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我依舊不著寸縷躺在沙發上,只蓋了一個小毯子,謝懷瑾已經不在家里。
十幾個女孩嘰嘰喳喳的,很吵。
我把她們叫來自己的房間,拉開衣柜。
滿衣帽間的衣服都是我一件件找人定做的,全是孤品,女孩們看得眼睛都直了。
所幸現在謝懷瑾一家獨大,沒人敢查抄謝懷瑾的房子,這些原本屬于江家財產的裙子,連帶著我,都沒人敢動。
“喜歡哪件,拿去吧。”
謝懷瑾新包的小情人寧寧站在我身前上下打量我,滿臉警惕。
“你會有這么好心,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我搖搖頭,沒說話。
收拾完江家的遺物,也該清理我自己的遺物了。
謝懷瑾那么恨我,我死了之后,這些衣服應該會被燒掉一件不剩吧。
設計師引以為傲的作品,還是讓它們發揮一些價值吧。
幾個年輕的女孩已經按捺不住上手挑了起來,歡天喜地將衣服套在身上,感嘆,“這質感也太好了!”
只剩幾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女孩抱著手一臉狐疑,不知道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我也不在意,將一個個抽屜打開,一只只華麗的包和表出現在她們眼前,將女孩的臉照得閃閃發亮。
我才發現,這些女孩或多或少都有些像我,新來的寧寧更是幾乎照著我的模樣整的,也是最受寵愛的那個。
不過都不重要了,謝懷瑾愛不愛我,不重要了。
反正我只有兩天了。
花園中跑車的轟鳴聲閃過,杵在原地一直不動的嫣嫣探頭出去看了看,忽然走上來挑衣服。
謝懷瑾開門的時候,嫣嫣忽然舉著衣服尖叫了一聲。
衣服的亮片不知什么時候被剪去了半截,尖利的口子劃過她的纖纖細腿,腿上頓時鮮血如注。
我還記得當時謝懷瑾就是看中了她光滑白嫩的雙腿,才給了她次臥最大的房間。
謝懷瑾果然黑了臉,箭步沖上來將嫣嫣公主抱起,心疼地替她吹著氣。
嫣嫣淚眼朦朧,“是嫣嫣太笨了,妹妹突然送我們衣服,也是好心,是嫣嫣沒用,偏偏挑到了這一件帶刀片的衣服。”
謝懷瑾的眼神越來越危險。
“江離歌,我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
我聳聳肩,“有什么好解釋的,賤人就是矯情。你既然不讓我離婚,我就還是你老婆,教訓教訓小三怎么了?”
“江離歌,我說過了,你的職責就是伺候她們,誰允許你拿自己當謝家正夫人,還教訓起我的女人來了?”
我的態度惹怒了謝懷瑾,他拿出鞭子遞給管家。
“嫣嫣受的傷,我要你百倍償還。”
鞭子落在我的腿上,倒刺卷起一塊塊皮肉,我前十下是沒知覺的。
因為和心臟的痛比起來,我根本感覺不到腿上的疼。
到了第十一下,傷口見了骨頭,我看見鞭子抽打在森白的骨頭上,終于留下了眼淚。
謝懷瑾蹲下來,“知道痛了?跪下來對著鏡頭學幾聲狗叫,說,你江離歌和你江家所有人都是我謝懷瑾的狗!然后對嫣嫣磕個頭認個錯,我就放過你。”
我閉了嘴,從鼻子里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嗤,換來了幾道力道極重的,謝懷瑾親自用棒球棍砸下來的劇痛。
文章后序
(貢)
(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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