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VIP]
“我認識的？”
衛衛這下倒是來了興趣。
他對嶼嶼的情史?并不?了解, 此?前也未曾聽他提起過，印象中?他只聽家里人提起過只言片語。
衛衛猜測：“你大學的女朋友？”
嶼嶼笑著?搖了搖頭。
衛衛想了想，又?說了幾個名字, 都是平日有往來的世?交。
只是，嶼嶼依舊搖頭。
他轉過身, 從面前的書架上抽出了一本書，那書大概已經有段時間了，書頁已經泛黃，但頁面卻很干凈, 沒有任何灰塵, 足見主人保存得很好。
翻到第二十頁, 夾著?一張照片。
是一張合照。
像是用手機拍的，畫質不?太清晰。
但衛衛只看了一眼, 臉色立刻就變了。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照片的某處——那個站在嶼嶼旁邊笑得眼睛彎彎、比著?剪刀手的小女孩，他竟覺得既陌生又?熟悉, 因為他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宜宜笑得這么燦爛。

他們挨得很近, 嶼嶼手里拿著?個粉色的水杯，大約是幫她拿的。
就這一剎那, 很多事情在腦海里一下變得清晰。
那罐熟悉的腌菜、她生日那天?的蛋糕、提起嶼嶼時她閃躲的眼神……
原來她所說的喜歡了六年的人, 離他這么近，近到就在他的身邊。
他還一次又?一次, 給他們創造見面的機會。
衛衛攥緊了右手，額角青筋驟起。
“所以，跨年那天?, 你收到的短信, ”衛衛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能把后半句說完, “也是她給你發的？”
“是。”
嶼嶼應得很快，神色從容。
“生日蛋糕，你送的？”
“對。”
“還有呢，”衛衛嘴角勾了勾，“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上周她妹妹來了江城，我們在這里吃了一頓飯。”嶼嶼語氣自然，像在談論今日的天?氣。
“你們一直以來都有聯系？”說話時，衛衛聲音有輕微的顫抖，喉嚨干澀。
擔心他會做出什么，嶼嶼主動解釋：“都是我主動找她的，你不?要怪她。”

“呵——”衛衛自嘲地笑了笑。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拆散他們的大惡人。
宜宜喜歡了他六年，而?他也對宜宜念念不?忘，只有他在一廂情愿。
“你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
“因為我后悔了。其實在拒絕她的第一個月，我就后悔了，當我想挽回的時候，已經太晚，原來有些選擇做錯一次就意味著?沒有第二次。”
窗外的風雪落在他眼底，嶼嶼的眼神流露出某種難以言喻的悲傷，“小寒，你還年輕，你還有很多選擇，宜宜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哪怕你們現在勉強在一起，將來也不?會有好結果，我早說過你們不?合適——”
“滾。”
衛衛第一次對嶼嶼說了臟話，隨后摔門而?出。
司機還在樓下等著?，瞧見他臉色不?好，更是額頭冒汗，忙把后座的車門拉開。
他戰戰兢兢地問：“小衛總，我們現在去哪？”
“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