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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朱力克
之前只聽說這檔音綜要“出海”,沒想到真把舞臺搬到海上了。
在風力6級氣溫只有3度的甲板上,Jessie J與張靚穎兩大天后同臺炫技,開場就將《亞洲新聲》的音樂實力頂到了天花板。這檔在海上錄制的全新音綜,實實在在地將“音綜出海”具象化,給制作團隊、導師、選手都帶來了不小的挑戰。
節目首期播出后火速登上熱搜,被觀眾稱之為“內娛史上最難音綜”。
的確,做音綜難,做一檔能出圈的優質音綜更難。縱觀這些年的音綜市場,雖然產量高,但困境也非常明顯。
據不完全統計,2024年播出約30檔音綜,能形成現象級討論的只有少數,且大部分觀眾對于真人秀的討論,遠大于音樂本身。其次,單純的“競演+翻唱”的節目模式已經很難吸引觀眾興趣。再加上短視頻內容的沖擊,許多節目為了熱度淪為流量的“搬運工”,更容易讓觀眾產生審美疲勞。
顯然音綜賽道越來越擁擠,留給音綜的進步空間也已經不多了。在這樣的市場環境下,《亞洲新聲》卻能夠把格局打開,跳脫出錄影棚、以更廣闊的亞洲音樂市場為背景,開啟音樂航海新模式,實實在在地將音樂綜藝玩出了新高度。
從錄影棚到海上甲板,音綜打開新局面
一檔全新音綜如何才能脫穎而出?《亞洲新聲》給出了一份具有參考性的答案。
當傳統綜藝還在錄影棚里調試燈光的時候,《亞洲新聲》已經將舞臺搬到郵輪甲板,結合海浪、星空等自然元素設計的全景舞臺,打造了全新的視聽體驗。
在海上迎風演唱是一場別開生面的挑戰,所有無法預設的場景都為節目增添了一些驚喜的美感。當郵輪響起的汽笛聲,意外地成為了首位歌手競演歌曲的伴奏,這一刻傳統音綜的桎梏隨之破碎,觀眾的興趣也瞬間被調動起來。
雖然節目是在大海上錄制的,但《亞洲新聲》并沒有“隨波逐流”。無論是參與競演的新聲歌手還是競演歌曲的選擇,都突破了流量導向。
第一期節目中,首發歌手大多都是陌生面孔,一開口卻驚艷全場。蒙古歌手大海用低沉的呼麥演唱對父親的思念、馬來西亞歌手阿木沙擁有和周深一樣的空靈嗓音,愛新覺羅·媚用一首《等下一個他》展現“新聲diva”實力。《亞洲新聲》不盲目追逐流量,反而讓新聲歌手們的實力更鮮明地展現了出來,也讓節目有了更深刻的記憶點。
愛新覺羅·媚
不僅新聲歌手都是潛力股,評審團也是頂級配置。
節目每期邀請的21位評審,來自亞洲各個國家地區。他們是音樂行業的資深前輩,也是產業各個環節的把關人。這樣的評審團架構,既引入了更多元的評價體系,還可以借助資深前輩的經驗,為新聲歌手的職業發展提供更多專業性的指導,可謂是一舉多得。
篩選的嚴格性不僅體現在評審團,《亞洲新聲》的海上舞臺本身就是一次很好的歷練。對于新聲歌手來說,他們最大的挑戰在于不僅要在演唱實力上贏過對手,還需要克服暈船、大風等環境壓力完成表演。節目組以這種方式,重新定義了“實力派”的標準。
對比市面上大多數音綜,用這樣的方式做一檔新節目,其實是有很大風險的。一方面制作難度飆升,另一方面市場對新人的反饋也充滿了不確定性。但《亞洲新聲》愿意做第一個吃螃蟹的節目,不僅展現了其實力與野心,也為音綜市場打開了新局面。
音綜“大航海”,挖掘更多新聲寶藏
曾幾何時,音綜是優質新人的主要輸出渠道。從袁婭維到張碧晨,從周深到單依純,這些在華語樂壇占領著頭部位置的實力唱將,都是從音樂競技舞臺開始自己的職業生涯,如今已經走向了萬人場館,座無虛席。
市面上從來不缺少音樂綜藝,但是當越來越多的節目將目光放在經典老歌、短視頻熱歌,為成熟藝人提供翻紅舞臺的時候,留給新人的上升渠道卻十分有限。
音樂市場需要聽到更多潛力新聲,新人也從未像現在這樣需要有效的曝光舞臺。所以,擺在眾多音綜制作團隊面前的課題是,從哪里挖掘潛力唱將?如何多方位地展現新聲歌手的實力和魅力?
《亞洲新聲》的突破性嘗試,給音綜市場打了個樣。
從選手池來看,節目大膽地讓00后新人成為了音綜的主角,并且擴大了潛力新人的篩選范圍,從亞洲各國挖掘出了32組新聲歌手。當阿木沙演唱著觀眾并不熟悉的馬來西亞歌曲《KU BERSUARA》,一舉拿下揭幕戰歌王的時候,無異于向同質化嚴重的音綜池子里扔進了一條鯰魚,讓這個市場再次活躍起來。
阿木沙
從音樂風格來看,節目以整個亞洲音樂市場為背景,呈現的音樂內容自然更豐富,從華語流行、搖滾到J-pop、東南亞流行音樂,應有盡有。尤其是新聲歌手可樓帶來的歌曲《光亮》,后半段戲腔一出驚艷全場。亞洲不同音樂文化之間的碰撞與競爭,極大地增加了節目可看性。再加上評審團的專業解讀和評價,也給觀眾帶來了欣賞多元音樂的新視角。
可樓
值得一提的是,《亞洲新聲》對新人的挖掘不僅僅停留在單一的音樂層面,在一檔以競演為主的音綜中,能夠如此真實地呈現出00后新聲歌手的少年心氣與跨國友誼,實屬難得。
在看片會上,王泓昊會毫不吝嗇地稱贊說,阿木沙是最震驚他的選手。來自蒙古的大海,雖然連王泓昊的名字都念不全,但還是會在他演唱完后驕傲地表示:“他是我在船上的第一個中國朋友。”還有來自泰國的組合小巷男孩SOILBOY,他們既不畏懼第一個上場應對挑戰,也能坦然地接受挑戰失敗,00后不服輸的那股勁完全寫在臉上。
雖然大家成長在不同的文化環境中,或許語言的交流仍然有些隔閡,但新聲歌手之間毫不掩飾地欣賞、鼓勵、不服輸、不畏懼的精神,似乎比他們的歌聲更直接地觸動人心,透過屏幕帶給觀眾極強的感染力。
音綜走向亞洲市場,錨定更大價值
亞洲的音樂文化,其實是一片豐富且廣袤的土壤。IFPI報告顯示,2024年全球十大音樂市場中亞洲就占了三個,分別是日本、韓國、中國。
但與歐美地區的音樂市場發展不同,亞洲各個國家之間的音樂文化風格迥異,音樂產業發展節奏和路徑都不一樣。所以,不僅是新人需要舞臺,亞洲的音樂文化更需要互動、交流的平臺。
好在如今終于有一檔節目,將目光投向了更廣闊的亞洲音樂市場。
《亞洲新聲》的出現,第一次以音綜的形式,打破了亞洲音樂市場缺乏交流的僵局。在三十天的郵輪航行中,這趟競演之旅從中國上海出發,途經日本沖繩、越南下龍灣、新加坡、馬來西亞巴生,再回到中國香港,以音樂串聯起“海上絲綢之路”。
對于音樂文化交流的重視,不僅僅體現在郵輪的航行路線圖中,更滲透在節目點點滴滴的細節里。
例如,在與周菲戈的競演中,小巷男孩SOILBOY雖然惜敗,只得到了李偉菘、許環良、塔尼三位評審的投票。但塔尼作為泰國Tempo唱片公司高管,點出了這首歌的獨特之處。他認為小巷男孩的優點在于,雖然演唱了一首偏鄉村和民謠風的歌曲,但他們能將其改編成更國際化的版本,也幫助泰國的音樂作品走向更廣闊的市場。
小巷男孩SOILBOY
還有馬來西亞歌手阿木沙演唱的那首《Cinta》,這首歌曲在YouTube擁有29萬觀看量,雖然這是他第一次在中國的音綜舞臺上演繹這首歌,卻得到了觀眾與評審的一致贊賞。這也從另一層面佐證了,優秀的音樂作品并不存在地域的隔閡,這些潛力新聲也值得擁有更大的市場空間。
阿木沙
從模式到內容,本以為音綜已無新故事可說,沒想到卻打開更廣闊的新局面。
觀看完整期節目會有一個很明顯的感受,其實《亞洲新聲》早已跳脫出了音綜的范疇,直接打造了一個亞洲音樂文化交流平臺。新聲舞臺的每一次交手,不僅展現了亞洲音樂的多樣性,也讓行業互動更為緊密。
當舞臺不再局限于陸地,音樂便有了更遼闊的航向。
在競爭如此激烈的音綜市場,《亞洲新聲》可以算得上是里程碑之作,通過創新的模式與格局,讓音綜從“內卷”走向“出圈”,在漫漫的海上絲綢之路,迎著風浪探索更廣闊的未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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