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痛失愛子,晚年送別丈夫,事業上升期又出現了意外。
王曉棠也沒想到,自己的一生為何會如此坎坷?
可即便如此,日子還要過,生活還要繼續。
前一段時間,王曉棠出席了表演藝術家于洋的葬禮上。
雖然老友也都接連離她而去,但她依然一人獨自堅強。
甚至還說“我們已經八九十了,但內心仍然火熱。”
從照片中可以看出她那依舊矍鑠的身影,眉宇間那股子英氣和從容,真是半點不減當年啊!
說起那個年代的影壇,真是星光熠熠啊!“男看王心剛,女看王曉棠”,這話可不是白說的。
王心剛老爺子如今九十二了,身體硬朗著呢,早就過上了兒孫繞膝、安享晚年的幸福日子,當年的銀幕硬漢,如今也是個慈眉善目的老爺爺啦。
而像秦怡老師,那可是美了一輩子的影壇常青樹,2022年,老人家以百歲高齡安詳離世,給她的傳奇人生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還有張瑞芳老師,也是大家非常熟悉和喜愛的表演藝術家,同樣也已離我們而去。相比之下,王曉棠的人生,那叫一個跌宕起伏。
要想真正讀懂王曉棠骨子里的那份“鋼”,就必須得說說她生命里那兩次最沉痛的打擊。
咱們把時間倒回1992年,病床前,王曉棠緊緊拉著丈夫言小朋的手。
這位言先生,可不是一般人,他爹是鼎鼎大名的京劇言派創始人言菊朋,梨園世家的公子。
可偏偏就在18年前,他們唯一的寶貝兒子言群,才17歲啊,就因為肝炎給耽誤了,永遠地離開了他們。
那會兒王曉棠正倒霉呢,被下放到農場,想給兒子弄張看病的證明都費死勁,眼睜睜看著孩子在自己懷里沒了氣。
她當時哭得死去活來,嘴里念叨著:“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是王曉棠,娃兒興許就不會死。”這份悔和痛,就像刀子一樣,在她心上刻了一輩子。
兒子走了18年,現在,67歲的丈夫也要撒手不管她了。
王曉棠,那個在電影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女英雄,
這會兒哭得跟個孩子似的,求著丈夫:“老言啊,兒子沒了,你可不能再丟下我一個人啊!”
言小朋費勁地抬起手,想給她擦擦眼淚,可話都說不出來了,眼神里全是舍不得。他知道,這回,他是真陪不了她了。
中年喪子,晚年喪夫,這接二連三的晴天霹靂,擱誰身上受得了?言小朋不光是她老公,更是她事業上的鐵桿粉絲和后勤部長。
當年王曉棠在外面拼事業,家里的大小事,都虧了他操持。
兒子沒了,言小朋心里那道坎兒就一直沒過去,人也一天比一天憔悴。他們的兒子言群,多好的孩子,長得帥,又有才氣,就這么沒了。
王曉棠心里老琢磨,要是當時自己不是那個身份,兒子是不是就能早點看上病,是不是就能活下來?這種要是當初的念頭,最折磨人了。
王曉棠這股子韌勁兒,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是打小在苦水里泡出來,又在藝術的蜜罐里滋養出來的。
1934年,她生在河南開封,兵荒馬亂的年月,還是個早產兒,從小體弱多病,眼睛還不好。
她爹媽都是文化人,老爸畫國畫,老媽好油畫,倆人都愛看戲。
家里窮得叮當響,她爸都得上街賣字畫、刻圖章糊口,可就算這樣,她媽寧可自己餓肚子,也要想法子帶她去戲園子看戲。
這點點滴滴的藝術熏陶,在她心里可就扎了根了。
13歲那年,在重慶巴蜀中學,小姑娘代表學校去參加演講比賽,一開口就技驚四座,輕松拿了第一。
后來她媽有個唱京劇的朋友,看她是個好苗子,就介紹她去學戲。
沒幾年,《鐵弓緣》、《紅娘》這些大戲,她唱得有板有眼,連特難的昆曲《游園驚夢》都像模像樣。
18歲中學一畢業,她就想考上海戲劇學院,可不巧,那年學校不招生。
正趕上黃宗英的大哥黃宗江給解放軍總政文工團招人,黃宗英就笑著問她:“小丫頭,想當演員不一定非得考學,參軍敢不敢?”
王曉棠那股子倔勁兒上來了,拍著胸脯說:“有啥不敢的?只要能讓我演戲,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就這么著,破格進了部隊文工團。
到了京劇團,她不光自己拼命練功,還因為文化程度高,當上了兼職的文化教員。
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練嗓子、踢腿、下腰,白天給大伙兒上課,晚上還得批作業到后半夜。
就憑這股子認真勁兒,她立了三等功。
后來調到話劇團,就算不唱戲了,那練功的習慣也一天沒落下。
她在排話劇《沖破黎明前的黑暗》時,就只能在臺上跑跑龍套,演個沒詞兒的群眾。
俗話說得好,是金子在哪兒都發光。1955年,長春電影制片廠拍《神秘的旅伴》,導演到處找演彝族姑娘“小黎英”的演員,找來找去都不滿意。
結果有一天到話劇團,一眼就瞅見了坐在角落里安安靜靜看書的王曉棠。
機會就這么來了!電影一上映,王曉棠演的“小黎英”一下子就火了。
可她一點沒飄,反而更起勁兒地學攝影、學美工、學剪輯,啥都學,這可都為她后來當導演打下了基礎。
事業得意,愛情也來了。她和言小朋,這位一直默默欣賞她的京劇才子,兩情相悅,走到了一起。
結了婚,王曉棠的事業更是開了掛。1957年,她演了長影廠的第一部彩色片《邊寨烽火》,憑這部戲拿了個國際大獎,成了解放軍文藝兵里頭第一個在國際上拿獎的演員,多牛!
1958年,王曉棠正式進了八一電影制片廠,她老公也跟著調了過去。這一年,他們的兒子言群出生了,小家庭添了丁,本該是喜上加喜。
她和王心剛這對銀幕搭檔也紅遍大江南北,“男看王心剛,女看王曉棠”成了那個時代的流行語。
到了1963年,一部《野火春風斗古城》更是把她的演藝事業推到了頂峰。她一個人演倆角色,性格完全相反的金環、銀環姐妹,演得那叫一個絕!
她還給這部戲寫了一萬七千多字的表演心得,那份對藝術的較真勁兒,讓多少行內人都佩服得五體投地。
好日子沒過幾年,風暴就來了。1969年,王曉棠和丈夫一起被下放到農場勞動。那苦日子,累得她老毛病眼疾都復發了,差點兒失明。
可越是這種時候,老百姓越是心疼她,偷偷給她塞吃的,鼓勵她說,讓王曉棠可得好好的,還等著看你回來演電影。
這些樸素的善意,給了她巨大的力量。她暗暗發誓,將來一定要拍出更好的電影來回報大家伙兒。
1975年,王曉棠終于回到了八一廠,可這時候她已經41歲了,一個女演員最好的年紀,就這么耽誤了。
她花了六年時間精心準備,1982年,她自編自導自演的電影《翔》上映了。當時也有人說風涼話,說她“太能了,電影圈的飯都讓她一個人吃了”。
可老百姓喜歡啊,電影院門口排大隊,她用實力證明了自己,不但回來了,而且更強了!
真正的硬仗還在后頭。1988年,王曉棠當上了八一廠的副廠長。
丈夫言小朋去世的第二年,也就是1993年,她正式挑起了八一電影制片廠廠長的大梁,還被授予了少將軍銜,成了中國電影界頭一位女將軍!
她接手那會兒,廠子虧著八百多萬呢!王曉棠是真有魄力,大刀闊斧地改革,敢用新人,像《大轉折》、《大進軍》那些大片,都是她那時候拍板上馬的。
有人替她捏把汗,說她膽子太大了,她就特霸氣地說:“我說行就行,要是不行,我能讓你行!”
就憑這股子勁頭,到1998年她卸任的時候,八一廠不但把虧空填平了,還給廠里留下了六千萬的流動資金,另外還給廠子置辦了七百多畝的影視基地。
她是怎么干的呢?每天騎個破自行車上下班,自行車后座上就放著幾個饅頭、半塊咸菜,一分一厘都是從牙縫里給廠子省出來的。
很多人都說,看她在片場指揮千軍萬馬拍戲那股勁兒,真跟個帶兵打仗的女將軍一模一樣!
后來八一廠也經歷了改革,和其他單位合并成了“解放軍文化藝術中心電影電視制作部”,這也是時代發展的必然吧。
2000年,都66歲了,王曉棠又策劃編導了一部反映兩岸同胞骨肉親情的電影《芬芳誓言》,又拿了不少獎。這份對電影的熱愛,真是融入了她的血液里。
一晃眼,王曉棠老師已經九十一歲了。這一輩子啊,真是榮耀也嘗盡了,苦頭也吃夠了。
王曉棠把所有的悲傷都轉化成了創作的激情,把對家人的小愛,升華成了對電影事業、對人民群眾的大愛。
她用行動證明,真正的強者,不是說一滴眼淚都不流,而是在流著淚奔跑的時候,還能活出最精彩的自己。
【信息來源】
北京時間2025-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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