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橫刀立馬的彭大元帥,不僅是個臭棋簍子,而且棋風不好,經(jīng)常悔棋。
誰能想到,在軍中威嚴賽過嚴父,不茍言笑的彭老總,沒事就喜歡“殺一盤”象棋。
賀龍說:“他的棋子栓繩子,隨時拉回去。”
連毛岸英都委屈的說:“你這個總司令,下棋好比打仗,兵馬一動,還能悔嗎?”
賀龍說彭德懷是“臭棋簍子”,和毛岸英下棋耍賴,爭的面紅耳赤
“慈總嚴副”,都愛下棋
彭老總作為我軍的一代戰(zhàn)神,倔強好勝是他最明顯的性格。
在下棋方面也是一樣的。
在抗日戰(zhàn)爭最艱難的歲月里,朱德和彭德懷二人作為最有默契的革命搭檔,立下了汗馬功勞。
在延安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怕彭德懷,但是很少有人怕朱德的。
朱德,八路軍的總司令,平日里都是一副慈祥和藹的樣子,深得人心。
而彭德懷作為副總司令,卻給人留下了截然不同的印象。
他的嚴厲和正直如同磐石般堅不可摧,其決策果斷、態(tài)度嚴肅。
所以不知從何時起,延安的人們便流傳起了“慈總嚴副”的說法。
雖然二人性格不同,不過據(jù)朱敏回憶,彭老總和朱老總都有個共同的愛好,就是都喜歡下象棋。
同樣是吃子,朱德是先慢悠悠的拿起自己的棋子,然后再把將對方的子掃開。
然后慢慢地挑選出棋盤上的戰(zhàn)利品,將它們整齊排列,有滋有味的看著對方被吃掉的棋子。
相對于朱德的溫文爾雅,彭老總下棋的風格則顯得有些嚇人。
每當他吃掉對手的棋子時,他總是喜歡“砰!”的一下,把自己的棋子砰然砸在對方的棋子上。
然后用手把棋子從下面彈出來,隨手扔在一邊,怒目圓瞪的,一副要上戰(zhàn)場的殺敵的樣子。
當彭德懷想要悔棋時,朱德就會立刻抓住他的手腕,告訴他:“不能賴棋,放下。”
彭德懷則固執(zhí)地反駁:“你是偷吃,不算。”
朱德則笑了笑,幽默地回擊:“吃你的子,還要發(fā)表聲明嗎?戰(zhàn)術不行就是不行,悔棋算什么。”
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曾評價彭德懷說:“談話舉止里有一種開門見山、直截了當、不拐彎抹角的作風很使我喜歡,這是中國人中不可多得的品質。”
確實,彭老總的直率與不拐彎抹角的性格,無論在戰(zhàn)場上還是棋盤邊,都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果然主席看人準確又透徹啊,說彭老總“誰敢橫刀立馬,惟我彭大將軍”,而說朱老總“度量大如海,意志堅如鋼”。
輸多贏少,彭總是“臭棋簍子”?
在朝鮮戰(zhàn)場上的一處偏僻角落,一個由廢棄金礦改建的木結構工棚子里,屋內環(huán)境潮濕而昏暗。
在這個幾乎隔絕了外界光亮的簡陋屋子里,毛岸英正聚精會神地伏在一個用作桌子的炮彈箱上,手中的筆在蠟燭搖曳的光線下忙碌地移動。
即便是白天,也必須點燃蠟燭才看得清。
彭老總的秘書李望走了進來,好奇地觀察了一番后問道:“寫家書吧?”
毛岸英抬頭回答道:“才來這幾天,寫什么家書?118師首開勝仗,我正在起草一份表彰稿。”
李望手中突然露出一副粗糙的象棋盤和棋子,這引起了毛岸英的注意。
他好奇地問:“怎么,把象棋也帶來了?在這打仗的日子還有心思下棋?”
李望笑著解釋說:“你以為彭總腦子里只有槍聲炮聲嗎?你不知道,每當他大喊‘殺一盤’的時候,那準是我們又贏得了勝仗。”
“不提前準備怎么行?記得抗戰(zhàn)時候,山溝里連象棋都買不到,他就指揮人用黃泥燒制棋子,再一一刻上車馬炮。”
毛岸英感嘆道:“彭總的棋藝一定很高吧。”
李望搖了搖頭,笑著回答:“官位大不一定棋藝也高。”
毛岸英繼續(xù)道:“運籌帷幄之中,下棋也如指揮戰(zhàn)斗。”
李望笑得更加開心了:“彭總下棋大部分情況可都是輸?shù)枚嘹A得少。你知道賀龍怎么說嗎?”
“賀龍說彭總是臭棋簍子,還賴皮,說彭總的棋子都拴著條繩子,隨時可以拉回去。”
彭總棋子“拴繩子”
在朝鮮戰(zhàn)爭期間,志愿軍總部的一角,經(jīng)常可以見到彭老總伴著幾位身邊的人,圍坐在一張經(jīng)年累月的木桌前,下著象棋。
彭德懷一生中,除了軍事和政治,很少有別的嗜好。
他不抽煙、不跳舞,唯獨對象棋情有獨鐘,唯有在棋盤前,他的嚴肅表情才會逐漸緩和。
在志愿軍總部,能和彭德懷對弈的只有洪學智、成普和毛岸英三人。
有些時候要是彭老總批評部下太過嚴厲,或者覺得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就會想著下把棋來緩和緩和,圓圓場。
不過吧,下著下著,他看到棋盤上的車、馬、炮,就不自覺地聯(lián)想到真實的戰(zhàn)場上去了。
每當局勢緊張,他總是不自覺地想要悔棋,小心翼翼地保護每一名“士兵”。
特別是當對手威脅到他的“大將”時,彭德懷會變得異常謹慎,他會用手覆蓋住那枚棋子,半開玩笑地說需要“重新考慮考慮”。
面對彭德懷這樣的“悔棋高手”,三位對手各有不同的反應。
洪學智總是會一笑了之,打哈哈說:“哎喲喲,老總又悔棋啦!”他的態(tài)度隨和,更多是看在彭總的份上,不計較勝負。
成普也是不予計較,他不在乎輸贏,棋盤上的規(guī)則就可以靈活些,只要彭總開心,他就滿足了。
不過,毛岸英的態(tài)度就顯得更為認真,有時甚至會在棋局中與彭德懷展開激烈的較量,試圖從老將軍手中奪取“敵軍首級”。
一次下棋時,彭德懷戲稱洪學智:“洪麻子,你服不服?不服咱們就下一盤。”
洪學智揶揄回應:“和你下棋我贏不了!你盡拴繩子…”
“拴繩子”在他們之間已成為悔棋的代名詞。
彭德懷則笑著回擊:“你也可以悔棋嘛!”
就在這時,毛岸英站了出來,挑戰(zhàn)說:“彭總,我跟你下一盤!”
彭德懷看著他,半是調侃半是認真地搖頭:“你嘛,一個小臭棋簍子,曉得蹩馬腿嗎?”
毛岸英不甘示弱:“先別吹,彭總,下起來看!”
面紅耳赤,不亦樂乎
說干就干,于是兩人立馬把棋盤鋪好,三下兩下把棋子都擺上。
彭老總和毛岸英兩人下棋引得洪學智、鄧華、韓先楚等人都好奇得在一旁觀戰(zhàn)。
毛岸英和彭德懷開始“殺”將起來。
“砰!”
“當頭炮。”彭老總下棋倒是從來都不會讓別人,和他的性格一樣,喜歡先人一步。
接下來跳馬、飛象、進卒、出車……兩軍迅速變換著陣容,棋盤上的形勢在急劇變化。
毛岸英和彭德懷兩人在棋盤上“廝殺”著,把場下看棋的洪學智、鄧華、韓先楚等人的玩兒心也給勾起來了。
這個喊“跳馬”,那個喊“出車”,還有的嚷嚷“拱卒”,全都嗷嗽叫著支招。
看到一方思索沒有動靜的時候,急的甚至把手快都伸到棋盤上,就差替下棋的人動子了。
韓先楚見彭德懷手里拿著個紅車想了半天,還是遲遲沒有動靜,便催促道:“彭總快一點喲,兵貴神速嘛。”
“你懂什么,急什么急!我這個是穩(wěn)扎穩(wěn)打,一步一步來。”
穩(wěn)扎穩(wěn)打了一整局的彭德懷突然發(fā)現(xiàn)毛岸英的落子好像有個破綻。
彭老總以為自己可以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了,于是卯足了氣勢,把紅車一捅到底,大聲喊道:“將軍!”
可惜呀,思考了半天還是出錯了。
彭德懷落子之前沒注意毛岸英這邊還剩一匹馬,正昂首揚鬃在等待著進攻之敵。
“吃車!”毛岸英眼疾手快,落子如風,有樣學樣的學著彭總把自己的藍馬敲在紅車上。
眼看情況不對了,彭總開始“拴繩子”了。
“哎呀不行不行,這步不能這么走……”說著彭德懷就朝著毛岸英伸手,找他要剛才已經(jīng)吃掉的那個紅車。
“不許悔棋,落地生根嘛!”毛岸英緊握著那個紅車不撒手。
“你開始又沒講不許悔棋!”彭德懷很認真地說,“你也可以悔嘛!”
“怎么樣?彭總,又拴繩子了吧!你要是不拴繩子,只怕一盤也贏不得!”
洪學智說完趕忙眨巴眨巴眼睛,朝著毛岸英連遞眼色,大概意思是要他悄悄讓幾個棋,不要讓彭總輸這么慘。
“就你麻臉點子多!”彭德懷轉過頭瞪了洪學智一眼,又對毛岸英說,“悔一步,就悔一步…...”
毛岸英無奈,只得把那個到手的紅車很不情愿地交了出去,委屈地說:“你這個總司令,下棋好比打仗,兵馬一動,還能悔嗎?”
一聽此話,彭德懷一開始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猛然大笑起來:“下棋就是下棋嘛,你一不輸房,二不輸?shù)兀谝徊狡逵忻醋右o的嘛。”
二人繼續(xù)在棋盤上激烈“廝殺”起來。
也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其激烈程度絕不亞于兩軍對壘的戰(zhàn)場。
將近殘局的時候,彭德懷眼看著勝利在握,笑著對眉頭緊鎖的毛岸英說:“你好好看看,可以悔棋……”
“不悔不悔,堅決不悔!”毛岸英賭氣道,“輸了再重下,就是不悔棋!”
“那我們講好了,下一盤不準悔棋!”彭德懷笑著說,然后跳了一步馬。
這時候洪學智邊看毛岸英走棋邊搖頭說:“彭總啊,你要是不拴繩子,哼!我這個麻子就變成小白臉嘍!”
“你那洪麻子,臉沒得白嘍!”彭德懷兩眼盯著棋盤,啪的一聲落下棋子,“將…”
之后毛岸英與彭老總下棋,經(jīng)常就為悔一步棋而兩人爭得是面紅耳赤,不過他們到也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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