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出海經(jīng)商出了意外,回來的只有他的雙胞胎弟弟陸延。
我悲痛萬分當(dāng)場吐血。
抱著和陸景的婚紗照跳海自殺七次,卻次次都被救回來。
第八次被救回來時,我意外聽到陸延和婆婆吵架,
“小景,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妍妍因為你的死訊都自殺八次了,你還是盡快跟她坦白身份吧。”
陸延擰眉拒絕:
“不行,我的命是弟弟給的,必須替他照顧好弟妹。”
“弟妹比妍妍還脆弱,等她生下孩子有了念想,我才能放心承認(rèn)我是陸景。”
我愣在原地,海水刺骨都不及如今寒冷。
原來我因他折騰的丟了半條命,在他心里都不及對弟妹的一點憐惜。
既然如此,這樣的愛我不要也罷。
婆婆仍不死心的繼續(xù)勸道:
“可妍妍才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忍心她遭受這樣的折磨?況且這事以后若是被捅出來,你們就真的回不去了。”
“媽看得清楚你對妍妍才是真心,不能放任你一時糊涂,斷送了自己的后半生啊。”
她字字懇切,但陸延卻依舊搖頭,
“媽你放心好了,妍妍那邊我自有安排。我已經(jīng)托人送來在M國最高級的失憶藥,她吃完就什么都不記得了,自然也不會再想不開去尋死。”
“等我讓弟妹懷孕后,再喂給妍妍解藥,求她原諒。”
“妍妍這么愛我,到時候也一定會理解我的。”
我渾身發(fā)軟,再也聽不下去。
扶著墻沿一點點走回房間,無力的倒在床上。
和陸景的結(jié)婚照摔碎在地。
玻璃外框如同我的心一樣四分五裂。
片刻后,陸延走了進(jìn)來。
“嫂子,聽說你又跳海了,臉色這么差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大哥雖然不在了,可我們還是一家人。我特意為你煮了藥,你喝下暖暖。”
我看著他手中的藥碗,紅了眼眶:
“不用了,我想自己休息。”
但他卻直接坐在了床邊,
“嫂子,別鬧脾氣了。我大哥看見你這副樣子心里也不會好受,這藥你必須喝。”
說完,陸延便強(qiáng)硬掰開我的下巴,將藥灌了進(jìn)去。
我被嗆出眼淚,狠狠推開他。
陸延則看著空藥碗松了口氣。
他轉(zhuǎn)身在房間內(nèi)掃視一圈,熟練拿起我的日記本扔進(jìn)炭盆。
還將其他有關(guān)于我們共同回憶的東西,一應(yīng)點火燒盡。
我尖叫著沖過去阻止,被陸延攔腰抱住。
他看著我,面露不忍,
“嫂子別怪我,只有這樣你才能真的忘記大哥,開始新生活。”
“我也是為了你好,想讓你好好活下去。”
隨后更是摘下我手上的婚戒丟進(jìn)火堆。
這婚戒我戴了整整七年。
是當(dāng)初他親手為我定做的。
我無比珍視,在他死后拿著這戒指睹物思人。
眼淚再也忍不住地流出,我瘋了一般想踹翻火盆。
動靜太大吵醒了弟妹姜月,她連忙過來看我。
卻在看到我被陸延緊緊抱住時面色一沉。
“老公,你們在做什么呢?這煙味好嗆我受不了。”
陸延立刻松開我,“嫂子,你拿著火盆去外面燒吧。”
話音剛落,他就帶著姜月轉(zhuǎn)身離開。
三分鐘后,他們的臥室內(nèi)傳來一陣又嬌又甜的叫床聲。
“阿延,你好用力……”
“嫂子還在外面呢,你不怕她聽到?”
我攥緊拳頭,心痛如絞。
看著過往的回憶被付之一炬,心也仿佛空缺了一塊。
下一秒,我藥效發(fā)作徑直暈了過去。
夢里我又遇到二十歲的陸景,他跟我說抱歉,沒有照顧好我。
我看著他的身體慢慢消失,變成陸延。
“不要,陸景別丟下我……”
我哭著撲過去,卻摔倒在地什么也沒碰到。
再睜眼,我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
陸延守在我身邊,見我醒了松了口氣。
他試探的開口,“嫂子,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我麻木地看著他,既然他執(zhí)意想放下過去,做姜月的救世主。
那從現(xiàn)在起,我就成全他,如他所愿忘記一切。
“不記得了。”
聽到這話,陸延卻沒有我想象中高興。
他清了清嗓子,簡單跟我解釋后又道,
“你暈倒后月月受到驚嚇也暈了,需要你輸血,嫂子愿意嗎?”
我垂下眼眸,他明知道我有凝血障礙,從前根本舍不得動我。
可能姜月真的很讓他憐惜吧。
我點頭答應(yīng),不知是不是錯覺,
居然看到了陸延臉上閃過一絲愧色。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真的全都忘了嗎?”
這一幕,又被恰好過來的姜月看到。
她狠狠剜了我一眼,什么也沒說離開。
待我被抽過血后,才大搖大擺的過來。
“嫂子,你能不能要點臉?陸延和大哥長得是像,可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人啊。”
“你死了老公傷心我能理解,但也不能來搶我老公吧?”
“其實我根本就沒事,就是想讓你抽點血出出氣。下次若是再被我看到你和我家陸延拉拉扯扯,別怪我更過分。”
一股屈辱感在我心頭蔓延。
我多想說清楚是她占了我的老公。
但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
姜月見我這樣以為我還不死心,便繼續(xù)道:
“還有,我已經(jīng)懷孕了,明天就是我和阿延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到時我會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我的視線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苦澀一笑,“是嗎,那真是恭喜你了。”
隨后便別開頭不想再看她。
姜月一拳打在棉花上自覺沒趣,撇了撇嘴離開。
病房內(nèi)留我一人,我給爸媽打去電話,
“我不想留在陸家了,我要回去。”
爸媽也知道陸景的死訊,擔(dān)心我許久。
聞言連忙道,“好,你齊秦哥剛好今晚也從國外回來,明天就去接你。”
齊秦是我爸媽收養(yǎng)的孩子,從小優(yōu)秀。
長大更是靠自己努力出國深造。
沒想到今天回來了。
我們約定好時間,便掛斷電話。
隨后我又給律師朋友發(fā)消息,央她為我擬定一份斷絕關(guān)系證明書。
人死之后,夫妻關(guān)系自然斷掉。
可我擔(dān)心之后陸延又承認(rèn)自己是陸景,再來和我糾纏不休。
索性現(xiàn)在徹底斷掉。
我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痕跡,在心中默念:
陸景,我是愛你,可臟了的男人我不會再要。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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