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看電視劇《人世間》,看到周秉昆給他媳婦鄭娟新買的自行車被偷了,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回憶。
在90年代的農村老家,冬天里小偷特別多。夏秋農忙時節大家都有活干,可一到冬天,許多人就閑下來了。那時還沒有“打工”的概念,大家賦閑在家,無事可做。于是,家里東西被偷的事兒就時有發生。
為了防止盜竊,住在村口的人家慢慢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默契:每到夜晚,大家就自發地在村口守夜。冬夜寒冷,怎么辦呢?人們會找來花柴(也就是棉花桿子)、廢木頭什么的,點起一堆篝火,既能取暖,火光又能照亮四周。大伙兒圍著火堆聊天、打牌,一守就是一整夜。孩子們也興奮得很,他們的任務是跑到旁邊的坑里,四處搜尋能燒的樹枝、柴火,給火堆添柴加薪。對孩子們來說,撿柴火、點篝火可是每天最期待的事,有時天還沒黑透,火就被他們急不可耐地點起來了。
守夜的火堆一直燃到天快亮,大家才各自回家睡覺。
不過,這熱鬧的守夜有時也會帶來小麻煩。棉花桿子本是各家拉回家燒火做飯的燃料,有時守夜烤火就直接用了別人家的花柴,第二天就可能聽到被用了柴火的大娘大媽在路口扯著嗓子罵人。
篝火雖然帶來了溫暖和熱鬧,但也埋著些隱患?;鸲汛蟮臅r候,第二天若有不知情的孩子一腳踩進未完全熄滅的余燼里,很容易燙傷腳。有時收工時沒能用土把火徹底蓋滅,一陣風刮過,火星引燃了旁邊的柴草堆,把旁邊的柴火全點著了,這樣的事兒也時有發生。
祝大家兒童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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