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這是唐人孟郊中了進士之后的豪情萬丈。但若讓川普來寫,只怕得換成:“一朝權在手,便來清算你。” 川總的家訓和“權力的游戲”中的蘭尼斯特家族一樣,“有仇必報。” 如果你得罪了蘭尼斯特,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他們也會追著你算賬。
在川普掀起的又一輪“教育風暴”中,哈佛大學成了他怒火的第一靶心。先是凍結聯邦資金,緊接著吊銷招收國際學生的資格,甚至揚言將30億美元的撥款挪給職業學校,手法之狠辣,幾近“斬草除根”。人們紛紛猜測:這一切,是否與他的小兒子巴倫未能進入哈佛有關?而梅拉尼婭的回應是極力否認申請過哈佛一事,我估計她也沒有說謊,因為太容易被揭穿了。但是懂王的復仇心態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
一、從被忽視的紈绔子弟到權力巔峰的瘋王
川普對美國精英群體的敵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早年間,他不過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地主家的二兒子,智商天資平平,調皮不學搗蛋,空有高大的好皮囊。據傳父親弗雷德·川普對他實在頭疼,迫不得已才把他在中學時送進了軍校“管教”。而后憑借家族金主身份,勉強混入了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此“學歷”,成了他自夸智商時屢用的“學霸”證據。
但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尊重知識、相信科學的人。他嘴上譏諷“教授們連2+2都不會算”,行動上則大刀闊斧削減科研經費、封鎖學術交流、吊銷簽證,一手制造了美國高等教育的“寒冬”。
這不是偶然。這是出自某種刻骨銘心的心理補償機制:川普始終痛恨那些曾經忽視、看不起他的人——那些斯文講理、滿口數據與倫理的學者專家。
而有這種不忿心理的人并不少有。他和某些歷史領袖極為相似:年少時頻繁被學歷更高、氣質更優、談吐更雅之人蔑視、諷刺,乃至僅僅被他們忽略其存在。那份羞辱感,在時間的腌制下早已發酵成仇恨的酒精,一遇權力的火星,便燃起復仇的烈焰。于是,一朝得勢,便開始系統性地報復:上山下鄉、取消大學招生,口號如“知識越多越反動”滾滾而來。這類“反智運動”的共同點就是:不容懷疑,不容質疑,不容“懂得太多”。
歷史已經多次證明,凡是基于個人怨氣與自卑心理發動的“教育清洗”,其結局都異常慘烈。知識被敵視,人才被打壓,社會的智慧燈塔越來越昏暗。
二、哈佛,是哈佛得罪了誰?
哈佛大學,象征著美國的學術巔峰,培養了8位美利堅總統,無數的最高法院法官、跨國公司CEO和諾貝爾得主,是美國“軟實力”的典范。可惜,偏偏在川普眼里,它成了“新貴階層”的代表,是不肯低頭的“精英堡壘”。
而更不幸的是,這些堡壘沒有在川普的“交易藝術”面前低頭。面對聯邦撥款凍結、稅務清算、國際學生禁令,哈佛選擇了法庭對抗,甚至訴諸公眾輿論。川普要的,不只是哈佛的低頭,更是哈佛的“跪下”。于是,他不惜以整個美國高教體系為代價,動用行政權力展開報復。這與其說是政策,不如說是情緒的宣泄;與其說是國家戰略,不如說是私人恩怨。
川普怒掀教育大旗,是要讓“只有川普的世界觀”主宰美國。
三、歷史的回聲:強者的危險游戲
古人云:“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萬。”川普的怒氣,已經不僅僅關乎哈佛,而是波及整個學術自由、國際教育與美國的軟實力。
他的“憤怒政治”與“反智精神”,讓人不由想起另一個歷史上的瘋王——希特勒。
二戰期間,希特勒這個僅參加過一站的波希米亞下士,最能接受的是更大更遠的炮和更堅的坦克,這是他能理解和看到的東西,對于他的認知無法理解原子能與量子物理非常不屑,極度輕視核物理學術研究,結果讓德國失去了研發核武的先機。而大批猶太科學家流亡美國,促成了曼哈頓計劃的成功,“小男孩”一聲巨響,日本天皇俯首,世界格局就此改寫。
川普對AI、前沿科研、國際學術交流的蔑視,令人不寒而栗。他信奉“制造業回歸”和“國土擴張”,幻想吞并格陵蘭、控制加拿大,卻對量子計算、基因工程、未來能源以及金融投資服務等嗤之以鼻。這不僅是愚昧,更是一種刻意的“反文明沖動”。他就是一個紐約的房地產商人,蓋大樓他都不一定是最專業的,對其他各類學科更是白脖一個,但咱手里有權。
而比希特勒更早兩千年的“反智始祖”,當屬秦始皇。
歷史書上寫“李斯建議焚書坑儒”,仿佛這一切只是宰相獻策、皇帝無心之舉。但若翻閱《史記》,你會發現——嬴政從未真心信任過那些滿口“仁義禮智”的士人。他深知,他們的學問是一種權威的替代,一種思想的約束,一種讓皇帝不再至高無上的“潛在威脅”。
李斯不過是順水推舟,點破了他心中早已有的欲望。而一旦權柄在握,焚書可以壓制知識,坑儒可以震懾思想,他便毫不猶豫地做了。原因很簡單:他不是被說服了,而這孫子本來就這么想,只是等一個“合理化”的時機而已。
這正如今天的川普。政策背后并沒有深思熟慮的戰略,而是一種“復仇式直覺”——看到一個說英語帶口音的物理教授就煩,聽見別人引用《哈佛商業評論》就惱。他的反智,不需要有人誘導,而是人格的自然延伸;他的瘋狂,不是誰在幕后策劃,而是天生的“我行我素”。
知識分子最怕兩種統治者:一種是愚昧無知的暴君,另一種是愚昧且自信的暴君。而川普顯然屬于后者——一邊驕傲于自己的“商業直覺”,一邊蔑視“學者的廢話”,再用總統之筆去簽署反科學、反教育、反未來的法令。
四、當懂王報仇,文明必然受損
川普的政治,是復仇者的政治。他不是來建設一個更美好的美國,而是要用總統的權力來羞辱、清算那些當年“看不起他的人”。
他不信教育,但信力;不信制度,但信勢;不信文明,但信成王敗寇。哈佛不是他的敵人,而是他心魔的鏡子。國際學生、學術自由、軟實力,只不過是他“斬草除根”的犧牲品。古人早有忠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當天發作。”而川普,則屬于那種天天都要報仇的小人——“有仇不報非川普”。
當懂王怒火熊熊,美國社會將何以自處?文明的火炬,是否還能在人性幽暗的縫隙中點亮一絲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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