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 年 12 月 18 日上午,南昌市中級人民法院遵照最高人民法院下達的執行死刑命令,對勞榮枝執行了死刑。這一消息讓許多關注此案的人長舒一口氣,然而,勞榮枝案所引發的諸多討論卻并未就此平息。
在整個案件中,有兩個現象令人頗為費解:一是法子英在面對罪行時,竟試圖為勞榮枝脫罪;二是羅先生不惜傾家蕩產為勞榮枝作辯護。這不禁讓人深思,勞榮枝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讓這兩人如此為之付出?
故事要從上世紀 90 年代說起。1996 年,法子英在九江捅了人犯了事被迫跑路,而勞榮枝為了追隨他,毅然辦了 “停薪留職”,從此踏上了一條綁架勒索、殺人越貨的不歸路。
1996 年 7 月 28 日中午,勞榮枝利用自己在娛樂場所陪侍的工作便利,打電話將熊某誘騙至其租住處。事先躲藏在室內的法子英拿著刀,搶走了熊某身上的首飾、手表,又逼迫他說出家庭住址,隨后將其殺害。
之后,兩人帶著袋子和熊某的鑰匙,前往熊某家中。驚慌失措的熊某妻子被他們捆了起來,家中財物被搜掠一空。而在臨走前,法子英竟殘忍地殺害了熊某妻子和年僅 3 歲的女兒。這是兩人共同犯下的第一樁命案,其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
此后,勞榮枝故技重施,繼續在 KTV 做陪侍小姐,物色作案對象。這次他們盯上了同為 “坐臺女” 的梁某。1996 年 10 月 10 日,勞榮枝與法子英以租房為名來到梁某住處。
進入房間后,法子英持刀威脅梁某,勞榮枝用電線、布條將梁某手腳捆綁,搶走了手表一塊及手機等財物。但二人并不滿足于此,又逼迫梁某打電話騙另一被害人 KTV 的領班劉某清過來。他們用同樣的手段,搶得手機一部,并逼迫劉某清交出銀行存折及密碼。
之后,法子英留在現場,勞榮枝攜帶搶得的手機及存折去取錢,共取出 2.5 萬余元。在接到勞榮枝錢已到手的通知后,法子英將梁某、劉某清殺人滅口。此后,兩人如同瘋狂的野獸,逃離浙江溫州后,又來到江蘇和安徽,繼續物色獵物瘋狂作案,而且為了逼迫被害人交出錢財,手段愈發殘暴。
在 1999 年夏,法子英伙同勞榮枝,以色相勾引男子殷某赴出租屋后將其裝進狗籠實施綁架。為逼迫殷某盡快交付財物,法子英當場威脅殷某要殺一個人給他看。朱大紅的丈夫、時年 31 歲的木匠陸中明,就這樣被法子英以 “做工” 為名誘騙而來,進屋后當即被殺害。
1999 年,法子英在合肥作案期間被捕,于當年 12 月 28 日被槍決。而勞榮枝則使用 “雪莉” 等化名長期潛逃,直到 2019 年 11 月 28 日才被公安機關抓獲歸案。
在法庭上,勞榮枝的表現十分 “精彩”。她多次強調自己是在法子英的脅迫下才參與作案,稱自己也是受害者而不是得利者;
她訴說在和法子英生活期間被其控制、脅迫,導致多次墮胎,甚至稱自己 36 歲的時候確診患有宮頸癌與死神擦肩而過,還被打頭骨凹陷等;
她還表示非法所得財產只是由她暫時保管,在部分案件中只是配合法子英,且殺人的犯罪后果她均未預見。
令人意外的是,法子英在落網后的供述中,也有意為勞榮枝開脫。在法子英的描述里,他和勞榮枝在一次婚禮宴會上相識,當天他用摩托車送勞榮枝回家,此后兩人開始交往。
他覺得勞榮枝看中的并非他能打能殺的 “武夫” 形象,而是他溫柔、細膩的一面。或許在法子英心中,勞榮枝有著特別的地位,所以即便犯下滔天罪行,他也想在最后時刻護她周全。
這不禁讓人猜測,勞榮枝究竟對法子英施展了怎樣的 “魔力”?是她的美貌、溫柔,還是在相處過程中給予了法子英某種特殊的情感慰藉?從他們的犯罪過程來看,勞榮枝每次都積極參與誘騙被害人,與法子英配合默契,很難想象她是完全被脅迫的。
也許,在長期的犯罪生涯中,兩人形成了一種特殊的共生關系,法子英對勞榮枝產生了一種近乎病態的保護欲。
再看羅先生傾家蕩產為勞榮枝作辯護這一行為,更是讓人難以理解。勞榮枝所犯下的罪行證據確鑿,社會影響極其惡劣。她伙同法子英故意非法剝奪他人生命,構成故意殺人罪;以非法占有為目的,采用暴力、威脅手段劫取他人財物,構成搶劫罪;以勒索財物為目的綁架他人,構成綁架罪。
二人在長達四年的時間內輾轉多地實施多起犯罪,共致 7 名被害人死亡。在共同犯罪中,勞榮枝積極實施物色、誘騙、捆綁、看管、威脅被害人,踩點、取款、購買作案工具等行為,與法子英分工明確,相互配合,且獨立性較強,作用明顯。
無證據證明勞榮枝受到法子英精神控制和脅迫,她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依法應認定為主犯。
然而,羅先生卻選擇為這樣一個罪惡深重的人辯護。或許羅先生秉持著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則,認為即使是罪大惡極的人也應有辯護的權利。但傾家蕩產去做這件事,似乎又超出了正常的職業范疇。
也有人猜測,羅先生是否被勞榮枝在法庭上的楚楚可憐所打動,亦或是勞榮枝背后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關系,促使羅先生做出這樣的舉動。但這些都只是猜測,真相究竟如何,或許只有羅先生自己清楚。
勞榮枝案引發了社會的廣泛關注和深刻反思。從她的犯罪歷程來看,她絕非一個簡單的受脅迫者。她有著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在整個犯罪過程中扮演著不可或缺的角色。
她的 “魔力”,如果真的存在,可能更多的是一種善于偽裝、善于利用他人情感的能力。她利用自己的美貌和溫柔,迷惑了法子英,讓法子英對她死心塌地;在法庭上,她又試圖通過賣慘來博得同情,甚至影響了一些人對案件的判斷。
但法律是公正的,不會被這些表象所左右。勞榮枝最終受到了法律的嚴懲,這也給社會敲響了警鐘:無論犯罪者如何偽裝,如何試圖逃脫法律的制裁,正義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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