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人對考公的執著,最早可以追溯到北宋!
宋江都成“大王”了,還想著考取功名造福百姓,最后卻讓梁山“下了地獄”。
公孫勝的英雄背景與梁山初遇
他既非江湖草莽,也非官場棄子,而是一位披著道袍、手執拂塵的云游道士。
他的身影,總在風雨迷蒙的山道中若隱若現,似乎與這塵世格格不入,卻又偏偏每每出現在關鍵時刻。
公孫勝,蘄州人,從小便展現出卓越的才智,隨后成為紫虛觀羅真人的弟子。
小說中,羅真人是位通天徹地的仙人,授予公孫勝五行八卦、呼風喚雨的法術,使他成為了一個擁有真正神通的道士,號稱“一清道人”。
他的初次登場是在“晁蓋劫生辰綱”事件。
晁蓋、吳用等人謀劃劫取朝廷輸送給蔡京的生辰綱,急需一位能謀能戰、又略通奇術之人相助。
吳用舉薦了公孫勝,道士本無意卷入江湖恩怨,但天意使然,他應邀前往,與晁蓋等人密議良策,共同策劃了那場改變梁山命運的劫案。
公孫勝的奇門遁術在劫綱過程中發揮了極大作用——迷煙騰起,敵方暈厥,諸人得以輕而易舉完成任務,一時聲震四野。
劫案成功后,幾人因官府追捕無路可逃,只得上山投奔王倫。
但王倫嫉才妒能,意圖拒之門外,幸得林沖發難,晁蓋一行才得以掌控梁山。
公孫勝雖非主謀,卻因冷靜機警、法術通玄,被眾人推舉為副軍師,與吳用同列。自此,正式成為梁山泊核心人物之一。
梁山初期尚未形成宋江一統的格局,群雄各持己見,晁蓋、吳用、林沖、李應、劉唐等人勢力犬牙交錯。
公孫勝雖為軍師,但從不主動介入權力之爭。常常獨坐山巔道觀,閉目靜思,似乎對這世俗的一切并無留戀。
他的存在,對梁山兄弟來說,是智慧與神秘的化身,是可以倚仗的“天命之人”。每逢遭遇強敵或地勢險峻之時,吳用往往派人請他出山,以法術鎮敵。
“公孫道長下山”,成為梁山上的一種象征——象征著一場必勝之戰的開啟。
公孫勝與宋江的分歧與心結
隨著時間的流逝,梁山泊的局勢逐漸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公孫勝雖身為梁山的第四把交椅,卻始終難以融入這片充滿豪情和血腥的天地。
最初,梁山上的氣氛相對簡單,英雄們齊心協力,劫富濟貧,大家都是為了共同的理想而來。然而,隨著宋江的加入,梁山的內部格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宋江,這位出身基層的公務員,以其深厚的政治手腕和非凡的謀略,迅速在梁山內外站穩了腳跟,將晁蓋和吳用從領導位置上擠了下去。
當時的公孫勝并沒有將宋江視作威脅,他認為這個公務員,能為梁山帶來新的希望。
可隨著事態的發展,公孫勝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宋江在為自己的未來布局。
在宋江的眼里,梁山已經不再是一個流亡者的避風港,逐漸轉變為一個籌謀未來、爭奪權力的舞臺。
當宋江第二次歸來,率領一眾好漢破敵解圍,贏得眾人贊譽時,公孫勝已然嗅到梁山局勢的微妙變化。
宋江的“義氣”并非單純的江湖情誼,而是建立在籌謀與算計之上的手段。他善于收買人心,也擅長利用兄弟間的恩義編織一張看不見的網,把自己牢牢嵌入梁山的核心結構。
宋江的進取心太強,他的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設計的棋局:從策反盧俊義、收服李逵,到與吳用結盟,再到借助勝仗提升威望,他穩扎穩打,步步為營。
公孫勝一直保持冷靜,他沒有站在晁蓋或宋江一方,只是在觀察、判斷,并用道家的眼光看待這一切。
他看見宋江利用“替天行道”的大義收攏人心,又以“招安”之名為未來鋪路;他更看見山寨內部開始形成不同的派系,昔日同心協力的兄弟,逐漸被利益與權勢分割為“宋江派”與“晁蓋舊部”。
一次偶然的夜談中,宋江向公孫勝探問天下大勢與未來之策,言語間流露出“招安”之意。
公孫勝并未立刻回應,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大道無為,執著則失。”
宋江沉默片刻,笑而不語。
回鄉探母
越發清醒的公孫勝開始思考自己的去留。
他既不愿參與這種日益白熱化的斗爭,也不愿見兄弟相殘、義士赴死。
他深知,若梁山繼續在宋江的掌控下前行,結局不過兩種:要么敗于朝廷圍剿,要么自愿歸順招安,最終成為權力犧牲品。
他修道多年,向往的是清凈自然,不愿卷入這無盡的爭斗之中。
于是,他開始尋找一個合適的契機,一個既能體面抽身,又不傷和氣的方式離開梁山。
他得知老母年邁體弱,便以“回鄉探母”為由,主動向宋江請辭。宋江雖感惋惜,但也明白此人心已不在梁山,便未強留。
只叮囑一句:“道長若有所悟,山寨永為歸處。”
離開梁山的那日,晨霧彌漫,山風獵獵。公孫勝回頭望了最后一眼,只見那熟悉的寨樓在云霧中若隱若現,像極了江湖本身——虛無縹緲、難辨真假。
他沒有言語,只輕輕一禮,便扶杖而行,仿佛他從未真正屬于那里。他走得平靜,不帶一兵一卒,身后卻仿佛留下了一段早已看透的風云舊夢。
對于他來說,梁山的真正意義早已被權力和利益的角逐所污染,而宋江的存在,猶如一根潛在的刺,不時刺痛他內心最深的那份覺察。
梁山好漢一百單八將,人人都為各自的理想與利益而戰,唯有像他這樣追求寧靜、超脫的存在,才會顯得格格不入。
回到家鄉,公孫勝改了名,隱匿了身份,這一切都表明,他決心與過去的梁山告別。
他卸下道袍,只做尋常子弟,陪伴老母度日,偶爾替人驅邪治病,更多時候獨自打坐誦經。昔日的征戰、劫富濟貧、策馬揚鞭,都隨著山林寂靜一同沉入時間深處。
“圓滿”結局
梁山的結局,終究沒能逃脫命運的手掌。
當“替天行道”演變為“歸順朝廷”的招安儀式,當鐵血豪杰被編入廟堂的軍籍、被安排進殘酷的征戰之列,那個曾被千萬人仰望的英雄烏托邦,也一步步瓦解為現實政治的附庸。
宋江率眾接受詔安后,戰遼國、平田虎、滅方臘,山河動蕩,生靈涂炭,原本斗志昂揚的好漢們一個接一個地死于征戰途中——有的戰死沙場,有的病死軍營,更多的,死在了所謂的“功成身退”之后的無聲謀殺與權力清算中。
當這些沉重的消息陸續傳入江湖,隱居山林已久的公孫勝卻未曾再出面。
他沒有奔喪,沒有悼文,也沒有如某些舊部那樣興起“重建梁山”的念頭。他早已脫離這場局,他的“離開”,反而像是一種極其清醒的“幸存”。
梁山“消失”后,關于公孫勝的去向,江湖上眾說紛紜。
有人說他歸隱深山后,修成正果,羽化飛升;也有人說他其實死于疫病,只是門徒秘而不宣,以保其道名不朽;更有人說他未曾遠遁,而是隱于市井,每日講經布道,以平民身份度過余生。
在那個人人爭名奪利的江湖中,他是少數主動“退出游戲”的人。
不爭首領之位,不競功名之利,更不為朝廷的金榜題名所動。
他的離開,是對招安最大的質疑,是對梁山內部逐漸異化的冷峻批判。他始終堅守那份“清凈無為”的信仰。他沒有“結局”,卻成為了結局之外最深遠的存在。
他的“在”與“不在”,不斷地提醒著后來人:
梁山的悲劇,并非因敗于敵軍,而是敗于自身。
敗于忘了最初為何起事,忘了“替天行道”本不應與“為權謀私”混為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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