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飯桌,坐著五個人,誰也沒多說話,李克農看了幾眼菜單,心里就咯噔一下。
他意識到,毛主席身邊,可能混進了特務,是誰?怎么混進去的?為什么沒人察覺?
一場爆炸,一根細線,全亂了
1947年,桂林,電臺爆了,不是普通的爆炸,是國民黨的一座秘密監聽電臺,炸成了廢墟。
爆炸太干凈,機器、文件全沒了。像是怕人查,提前做的清理。
李克農接手這個案子,立刻叫上了幾位老搭檔。
他直覺不對——桂林,靠近解放區邊緣,偏了點,卻能直接監聽到我方電臺。
要是能長期運作,至少得有一套高頻設備,可炸后,電臺內部一塊硬盤都沒剩。
偵查不到兩天,李克農盯上了“監聽記錄”。
一封攔截下來的電報里,赫然記錄著周總理的行蹤路線、車牌號,甚至他愛用的密碼術語。
電文內容,準確得嚇人,這種東西,只能從核心圈子里流出去。
你說炸臺的是誰?像是國民黨自炸。
那他們為什么炸?怕泄密,可泄給誰呢?
一連串問號,李克農腦子里像拉響了報警器。
但線索斷了,電臺沒了,人員跑了,直到兩年后,一份舊文件被人翻出來,他才意識到,那場爆炸,是另一局的開場。
舊檔案,新身份,全局翻盤
1949年冬,北京冷得透骨,中央檔案室里,管理員小李打了個冷顫,把手里那份“已封存”的絕密文件遞給了來調檔的人。
沒人注意,這已經是這份文件,一個月內第五次被調出來。
而這份文件,兩年前就被歸入“封存二級機密”,正常情況沒人會動。
李克農收到報告:新橋貿易總公司的檔案,有異動,他沒吭聲,自己去調了份副本,越看越心驚。
公司名義是外交物資聯絡,但從來沒出現過真實業務記錄。
人員名單也怪:幾個人職務重疊、履歷空白、活動記錄全靠“口頭匯報”。
“假的,全是假的。”李克農拍桌,“這是個殼。”
表面上,新橋貿易是對外窗口,實則像個空盒子,里面啥也沒有。但偏偏這盒子每次都能掏出大事來。
比如計采南,檔案里寫她是職員、翻譯,配合外交工作,行動軌跡干凈得像漂白過。
可就是這個“無縫”的人,被標記成“頻繁出入中南海”,還曾代表公司匯款至天津。
一個翻譯,調度外匯?還要進出毛主席駐地?
李克農看著她照片發呆,突然想起一次聚餐,計兆祥來過,帶著妻子,飯桌上沒多說話,可那女人對“新橋”的提法,明顯愣了一秒。
就是那一秒,李克農記下了她的眼神——“不是驚訝,是在補救。”
一周后,李克農親自去了計家,沒帶人,也沒驚動當地公安,只帶了兩位可靠線人。他進屋后第一句話就是:
“地下室在哪?”,對方還在裝傻,李克農已經下去了。
他踩到地磚邊角,有輕微空響。撬開磚塊,是個能躲一個人的暗間,墻上有釘鉤,地面上,一張殘破的紙條。
沒有具體時間,沒有名字,只有一串看似隨機的數字,但他知道,這是情報人員的行動密碼。
此地能直通香山方向的土路,也就是說,從這個地下室出發,能直接繞開主干道,抵達毛主席居所。
當晚,李克農鎖定目標:計兆祥一家,全監控,限期三天。
這不僅僅是“有點問題”,這是滲透到了,毛主席身邊的“定點安插”,一個行動不好,香山那頭,就可能出事。
外匯斷鏈,“0409”的死信號
1949年12月,香山的雪剛下完,北京還在沉默。
毛主席要出訪蘇聯,消息被控制在極小范圍,日程、路線、護衛名單,全密封,李克農也只是提前半天才知道,但有人比他更早知道,還把消息給了敵人。
一封電報從南京攔截下來,發件人代號“0409”,內容簡單,卻致命。
李克農拿到電文,第一反應不是去查人,而是盯住錢。
大筆外匯,從香港匯入,再轉天津,然后莫名其妙到了北京的一家小公司賬戶里。
公司名:新橋貿易。
收款人:計愛琳。
地址:梁家園東大院甲7號。
這筆錢不小,幾萬美金,換到當時能買一列軍用車廂,更詭異的是,這個“計愛琳”,戶籍檔案里根本查不到。
李克農親自帶隊去了甲7號,敲門,開門的是個姓沈的老人,自稱是戶主。
屋里住著三名姓計的女性,其中兩人是計兆祥的親屬,一個是他侄女,叫計致梅,沒有計愛琳。
可李克農看窗臺,有人剛抽過煙,地上是高跟鞋腳印,碼數小,方向雜亂,廚房里鍋蓋還熱,有人剛走。
這不是普通人家,這是個“緩沖區”,李克農下令封控、監聽,兩小時后,捕捉到一句:“東西轉回天津。”
他意識到,對方在“收網”前搶轉情報和資金,不是撤退,是準備暴露前再干一票大的。
,情報組報告,一位出現在銀行的“港商女性”,在柜臺簽字為“計愛琳”,但長相與計采南完全一致。
身份掉包成功,正在資金鏈末端洗白,李克農不再等,調出楊奇清,命他三小時內查清資金來源、走向和每一筆轉賬記錄。
楊在夜里挨個翻天津銀行支行、外匯中心、轉賬中轉處。
凌晨五點,線頭對上:那筆錢,從香港一家公司匯出,公司法人名下,竟曾任軍統“漢訓班”北方站長助理。
整個“新橋貿易”,只是他們在北京的“總樞紐”,李克農冷笑:特務窩,在鼻子底下。
香山驚雷,偽裝尼姑的最后牌
時間很緊,太緊了,李克農帶隊,連夜清查“新橋”所有登記人員,數據越拉越多,發現公司內部不少人身份對不上。
有人曾是重慶軍統情報科副手,有人根本查不到畢業院校。
這些人像被臨時粘到一起,一旦任務完成,立刻消失,而任務是什么?是刺探、是破壞,甚至是暗殺。
案子剛查明,新問題又爆出來,香山駐地一間側屋,掃除小組在檢查地板下的儲物盒時,發現一顆殘缺爆破裝置。
結構很舊,卻足夠致命,藏在最靠近毛主席臥室的那一排屋子里。
人們開始緊張,警衛加強,地毯式搜查開始,就在這時,有人報告,一名尼姑常出入后山,說是來“化緣供香”。
沒人注意她,香山接待人員太多了,出家人又被默認為“干凈”,但她穿的袈裟是港式裁法,里面還套著一層男式便服。
李克農命人暗中跟蹤,尼姑從后山回到一處老宅,一進門換了便裝,原來是“新橋”的檔案管理員。
她換身份,換角色,但做的事沒變——收集路徑、記錄時間、匯報動線。
至此,特務網絡全線暴露:
情報層由計兆祥、計采南夫妻搭建,職務掩護太穩;
傳遞層靠“新橋貿易”外殼,拉資金、掩身份、調路線;
行動層用極端手段,試圖干掉高層目標,甚至炸毀駐地。
李克農不再猶豫,三天內,41人被帶走,15人直接定為敵特嫌疑,新橋貿易解散,賬戶凍結,香山加強防衛,而那個地下室,已被永久封存。
參考資料:
《中國隱蔽戰線紀實》 第二卷,解放軍文藝出版社,2008
《李克農傳》,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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