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心月把她無家可歸的助理帶回家讓我照顧時,我做了蠢事。
我當(dāng)眾揭露助理小三的身份,拿錢羞辱他,感謝他成為樓心月無聊時的消遣。
導(dǎo)致他不堪受辱,當(dāng)晚在家里跳樓自殺。
他死后,我以為樓心月會回歸家庭,重新愛我。
然而沒多久她就找了幾個和助理有幾分相似的男人回家,夜夜讓我聽她和別的男人笙歌。
甚至在她懷上我孩子的第七個月,當(dāng)著我的面提前將孩子刨了出來。
不顧我的祈求,扔我的孩子去喂狗。
她說:“就憑你,也配讓我生你的孩子?你害死了我的愛人,你就該去給他陪葬!”
到死我才知道,她是真的愛上了那個男人。
再睜眼,我回到了她帶著助理回來的那天。
這一次,我選擇成全他們。
此后不復(fù)相見。
——
“以后阿誠也會住這里,他因為救我傷了腿,你平時注意幫襯他一點,別欺負他。”
不遠處,打扮精致的樓心月攙扶著穿著休閑服拄拐杖的秦誠,神情淡淡的交代著。
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我思緒恍惚了片刻,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好,你帶他上樓選房間吧,我讓人把他的行李拎上去。”
我臉上沒什么情緒,緊握的雙拳卻隱隱泛白。
上一世,聽到樓心月這么說后,我瞬間瘋了,不顧一切跟她鬧了起來。
而她全程護犢子似的護著身后的秦誠,看我的眼神冷漠又陌生,警告道:“程俞川,你要是敢傷到阿誠,我跟你沒完!”
那時,我以為在她的心里,秦誠只是一時的消遣,她的心里還是愛我的。
所以,我并沒有把她的話當(dāng)真。
直到我被蹉跎而死,我才知道,她那話是認真的。
她真的愛上了眼前這個看起來純情無比的少年。
思緒回籠,我收斂了內(nèi)心翻涌的情緒,卻注意到樓心月投來的探究目光。
她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輕易接受。
但不知道想到什么,她臉上的冰冷散去,難得的軟下了聲,“俞川,阿誠在我們出車禍的時候奮不顧身救了我,為此傷了腿行動不方便,你跟他好好相處,別鬧,行嗎?”
她的口吻,像是商量,但更像命令。
我張了張嘴,還沒說什么,她旁邊的秦誠先一步開了口,他滿眼誠懇,卑微的低聲道:“川哥,我沒有跟你搶樓總的意思,等我腿傷好了,我一定會及時搬出去…”p>“胡說什么呢!”樓心月不悅的打斷他的話,故作生氣的睇了他一眼,“這里就是你的家,你還想去哪兒?”
秦誠臉上閃過斐然,小心翼翼打量我的臉色。
樓心月注意到他的目光,向我投來警告,沉冷道:“程俞川,阿誠是不可能搬出去的,你…”
“我知道。”我出聲打斷了她的話,輕聲道:“你們放心,我不會趕任何一個人走,你們安心住著就好。”
我把他們的話都聽進了心里。
我清楚的知道,她帶秦誠回來不是一時興起。
但這個家小,容不下那么多人。
我這個外人自然不能留在這里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我讓家里的保姆跟他們一起上去,方便打掃房間。
但沒多久,保姆就一臉忐忑的走了下來。
“怎么了?”
“姑爺,秦先生他…他看上了你的房間…”
我眉眼微動,輕聲道:“那就把我的東西騰出來,房間讓給他。”
“可是那個房間是你和小姐親自布置的婚房啊!那里面有你們那么多美好的回憶…”
她話還沒說完,樓上就傳來了玻璃落地的清脆聲響。
我沒說什么,往樓上走去。
剛走到房間門口,就看到受到驚嚇的秦誠躲在樓心月身后,怯怯道:“月月,你和川哥的結(jié)婚照不小心被我打碎了,那么重要的東西都被我毀了,他會生氣的吧。”
樓心月淡淡瞥了眼,抬腳將腳下破碎的相框踢開,輕聲安撫道:“沒事,都是不重要的小東西,他沒那么小氣。”
不重要的東西…
我以為經(jīng)歷了上一世,不管她說什么,我都不會再感到心痛。
但聽到這話,我的心還是像被什么緊緊攥住,沉悶的讓人快要無法呼吸。
看著掉落在破碎玻璃之間的照片。
腦海里不禁閃過我們拍結(jié)婚照那天。
我從小自卑,不喜歡拍照,拍婚紗照那天我全程僵硬著臉,不知道該怎么微笑。
幾次下來,就連攝影師都有些不耐煩了。
樓心月卻沒有生氣,她溫柔的指引我,故意說笑話逗我開心。
我們拍的婚紗照都是攝影師一點點抓拍出來的。
樓心月看到成片,還不禁感慨:“看來以后要跟你拍照,我還得專門去學(xué)學(xué)怎么逗人開心,也不知道有哪家說相聲的還收學(xué)徒。”
我被說得自愧難忍,無法反駁。
她卻抱著我開懷大笑,一遍遍說:“沒事,就算我老公不笑,那也是這世界上最帥的。”
婚紗照的選片和相框,都是她親自挑選的。
就連相框的擺放位置,也是她親自放的。
我默默走過去,把玻璃一片片撿起來。
“抱歉啊川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抬眸淺淺一笑,“沒關(guān)系,她說的對,這都是不重要的東西。”
樓心月在聽到我這話后,臉上的表情稍有些凝滯,探究的目光變得深沉。
我錯開她的目光,親自把房間里的所有照片取了下來。“你們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著,我拿走照片,又拿過火盆來到了后花園。
隨著我點燃照片扔進火盆,燃起熊熊烈火。
我拿出手機給遠在他國的學(xué)姐發(fā)去消息。
“學(xué)姐,我愿意加入你的無國界醫(yī)生團隊。”
學(xué)姐很快就回了消息,她說:“好!我把申請資料發(fā)給你,你先提交,我下個星期要回來一趟,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隊里報道。”
我退出聊天界面,點開她發(fā)來的鏈接填寫資料。
上一世,學(xué)姐幾次三番問我有沒有意向加入無國界醫(yī)生的隊伍,她認為我是自由昂翔的鷹,不該被局限在婚姻里,放棄自我。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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