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皇帝猜忌大臣直接開殺的案例可不少,俗話說“伴君如伴虎”,要揣摩皇上心思可不簡單,搞不好小命不保,這樣的例子歷史上屢屢發生,但仍然有很多人不吸取教訓……
別看李世民整天被夸“千古一帝”,猜忌起來比誰都狠。農民出身的開國功臣張亮,因為養了500個干兒子,李世民直接扣帽子:“養這么多兒子想造反吧?”轉頭就把這個凌煙閣功臣砍了。還有個叫劉洎的大臣,就因為說了句“皇上病重得考慮接班人了”,被誣陷要學權臣霍光,李世民二話不說賜死。表面上他搞“君臣和諧”,實際上對威脅皇權的人零容忍。
金川血戰
乾隆年間,西南邊疆的金川地區如同一顆不安分的火種,山巒疊嶂間藏匿著屢屢反叛的土司勢力。這里地形險峻,叛軍依托高山密林,屢屢讓清軍吃盡苦頭。
據《清史稿》記載,光是第二次金川之戰,清軍就耗銀七千萬兩,傷亡過萬,連主將溫福都戰死沙場。
就在這危局中,兩位出身迥異的武將嶄露頭角,滿洲貴族烏爾登與索倫族猛將海蘭察。
烏爾登自幼熟讀兵法,家族世代為將,骨子里帶著世家子弟的傲氣;海蘭察則出身寒微,靠著一身騎射本領從底層士兵拼殺上來,性格直爽如北疆的風。兩人雖是同僚,卻暗中較勁,直到溫福陣亡后,他們才被迫聯手。
那場決定性的戰役中,烏爾登率軍正面佯攻,吸引叛軍主力,海蘭察則帶輕騎繞后截斷糧道。叛軍被前后夾擊,潰不成軍。
戰后,乾隆看著捷報連連拍案:“此二人,真乃朕之虎狼!”
慶功宴上的生死選擇題
凱旋回京那日,紫禁城張燈結彩。乾隆設宴犒賞,金銀珠寶堆成小山,御馬名畫更是不計其數。
酒過三巡,乾隆突然拋出一句話:“爾等有何心愿?朕皆可成全。”
烏爾登率先跪地,聲音鏗鏘:“臣愿永鎮邊疆,為陛下掃平四海!”這話聽著忠心,實則藏著野心,他要的是兵權。
一旁的海蘭察卻撓撓頭,咧嘴笑道:“皇上賞的夠多了,要是能再給幾個美人,臣這輩子就知足啦!”滿朝文武哄堂大笑,連乾隆都忍俊不禁。
誰也沒想到,這場看似隨意的對話,竟是乾隆精心設計的“忠誠測試”。
史學家方北辰在《三國名將》中分析,帝王心術最忌“功高震主”,烏爾登索要兵權的舉動,恰似當年年羹堯的影子;而海蘭察的“好色”反倒讓皇帝安心,貪圖享樂之人,哪有造反的膽子?
君心難測
乾隆的賞賜很快兌現:烏爾登被派往西北鎮守邊關,海蘭察則帶著十名美姬回京享福。表面上看,烏爾登風光無限,實則被調往苦寒之地,兵權也被暗中削減;海蘭察雖遭同僚恥笑,卻成了乾隆身邊的紅人。
命運的轉折來得猝不及防。
數年后,新疆大小和卓叛亂,烏爾登與海蘭察奉命平叛。時值寒冬,糧草不繼,五千清軍被困雪山。苦等援軍不至,烏爾登拼死突圍,僅帶出數百殘兵。乾隆聞訊震怒,一道圣旨將烏爾登押赴刑場。
刑場上,烏爾登至死不解:“臣一心報國,何罪之有?”而海蘭察雖被貶官,卻因“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形象深入人心,不久又被重新啟用。
乾隆的心思
其實說君心難測,對于乾隆皇帝來說,是很恰到好處的,因為他本身也是心思復雜多變。
早年他稱得上是仁君,后期可以說是暴君。
剛上位時學他爹雍正太嚴苛,故意裝寬厚。比如把雍正時期被流放的官員家屬都放了,連文字獄犯人的家屬都赦免,跟現在新領導上任收買人心一個套路。
但自從皇后富察氏去世(1748年),這哥們直接黑化,大臣們操辦喪事出點小錯就砍頭,四川總督張廣泗、軍機大臣訥親這些重臣說殺就殺,連皇后葬禮期間剃頭的官員都被他當出氣筒搞死。就跟現在社畜碰上領導心情不好,PPT字體不對就被開除一樣離譜。
晚年對忠誠,他幾乎是有執念的,常把“忠誠的狗比能干的人有用”掛在嘴邊,可見其荒唐。
就拿和珅來說,明明他都知情,卻對和珅縱容,就是因為和珅聽他的話。
和珅這人能力跟開了掛似的,滿漢蒙藏四語切換比翻譯機還溜,財政、外交、打仗樣樣能接活。
乾隆下江南揮霍,和珅拍胸脯說不動國庫,轉頭搞錢路子野得很,收鹽商保護費、讓官員交“議罪銀”贖罪,硬是把乾隆的奢靡賬單全包了。就跟現在公司里能拉來大單子的銷售,老板明知他虛報發票也得忍著。
和珅把乾隆當爹伺候,皇上咳嗽一聲他立馬捧痰盂接,寫詩拍馬屁比乾隆親兒子還積極。有次乾隆背《論語》卡殼,和珅秒接下一句,把老頭哄得心花怒放。這種24小時提供情緒價值的“職場舔狗”,換了哪個領導都舍不得開。
所以到了晚年,乾隆皇帝的心思也不難猜,就是簡單的兩個字:聽話。
忠誠與生存
烏爾登的悲劇,早在慶功宴上便已注定。乾隆曾對心腹大臣感嘆:“忠臣如鏡,照得朕心里發慌。”這話道破了帝王權術的本質,絕對的忠誠反而意味著不可控的風險。
正如《乾隆帝傳》所述,乾隆對烏爾登的猜忌,源自他對漢人“狡兔死,走狗烹”歷史的深刻警覺。
反觀海蘭察,他深諳“自污保身”之道。要美人、貪錢財,這些“缺點”成了他最好的護身符。晚年他官至一等超勇公,畫像入紫光閣功臣列,乾隆甚至為他破了“非戰死者不入昭忠祠”的規矩。
史學家易中天在《品三國》中點評:“海蘭察的智慧,在于他看透了專制皇權下,做個‘有瑕疵的能臣’比‘完美的忠臣’更安全。”
烏爾登被斬那日,京城飄著細雪。監斬官念完圣旨,嘆道:“你要的太多,皇上給不起。”而千里之外的海蘭察,正摟著新得的美妾圍爐飲酒。
兩人截然不同的結局,這也是封建官場殘酷的生存法則。
當代學者王仲犖在《魏晉南北朝史》中寫道:“專制制度下,臣子的安全閥不在功勞簿,而在君王的安心感。”這話放在乾隆朝再合適不過。
海蘭察要美人,看似荒唐,實則是給皇帝遞了把“放心鎖”;烏爾登求兵權,雖是赤誠,卻觸動了皇權最敏感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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