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巴空戰的故事還在發酵，印尼重新審查“陣風”采購案也還余音繞耳，歐洲“Bulgarian Military”網站就捅出了一個驚爆消息——原計劃高價采購“陣風”和F-15EX的印尼空軍，已經調轉方向，“準備購入42架二手殲-10，并恢復采購蘇-35S的談判”。此外，文章還提到，這一決定將在6月11日舉行的印尼航展上，正式對外公布，“可信度極高”。

“Bulgarian Military”網站報道截圖

怎么說呢，盡管大家在殲-10CE擊敗“陣風”后，真做過殲-10CE取代“陣風”市場的夢，不過真看到這種消息，心里的驚訝卻勝過喜悅——這事確實有點奇怪。印尼這兩年經濟發展勢頭很猛，GDP已經超過1.4萬億美元，完全撐得住采購這幾款戰斗機的成本，但這個轉變的時間太短了。印尼政府在2020年，通過了一筆1250億美元的國防追加預算，戰斗機和軍艦是核心采購項目。2021年6月，印尼海軍宣布以超過33億歐元，從意大利采購6艘FREMM護衛艦，這也是近年來，國際上最接近“12艘052DE”的采購案。

印尼如果不毀約，明年“陣風”就要開始交付了

而印尼空軍在經過兩年多的抉擇后，最終下定決心采購42架“陣風”，總價81億美元，預計首批在2026年春季交付。至于F-15EX，那其實是誤傳。印尼空軍現在雖然也裝備了少量“側衛”，但主力是30多架F-16。美國一直覬覦印尼市場，所以在印尼宣布采購“陣風”不到24小時后，美國國務院就通過了對印尼出口36架F-15EX的初步審議。這句話在國際軍購里的含義，跟點外賣的時候，“確認買家在配送范圍內”差不多，所謂價值139億美元的巨額軍購，印尼根本沒說話。

印尼買F-15EX為誤傳

至于蘇-35S，印尼當時是真打算買——11.5億美元買11架，非常符合印尼的采購風格，偏高的單價則源自針對熱帶地區的設計修改費用。印尼既然從沒想過購入F-15EX，那么對經過實戰經驗的蘇-35S，仍然有好感，也屬正常，就是不知道會怎么解決美國制裁。“二手殲-10”是我們之前很推崇的項目，現在能看到落地，確實有點小激動。不過，印尼已經不是前些年經濟疲軟，不得不低價采購二手，甚至是退役重組版F-16的狀態，好像沒必要選擇二手殲-10。

印尼空軍同時裝備F-16和“側衛”

如果是基于殲-10A升級，水平就有點低了，給孟加拉國用還差不多。一共就裝備50多架的殲-10B再改造，上限就要高不少，就是動靜有點大，光雷達、航電和發動機調整就很費工夫。現役殲-10C直接轉交是最有可能的，理論上后期交付、搭載渦扇-10的版本，只需要更換部分關鍵設備，就能實現快速出口，但這就不是一般國家能享受的待遇了。以中航工業的戰斗機產能，區區42架戰斗機都不足半年產能，揮手可平，但打亂正常裝備更新節奏的代價，只有從買家身上拿到更多收益才有可能支付。

這個問題，其實印尼也有。作為一個有志于領導第三世界的國家而言，印尼的政治地位非常特殊，也因此享受了中美俄的特殊關照。而為了保持獨立地位，印尼這幾年拒絕了中美俄拋出的橄欖枝，主力裝備都來自歐洲。現在如果采購42架殲-10，哪怕是二手型號，也意味著政治上的巨大轉變。“Bulgarian Military”網站倒是給出了一些原因：中印貿易額在過去十年里，暴漲了160%；印尼獲得了大量中國投資；印尼成為第一個加入金磚國家集團的東南亞國家等。

蘇-35S和殲-10C組成高低搭配

恰好雙方近期確實有高水平交流，因此，也不能說這筆價值超過30億美元的軍購，完全沒有希望——大家怕的是有希望之后又失望。左右也就是半個月，那等等看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