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 鐸

菲律賓外交官員近日在第46屆東盟峰會期間聲稱，考慮與中國達成更多有助于維護南海和平的協議。另一邊，美菲雙邊和多邊軍演一直在進行，今年有進一步升級之勢。美國攪亂南海之心世人皆知，而菲律賓在其慫恿下，“倚美制華”的小動作亦是層出不窮，與其宣稱的維護南海和平背道而馳。

日前，菲律賓在中國南沙群島鐵線礁挑釁鬧事遭到中方強有力反制，美國駐菲大使在社交媒體上發文，將中國海警的維權執法行動蓄意抹黑為“威脅地區和平穩定”。當前，南海形勢總體穩定，但美國在海上、外交和認知等層面小動作不斷，到底是誰在威脅地區和平穩定其實一目了然。

在海上，美菲海警首次公開與海空部隊在南海舉行聯合海上演習，地點就在巴拉望和西民都洛附近水域。在外交層面，美國代表在聯合國公開宣稱“與菲律賓站在一起，譴責中國在南海的威脅和非法活動”。在認知層面，美國駐新加坡使館在社交媒體上發布視頻，用新加坡組屋的比喻來映射中國在南海的權利主張，引發新加坡外交部回應和關切。這些舉動在一定程度上表明，雖然南海問題在美國政府目前的議事日程中相對靠后，其南海政策更多是以往的繼承和延續，但美國以中國周邊海洋問題為抓手推行“以海制華”策略不會有根本性轉變。

從目前中國周邊海洋情勢來看，四方面都有美國的因素。一是領土問題。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后，作為戰后國際秩序的一部分，南沙群島有關島礁領土的主權歸屬問題本已解決，但是冷戰的爆發和東亞地區國際形勢的變化，卻使問題再一次被復雜化。二是海洋劃界問題。國際海洋法在二戰以后的快速發展，使得沿海國家可主張的管轄海域的種類和范圍得到大幅擴展。中國與8個海上鄰國海岸相鄰或隔海相望，與其中一些國家存在海洋主張重疊和劃界爭端。美國提出的“過度海洋主張理論”、發布的涉華“海洋邊界報告”、在南海仲裁案臺前幕后扮演的角色都是在對中國周邊海洋管轄權爭議施以影響。三是所謂“航行自由”問題。航行自由問題在中國的周邊海洋問題中本來并不存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美國針對南海問題發表的政策聲明，首次將“航行自由”與中國周邊的領土海洋爭端聯系起來。美國加大在中國周邊海域開展抵近偵察和其他軍事活動的力度，這引發了兩國對專屬經濟區內軍事活動的合法性問題的爭論。美國就南海問題打起“航行自由”的幌子，實際上意圖將中國在南海的主張及其維護權益的措施和做法幾乎全部抹黑為危害“航行自由”。四是所謂“規則秩序”問題。一段時間以來，建立“基于規則的秩序”在涉及中國周邊海洋問題的討論中頻繁地被提及。這一提法的出臺有針對中國的意圖，其意圖實則在于“限制”中國在周邊海洋的行為。也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南海問題越來越多地被美國裹挾到地緣政治對抗的敘事語境之中。

美國不愿看到南海風平浪靜。多年來，美國熱衷于挑動南海局勢升溫，以此削弱、遏制中國地區影響力。美國自身在南海的軍事活動，如頻繁的軍艦巡航和聯合演習，既是其在南海地區影響力的持續投射，也是破壞地區和平穩定的外部因素。過去一段時間菲律賓多次非法登臨中國南沙群島鐵線礁，嚴重侵犯中國主權。中國海警采取的執法措施，完全是合法且必要的回應。美國四處煽風點火借機指責中國，這種顛倒黑白的做法恰恰暴露了其挑動地區局勢升溫的目的。

美國不愿看到東盟國家與中國相向而行。多年來，美國熱衷于以海上問題挑撥關系，這一策略不僅導致有關國家內部社會和民意的撕裂，還可能在輿論認知和政治外交層面加劇有關國家與中國之間的矛盾。除直接針對爭端當事國外，美國還通過各種手段誘壓第三國在爭議問題上選邊站隊。

美國不愿舍棄“南海問題”這個工具。需要警惕的是，美國“極限施壓”的手法可能被用到南海問題上，或將該問題作為與中國在經貿、科技等領域博弈的籌碼。隨著菲律賓中期選舉結束，美菲兩國國內一些力量也開始蠢蠢欲動，試圖在海上制造新的摩擦點。當然，既往事實已經雄辯地證明，這種做法對中國不會起到任何作用。中國將根據維護自身在南海的主權、安全和發展利益的實際需要來采取不同的手段配置方案，美菲終究要經歷一個從感知到反思的過程。維護南海和平，菲律賓說到更需做到，只有真正付諸行動，才能有助于實現地區的和平與穩定。（作者是中國南海研究院區域國別研究所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