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多美的稱謂!這個偉大的稱呼,足可使任何一個哪怕失智的人快樂得至醉至酣!
母愛,隨生而獲,天恩浩蕩!
但蕓蕓眾生,百態(tài)萬相。有人熱擁母愛為至寶;有人卻踐其為草芥;還有人攢座金山也無法獲……命運千差萬別。
父親名謝伯豪,是新化一中一位極有名望的教師(重慶某航空學(xué)院畢業(yè),解放前為愛國拒去臺灣逃離回鄉(xiāng));母親名段嬋娟,師范畢業(yè),于就近的重點小學(xué)任教。父親英俊挺拔才華橫溢,愛穿黑呢子長大衣圍米色圍巾,母親窈窕端正秀外惠中;喜穿紅色列寧裝中長外套,烏黑齊嘴的短發(fā)上別一枚閃光透亮的發(fā)夾。
父親母親除了像蠟燭一樣犧牲自己照亮別人的奉獻精神和高超精湛的授課本領(lǐng)深受學(xué)校師生和附近群眾交口稱頌外,還有夫妻間百般恩愛的情感更激勵著四面八方人的心!人們稱他們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師”,傾羨他們是“天生一對、地配一雙”的好夫妻美姻緣,贊頌他們的后代我們子妹是“漂亮得像粉團團一樣”的寶貝蛋蛋……
母親參加工作前,只是一位大家閨秀,僅在我外祖父辦的私塾學(xué)堂上過學(xué)(外祖父段叔藩系段氏家族族長、新化安集鄉(xiāng)副鄉(xiāng)長,外祖父其兄段伯藩是世界銻都錫礦山學(xué)校一校之長),任教后因工作出色評為縣甲級群師的她,被保送至縣立師專學(xué)習(xí),畢業(yè)后成為一名合格的國家級教師。
讀書其間,母親不僅要拼命熬夜鉆補數(shù)理化功課,還因擔(dān)任校學(xué)生會主席職務(wù)時常帶領(lǐng)同學(xué)們到附近群眾中去掃盲……非常忙碌。記憶中我曾被寄養(yǎng)在“還金亭”一位賣烤紅薯的老板家過,母親下鄉(xiāng)時會順路來看我,給我?guī)頍o限驚喜!
寒暑假期來臨時,父親再忙也會抽空把家里的衛(wèi)生打掃干凈備好豐盛的菜肴,帶上我(弟弟其時還未出生)去河邊迎候放學(xué)歸來的母親。每當(dāng)母親行色匆匆的影子出現(xiàn)在對面紅色山崖上時,父親便會伸出他的大手朝對岸大幅度地擺動并宣告“媽媽回來了”,我便高興得拍手驚呼“媽媽回來啦……”!母親于是飛也似地跑下山急急跨上渡船。
晚餐后他們會領(lǐng)我外出散步,在夏季還會去資江河游泳。當(dāng)夕陽西下黃昏降臨時,游完泳的父親母親總要躺在沙灘上唱歌談心。我便在附近跑圈或堆沙子、或用揀來的鵝卵石碰擊火花、或猜想那河邊兩座寶塔到底有多高……父親和母親一唱歌總要唱到很晚,我睡著了時,便躺在父親寬厚的背上悠悠地回家。
可是“天有不測風(fēng)云”,母親由于過度勞累不幸染上“肺結(jié)核”!這種在當(dāng)時被視為“癆病”而談虎色變的惡疾降臨到我母親的頭上,為我們這個幸福快樂的家蒙上了一層沉重的陰影!
五歲時我已經(jīng)學(xué)會做許多的家務(wù)活:用從山上拾來的柴禾引火敲碎煤餅生爐子做飯,為母親煎熬中藥等等。
母親因為耽擱了最佳有效治療時間,病情急劇惡化!我被隔離住進了父親學(xué)校的休息室,母親的照料則只能由父親利用課余時間彌補!正值學(xué)生高考前的緊張時刻,父親處于一年中最忙碌時期,盡管時常有好心的阿姨嬸子們送來新鮮的瓜菜和雞蛋看望母親,但白天的大多數(shù)時候,我母親都是一個人躺在那棟可怖的青磚瓦房中(母親為辦夜校執(zhí)意搬進這屋)。
我十分惦念生病的母親,常常不顧一切地跑回家中探視:在母親睡房前小心地溜達,從門逢中注視母親的一舉一動……我的行動很自然地被母親發(fā)現(xiàn),她流著淚叮囑父親一定要將我鎖在學(xué)校。但學(xué)校那古樸的樓房卻無法阻擋我探視母親的腳步,離墻根僅一米多高的活動推拉窗為我的逃跑提供了良機。
有一個日子,在我幼稚的腦海中留下恐懼的一幕、刻下一道永不可磨滅的痕跡。因為這個日子的殘酷,我斷定自己從那時起天性已遭到過毀滅性的打擊!在那天及那天以后所發(fā)生的事情,無論多少年過去,無法排除心頭的隱痛。
那是一個普通的夏日,太陽的光芒卻沒有往日那般鮮艷,陰霾的霧象是長了心眼似地,躲入山旮旯灌木叢的縫隙中,在窺伺著反撲而出的機會。
我逃回家中,還未跨進大門已聽到母親那一陣陣響烈的咳嗽聲……透過臥室的門縫朝里張望,我又看見了我的母親!她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眼睛緊閉,嘴里不停地咳嗽咯喘,母親的嘴唇是焦灼的,看來又是口渴得不行了!
悄悄推開房門走進房間,我看到了擺放在床邊的飯菜,它們一動未動,旁邊那只大茶杯卻已經(jīng)空了,里面沒有半滴水。
“媽媽……我給您送水來了……”
我端著盛滿溫開水的大茶杯膽怯地站在床前反復(fù)呼喚著我的母親。
母親緊閉的眼睫毛艱難地動了動……少頃,終于睜開了昔日那雙美麗溫和、無比可親的大眼睛,她一見我便連忙驚慌地擺手:
“琴兒?……快!——出去!”
“琴兒……聽話!媽媽一一咳血……快……”
母親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了,她一邊擺手一邊用另一只手使勁捂住自己的胸脯,蒼白的臉孔突然憋得通紅……她的嘴唇在微微地張動,卻再也未吐出來半個字!
我連忙將茶杯擺放到床邊的柜子上,退出去并拉緊了房門。
一滴淚珠從我的眼眶涌出、順著眼睫毛一直跌落到地上……我跑到大門外,坐在門檻上“嗚嗚嗚”地痛哭起來:
“媽媽,您為什么會得這種可怕的病……媽媽,這世上有能治好您疾病的藥物嗎?”
我哭一會兒,想一會兒;想一會兒,又哭一會兒。突然,我記起一件往事:
一次,父親學(xué)生為師母捎來一袋李子,母親高興地對父親說:“夫君啊,有了你的這些李子,我的病就好一大半咯!”
“李子能治好媽媽一半的病,要是吃了好多好多的李子,那媽媽的病不就全好了?”這個想法剛一冒出,我興奮得全身發(fā)抖……
不遠的山丘上有一片李樹林,父親和母親帶我去那里散過步,樹枝上掛有果實:那些圓圓的、黃燦燦紅亮亮的東西,居然能治好母親全部的病?!
我站起來,朝那片李樹林跑去,忘記了一切。
越過一個山坡、又一個山坡,我終于抵達李樹林的跟前。 正是李子成熟之季,深綠色的樹葉中綴有紅黃綠三色果實,它們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地閃動,發(fā)出寶石似的亮光。
我學(xué)那些偷吃果子的男孩子樣了,揀起地上的石塊朝果實密匝處使盡吃奶的力氣扔去,我幻想著一定會出現(xiàn)男孩子所投奇跡:李子會雨點般地落下來……
可是,石頭僅飛到我所瞄準目標距離的一半便掉下,“嘭”地一聲摔在地上,差點兒打中自己的腦袋。一連幾次都這樣,我的力氣太小,石塊無法夠到那個高度。
我又揀起地上的一根枯樹枝,舉起它用盡力氣朝樹枝抽去……但我卻停住了,耳邊響起母親說過的話:
“孩子,這是人民公社的財產(chǎn),是不能隨便摘取的……”
我扔掉枯樹枝,望著李子發(fā)呆。
記得哪本小人書上說過,果實熟透了,會自己掉下來……
多么希望它們都能一個個掉下來啊!那樣,我就可以把它們撿回去而不讓它們爛在地底,媽媽的病立刻就有救了。
我在林子里翹首仰望,將自己的一雙眼睛睜得又大又圓,腦后的發(fā)辮垂得老長老長……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去,學(xué)校的大鐘響了一遍又一遍……我卻絲毫未聽見!
李子卻完好無恙地懸掛在樹上,一個也沒有離開枝頭。
草地上的花兒枝枝蔓蔓地纏繞,爬升于林木之上,開得那樣地鮮艷,小鳥不知從什么地方飛過來了,“嘰嘰喳喳”地繞林鬧騰一通又高飛而去,蟈蟈兒在草洞中歡叫不已……它們都在盡情地表達自己最為得意的快樂!
花兒、鳥兒、蟈蟈兒啊,你們能幫我把媽媽的病治好嗎?以前,媽媽曾是怎樣地愛我,教我唱歌跳舞識字,還經(jīng)常把爸爸夾到她碗里的菜一個勁兒地往我和弟弟的碗里送!可自從媽媽得病后,這一切再沒出現(xiàn)過了……
晶瑩的淚珠從臉上滑下,一滴又一滴,滲入地下草叢中。花兒們難過地收起了笑臉,蟈蟈兒也全都停止了歌唱,飛去又飛來的小鳥靜靜地呆立枝頭一動不動,它們?nèi)紴槲业谋瘋y過起來!
大半天的時間過去了,我倒在草叢間睡著了。我夢見自己揀到了一大堆的李子,母親正高興地吃著,病一會兒全好了!我們?nèi)胰硕寂d奮得跳啊蹦啊,父親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一個勁地夸我是個好孩子,真能干!
可是當(dāng)我醒來時,黃昏竟然已經(jīng)降臨,緊接著黑夜也帶著幽幽的影子來到……我忽然感到自己是迷路了,越來越逼近的黑暗把我嚇哭了。
“嗚哇……”
哭聲打破山野的寧靜,驚動了一位打柴路過的婦女。她聽我訴說完一切的緣由后,便深嘆一口氣放下肩上的擔(dān)子,手腳利索地爬到樹尖上摘下好些紅黃的李子,不由分說地脫下我的外衣,將李子扎成一個小包挽到我的肩膀上。
隨后她把我?guī)нM一片田壟中,囑我沿著這些田埂路一直往前走,一會兒便能望見自己的家了。
我朝這位阿姨敬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然后盡一個六歲的孩童之能飛跑起來。
遠遠地我看到了我的家,那一棟獨立于半山丘上的青磚瓦房。我的家快到了,媽媽的病馬上就能得救了,我不顧一切地跑……
突然,我看見屋子的大門外圍了一大堆人,一圈桔黃色的燈光在人群中晃來晃去:幾個人在緊張忙碌地干著什么,有人在門口快速地進出。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模糊地籠罩著我一顆幼小的心靈,我于是更加飛快地跑……
終于,田野的盡頭已到,只需再順著右邊的田壟上一張較陡的坡,我的家就到了。
可是,驚愕的感覺促使我停住腳步:一副擔(dān)架從坡上筆直地抬下來了,在昏暗的暮色中急急行進。它從我站立的田埂旁一晃而過,到達坡底時便徑直往田野中那更加深黑的方向趕。
透過學(xué)校射來的電燈光,我看見擔(dān)架上躺著一個人,蓋了一床我所熟悉的花被子;被子的一頭露出一節(jié)我最喜愛的海藍色花格圍巾:那是媽媽的圍巾。擔(dān)架后緊跟著一個手提馬燈、驚慌失措的中年男子:那是我的父親!
“媽媽——!”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們又要將媽媽送去醫(yī)院了。
擔(dān)架穿過田野,我追過田野;擔(dān)架穿過學(xué)校右邊的小街,我追過小街。終于,我追到了資江河岸那高高的碼頭上,縣人民醫(yī)院就在對面師專學(xué)校的旁邊屹立,正露出一副陰沉的面孔冷冷地注視著河面的一切。
俯身望去,擔(dān)架已經(jīng)上船,船已離開碼頭朝對岸駛?cè)ィ荒牵埸S色的燈光形成一個松散的圓圈,在江面上顫顫巍巍地抖動搖曳……
“媽媽——!” 我絕望地、聲嘶力竭地朝船叫喊,可是,空曠的河面及沒有月亮沒有星星的暗夜吞食了一切,我的聲音顯得那樣地弱小無力……
“媽媽——李子!媽媽……我給您送李子來啦一一!”
沒有回聲,也沒有風(fēng)的呼叫聲;只有“轟隆隆”……一道極強的閃電陡然耀眼地劃破深黑夜晚的長空!
橘色燈光在河心猛烈地掙扎了幾下,似乎算作對我的回應(yīng),然后驟然一下熄滅了……
“媽媽——!” 我撕心裂肺地叫喊著,一屁股坐在河沿上大哭起來。
李子!多么珍貴的李子,散落一地……
一口棺材無情地停留在青磚瓦房的前坪,痛徹心肺的呼喊從地面一直沖向九天云霄……
雪白的花環(huán)重重疊疊地堆放在大門外的前坪,它們顯得何等地寒氣逼人,恍如一場六月的飛雪突然降臨了人世間。
花的海洋中飄動著人們沉痛悲哀的哭泣,一幅幅痛徹人心、催人淚下的挽聯(lián)覆蓋了整張大坪,一串串感人肺腑無限追思的詞句在深切悼念著的、年齡相差懸殊的老少學(xué)生嘴里悲聲翕動……
外婆,剛回廣西舅舅家的花甲老人,收到母親病情加重的信后,又背著小弟弟乘火車返回,剛一渡過資江河便得知母親去世的噩耗,當(dāng)即昏倒在地……
“我要見媽媽、我要見媽媽——”凄厲的叫喊劃破被嚴寒緊鎖的長空,四鄰的鄉(xiāng)親無一不掩面啜泣、痛哭失聲!
只有全身披掛白紗剛滿周歲不諳世事的小弟弟啊,僅知道睜大一雙莫名的眼晴不安地注視著人世間這慘然變故的一切!
哭吧、哭盡人間傷悲……
母親啊,為什么……您的懂事、卻又不完全懂事的女兒,為了您的病在樹林里傻站了一整天,她的行動感動“上帝”換來了李子,可為什么,您連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呢?
多年過后我才明白:正是自己的幼稚無知離家而害了母親……
我一一今生無法原諒自己!
而那一天,父親擔(dān)負班主任的畢業(yè)班中,一位同學(xué)于課間休息鍛煉身體爬竿子,不小心摔成手臂粉碎性骨折!為送這位同學(xué)上醫(yī)院,父親直到傍晚回校才被告知母親病危的消息。
母親去世后,噩夢不斷地纏繞于我!反復(fù)夢見母親活著;反復(fù)夢見黑鷹把照顧我們生活的祖母叼走,拼命追趕老鷹,結(jié)果卻只見一堆空空的祖母的衣物從山崖降落……
很快,我從“漂亮的粉團團”變成皮包骨頭的“枯髏”,而父親呢,則從高大挺拔雄姿勃發(fā)的狀態(tài)提前進入“老年”!
參加工作后,父親常來信鼓勵我向媽媽學(xué)習(xí),反復(fù)提示著我的媽媽是位何等優(yōu)秀之人。
我明白:媽媽早已在我幼年心目中播下一顆最為美麗善良的種子,打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我遵做,以無限愛國熱情報效祖國。在偉大領(lǐng)袖毛主席發(fā)表“向雷鋒同志學(xué)習(xí)”十周年之際,我被榮幸地選入某大型單位舉辦的“雷鋒展覽館”(并此后的多屆展覽館)擔(dān)任講解員。
但,心紅苗正卻思想單純的我,剛踏社會便莫名其妙地墜入某些個人目的未達者黑勢力魔窟,造下彌天的謊言摧毀了我人生最美好的一切……使我終生精力耗費在黑與白夢想與現(xiàn)實的痛苦掙扎中!實實愧疚不已!
晚年步入人生未季,大夢初醒仍屬早,亡羊補牢方有時:我下定決心繼承母親遺志,把無私奉獻精神發(fā)揚光大,將文學(xué)藝術(shù)創(chuàng)作進行到底。
創(chuàng)作雖苦,幾度讓體弱的我差點喪命,但心靈減負的作用是非其它仼何勞作方式可取代的。
我一定謹遵偉大領(lǐng)袖毛主席教導(dǎo):文學(xué)藝術(shù)為人民。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為人民服務(wù)中去。向母親學(xué)習(xí):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燭成灰淚始干!
個人簡介
謝卓琴,知青,退休后重圓幼年夢始涉音樂與文學(xué)創(chuàng)作,成為中國音著協(xié)會員、中華作家網(wǎng)金牌人才、湖南省音協(xié)會員。發(fā)行歌曲三十多首,多首金銀曲邁出國門走向世界一一發(fā)行海外一百五十家電臺二百多國家。
2008一2009年:歌曲《五星紅旗最美麗》《為祖國生日祝福喝彩》獲全國“精品金獎”,并多首詞曲獲銀獎及多項獎,總獲“中國民歌功勛詞曲作家獎”。歌曲“快樂生活吧”獲選本地電視臺欄目片尾曲,多首詞曲刊入省級專業(yè)雜志,收入全國《優(yōu)秀歌曲收藏大典》。長篇小說書稿《等你在來世》獲北京海內(nèi)外交易會“最佳小說一等獎”。《湖南工人報》《湖南日報》及本地電視臺以“比青春更燦爛的人生季節(jié)”為題爭相大版報道。
其后因熬夜過甚致使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創(chuàng)作迫停十四載。
2023年:病情趨緩再拾舊夢,散文“我的母親”獲第十屆“母親節(jié)”海內(nèi)外征稿一等獎,多首詩歌獲多種獎。2024年歌曲《天上有枚好月亮》獲全國“銀獎”,詩歌《燦爛輝煌中國人》在“我的中國夢”活動中獲全國“銀獎”。
總獲全國及地方獎近三十項。發(fā)行全球的歌曲共7支:《五星紅旗最美麗》《為祖國生日祝福喝彩》《天上有枚好月亮》《家鄉(xiāng)美》《靜夜思(李白詞)》《清明(杜牧詞)》《財神爺爺入我家》。
文學(xué)作品《手表》《對牛彈琴(故事新編)》《農(nóng)夫與蛇(故事新編)》《都是一伙的》《終于有錢去照相》《十三億人都是志愿兵》等多篇文章散見于《中國作家網(wǎng)》《中華作家網(wǎng)》《快樂老人報》《長篇小說》等諸多網(wǎng)絡(luò)媒體以及報刊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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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念:縱使被黃土深埋,也要視為上天格外恩賜的一一重量級……金子,終將助我發(f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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