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的聚光燈驟然亮起,照在吉克雋逸小麥色的臉龐上。她身披彝族銀飾長袍,赤腳踩過滿地碎鉆般的燈光殘影,喉間迸出《不要怕》第一句彝語唱詞時,臺下觀眾集體倒吸冷氣——這是2025年“太陽的女兒”巡回演唱會上海站,距離她初次登上《中國好聲音》已過去整整13年。
此刻的吉克雋逸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攥著話筒冒汗的山里姑娘。她左手無名指戴著Cartier獵豹鉆戒,右腳踝紋著彝族太陽圖騰,耳返里實時傳來調音師提醒:“Summer姐,第二段副歌升半個key。”這細節暴露出專業歌手的底氣,卻也讓人想起2017年草莓音樂節上,她因耳返故障被質疑假唱的狼狽。
這間酒吧成了吉克雋逸的“音樂私塾”。她在這里學會用煙嗓處理布魯斯轉音,掌握如何用肢體語言調動觀眾情緒,甚至模仿蕾哈娜標志性的挑眉動作。2012年《中國好聲音》盲選現場,當她把練習過368次的《I Feel Good》甩向導師席時,劉歡轉身瞬間的表情管理失敗被鏡頭永久定格——后來他在紀錄片里承認:“那嗓子里藏著彝族的火把,能把人燒著。”
2013年格萊美預熱派對上,吉克雋逸身著的Dior高定禮服鑲著228顆黑鉆,與她的膚色相映成輝。《Vogue》稱她為“東方的蕾哈娜”,這個標簽卻在她曬出三亞5000萬海景房時驟然變質。網友翻出她早年采訪中“母親坐綠皮車來看我”的片段,彈幕瞬間被“賣慘炫富”刷屏。
感情世界的崩塌更具戲劇性。2017年平安夜,劉石堅妻子孫藝雯在微博扔出“核彈”:孕期收到吉克雋逸凌晨三點的微信“他愛的始終是我”,配圖是散落一地的Dior唇膏和淚漬斑斑的紙巾。這場持續124天的網絡罵戰中,吉克雋逸始終保持沉默,直到2021年《浪姐2》后臺,她對跟拍攝影師突然哽咽:“有些債,得用一輩子來還。”
2024年《天賜的聲音》現場,吉克雋逸與新生代rapper合作改編《彩色的黑》。當她用彝語長調銜接Trap節奏時,樂評人耳帝發博:“這是文化基因與流行脈搏的深度對話。”三個月后,她成立的“黑斑馬”音樂廠牌簽下三位彝族少年,帶著他們用電子合成器重構《阿依阿芝》——這首流傳六百年的彝族哭嫁歌,在TikTok上被00后配上賽博朋克濾鏡。
爭議如影隨形。2025年初的米蘭時裝周,她穿著彝族查爾瓦改良的拖尾禮服走秀,外媒標題寫著“中國版Lady Gaga”。而在大涼山昭覺縣,“雋逸小學”的孩子們正用她捐贈的電子琴,彈出《即刻出發》的旋律。校長說有個小女孩每天練習14小時:“我想像Summer阿姨那樣,把山里的聲音唱給世界聽。”
北京798藝術區的某個深夜,吉克雋逸在錄音棚反復打磨新歌《青銅器》。制作人是曾為碧昂絲編曲的Timbaland,他們試圖在Drop部分融入三星堆文物出土時的聲紋數據。監控視頻顯示,當她第17次嘗試某段彝族呼麥技巧時,突然摔了譜架,又默默撿起來繼續。
窗外長安街的車流永不停息,就像13年前那個在重慶酒吧拼命唱歌的姑娘從未消失。吉克雋逸對著監聽音箱輕輕哼起《不要怕》的調子,這次沒有銀飾叮當,沒有百萬調音,只有一道被歲月磨出包漿的聲線,在鋼筋森林里尋找著屬于太陽的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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