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賈也
黃楊鈿甜“230萬耳環”事件,若耳環為真,需直面公眾對“權錢交易”的舊了合理懷疑;若耳環為假,則暴露娛樂圈虛榮浮躁的行業痼疾;
無論真假,事件已演變為公眾對特權階層的信任危機,唯有官方徹查才能平息爭議。
當2007年出生的青年演員黃楊鈿甜佩戴價值230萬元的GRAFF祖母綠鉆石耳環登上熱搜時,這場看似自買熱搜全平臺“炫富”的風波早已超越了對奢侈品的簡單質疑。
悠悠瓜眾,無孔不入,無所不能,很快就發現其父親楊偉曾為四川雅安市經合外事局公務員,且家庭財富積累伴隨一系列違規操作。
于是,“230萬耳環事件”迅速演變為對權力濫用、規則失守和道德淪喪的集體聲討。我覺得:這對父女被輿論口誅筆伐,太應該了,簡直是活該!
1.
先說黃楊鈿甜的父親楊偉,他的“職業履歷”堪稱一部“公務員經商教科書”。
2014年,時任雅安市城管局官員的楊偉以親屬為白手套,在深圳注冊國影影視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公然踐踏《公務員法》第五十三條“禁止經商”的鐵律。
更具諷刺意味的是,2017年其辭職后,這家本應隨職務終止而清算的“皮包公司”,竟搖身變為橫跨影視培訓、文旅開發的商業平臺,與雅安招商引資項目形成令人玩味的“臍帶關系”——這種“在職布局、離職收割”的模式,正是典型的“期權腐敗”——公職期間利用職權為特定領域鋪路,離職后通過商業活動兌現利益,實質是將公權轉化為家族私產的“時間差游戲”。
面對輿論拷問,楊偉迫于各方壓力,拋出了所謂的“辭職即洗白”的詭辯,卻難掩其商業版圖與原職權范圍高度重合的致命事實。
《公務員法》第一百零七條早已預見這種“旋轉門腐敗”,明確規定離職公務員涉足關聯領域仍需追責。調查顯示,深圳國影的“金牌客戶”多為其在位時經手的雅安文旅項目投標方,這種“審批——變現”的閉環操作,恰似現代版的“鹽鐵專營”,用制度漏洞完成“權力套現”。中央紀委揭穿的“一家兩制”把戲,實則是權力尋租的精致變種:既當規則制定者又當市場分羹者,最終蛀空的是社會公平的基石,豢養出畸形的政商生態。當官商勾結穿上“市場化”的馬甲時,我們更需警惕這種“合法化腐敗”對法治精神的慢性侵蝕。
除了游走于政商之間,楊偉還深諳特權階層的灰色操作,可謂從來“不走尋常路”。在生育政策執行層面,黃楊鈿甜弟弟出生于2011年,而全國“全面二孩”政策直至2016年才實施。這說明楊偉“人精本精”,已具備玩弄制度的嫻熟手法——通過“假離婚、再復婚”等法律漏洞,將國家政策扭曲為私人定制的“生育VIP通道”。這種“規則為我所用”的做派,與普通民眾在政策夾縫中艱難求存的現實形成尖銳諷刺,徹底撕碎了社會公平的虛偽面紗。
更值得警惕的是其精心設計的“權力進階路線”:從基層城管到經合外事,再到投資促進中心,這條看似正常的職務變遷軌跡,實則是系統性布局的”資源收割鏈”。每個崗位都精準卡位關鍵領域,為后續商業版圖鋪設管道。這種“在位養商、離職經商”的套路,暴露出某些官員將公共職務視為“資源期權”的險惡用心。
而2020年疫情期間其妻注冊生物科技公司的操作,更是將權力尋租的貪婪展現到極致。
這家公司打著“提升免疫力”的偽科學旗號全民抗疫的至暗時刻,投機取巧,大發“疫情財”,這種行徑已超越商業道德范疇,實則是將國家災難轉化為家族金庫的卑劣投機。當防疫成為國策時,他看到的卻是商機;當全民共克時艱時,他盤算的卻是流量變現——這種價值取向的異化,正是特權腐蝕人性的鮮活例證。
以上種種,足以說明楊偉及其家族從來都是投機取巧的操作,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集大成者。
2.
回到黃楊鈿甜“230萬耳環”炫富事件本身,黃楊鈿甜現象撕開了娛樂圈最虛偽的傷疤——這個標榜“清純國民妹妹”的未成年藝人,其高調炫富的做派與公眾期待形成荒誕反差。
更為可笑的是,黃楊鈿甜純屬“自爆”,自買熱搜,全平臺炫富,親自將自己送上輿論的風口浪尖。這個事已經不可能洗白了,即便那些奢侈品被證實為贗品,這種對物質符號的病態追逐,本質上仍是娛樂圈“拜金教”對青少年的精神荼毒。
更值得警惕的是,黃楊鈿甜父名下影視公司的成立時間與其出道軌跡高度吻合,這種“家族式產業聯動”不得不讓人懷疑:所謂“天價片酬”是否只是資本游戲的遮羞布?當未成年藝人淪為利益集團的提線木偶時,我們看到的不僅是一個扭曲的造星機制,更是整個文娛產業權力尋租的縮影。
可以說,在整個文娛產業里,敢立富二代人設的,沒有一個不翻車的。虞書欣父母老賴,周震南父母房地產老賴,華晨宇伯父導致村民塵肺病,仝卓高考作弊自曝,哪條不是自爆的?可謂“自作孽,不可活”。
黃楊鈿甜事件絕非個案,而是中國特權階層“代際傳承”的典型樣本。在這個精心編織的“星二代”神話背后,隱藏著一套完整的權力變現方程式:公職身份被異化為商業籌碼,政策執行被扭曲為家族特權,而媒體精心包裝的“勵志故事”不過是權力尋租的遮羞布。
當普通家庭的孩子還在為藝考擠破頭時,這些“資源二代”早已通過父輩鋪設的“綠色通道”,完成了從權力到資本的完美跳轉。要打破這種固化的利益格局,不僅需要制度層面的剛性約束,更需要全社會對“贏者通吃”潛規則的集體覺醒——因為真正的公平正義,從來不會誕生在特權世襲的溫床上。
3.
正因為如此,黃楊鈿甜這起“耳環門”事件已經成為檢驗社會公平的試金石——
如果奢侈品為真,那么必須回答一個尖銳問題:一個未成年藝人何以能負擔天價飾品?這背后是否存在其父母“權力變現”的骯臟交易?
如果證實為贗品,那么更顯荒誕:在娛樂圈這個巨大的名利場中,連未成年人都被異化為“符號消費”的奴隸,不惜以虛假人設迎合世俗扭曲的審美標準。
但無論真假,事件本質都直指同一個病灶:特權階層正在系統性侵蝕社會公平的根基。
當公眾的合理質疑屢屢遭遇“自查清白”的敷衍回應時,制度公信力正在被一點點蠶食。要重建信任,不能僅靠個案查處,必須建立“權力——資本”的防火墻:
實施公職人員財產陽光法案,設立離職從業審查期,用制度利劍斬斷利益輸送的灰色鏈條。唯有讓每一分財富都經得起法律的審視,才能終結這場持續多年的法外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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