孩子,她突然大發慈悲,決定收養我做她的女兒。
表嬸也挺不容易,新婚不久表叔就遭遇意外離世了,她當時剛生下兒子不久。
表叔去世以后,表嬸沒有改嫁,就一個人帶著孩子過日子,如今我來到她家,我與他們娘倆成為了一家人。
表嬸待我很好,從來沒有偏袒過自己的親兒子,甚至在我和她家弟弟讀書時,她把上大學的機會給了我。
表嬸對我這份恩情,我一直記在心里,所以在我有能力以后,盡最大的能力進行反哺。
每次我回到老家給表嬸買很多吃的、用的,她會叨叨個沒完“上次你買回來的東西還沒吃完,你又買回來這么多,叫我怎么吃得下。”
“吃不了就送給大偉(表嬸的兒子),當初若不是他聽了您的話,把讀書的機會讓給我,此次的我還待在農村。”
“你是姐姐,作為弟弟,他就應該讓著你。”
這么多年,我每次想接表嬸來城里享受晚年生活,她就是不肯來,說自己在農村生活了大半輩子,若是來到城里,估計不出半年,就可能離開這個世界。
既然表嬸不肯來城里生活,那我就得尊重她老人家的決定,所以每次逢年過節,我都要返回老家去看望她,在我心里,她早就成了我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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