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之間最忌諱的就是越界。"這是修真界公認的規矩,可現實中總有人喜歡挑戰這條底線。我曾以為我和徒弟的關系足夠單純明確,直到那天的宗門大會,他當眾說出那句話,我才知道什么叫晴天霹靂。今天,我想講述我這個做師父的心酸故事。
01
"云煙師姐,宗門大比馬上開始了,聽說掌門準備把你和亓風的婚事定下來?"小師妹眨著眼睛,好奇地湊過來問我。
我手中正在調配的丹藥險些撒了一地,抬頭看她一眼,繼續低頭忙自己的事,"別胡說,我和亓風只是師徒關系。"
"可是亓風師兄昨天在藏經閣明確告訴大家,說你們早就…"小師妹支支吾吾地比劃著,"那個…已經是一對了。"
我手一抖,珍貴的龍涎草直接掉進了丹爐,爐火瞬間變成詭異的紫色,爆出一團濃煙。我顧不上這爐毀掉的丹藥,抓住小師妹的肩膀:"他具體說了什么?"
"他說…說你們早就心意相通,只是礙于師徒名分沒公開。還說…"小師妹臉紅了,"還說你晚上經常去他洞府…"
我只覺得一股怒火直沖頭頂,二話不說拂袖而去,直奔藏經閣。我得找亓風當面對質!
亓風正在藏經閣整理古籍,見我風風火火闖進來,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放下手中的書簡,朝我行了一禮:"師父,您怎么來了?"
"亓風,你最近對外都說了些什么?"我壓低聲音,怕被其他弟子聽見。
他卻一臉無辜:"師父指的是什么?"
"別裝傻!你為什么對其他弟子說我是你的女朋友?說我晚上去你洞府?"我氣得手指都在發抖。
亓風突然靠近,那雙深邃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我:"因為我不想再隱藏我的心意了。"
我后退一步,卻被他攔住去路:"你瘋了?我是你師父!"
"是您先越界的。"他的聲音低沉,"那天晚上,您喝醉后說的話,難道都忘了嗎?"
我腦中嗡的一聲,想起三個月前醉酒那晚,但記憶模糊不清。到底那晚發生了什么?我真的說了什么過界的話嗎?
"我沒有越界,你別胡說八道!立刻向宗門所有人澄清!"我咬牙切齒地警告他。
亓風卻不以為然:"明天宗門大比結束后的聚會,掌門會宣布我接任下一任掌門的事情。到時候,我會當眾宣布我們的關系。"
"你敢!"我握緊拳頭,恨不得現在就教訓這個忤逆的徒弟。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不容掙脫:"師父,你明明知道我們之間不只是師徒關系。為什么非要否認?"
我震驚地看著這個曾經恭敬有加的徒弟,不敢相信他會這樣對我說話。更讓我驚慌的是,我發現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了。
02
"放開我!"我甩開他的手,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亓風,別忘了你的身份!"
亓風不為所動,反而更靠近一步:"師父,其實您心里也是在意我的,不是嗎?"
我忍不住冷笑:"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我辛辛苦苦從其他宗門搶回來的徒弟,就是為了讓你繼承衣缽,不是讓你胡說八道敗壞我名聲的!"
"搶回來?"他眼神突然暗了下來,"原來在您眼里,我只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我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驕傲不允許我收回。正要開口,卻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
亓風突然拉我躲到書架后,整個人幾乎貼在我身上。我能清楚感受到他的呼吸打在我耳畔,那種久違的悸動讓我心神不寧。
"師父,你的心跳好快。"他低聲說,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
我憤怒地推開他:"別胡鬧!今天的事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別怪我不念師徒之情!"
他卻突然抓住我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的心跳也很快。每次靠近你,都是這樣。師父,為什么要否認我們之間的感情?"
"什么感情?!"我幾乎要崩潰,"亓風,你再這樣我就..."
"就怎樣?"他逼近我,"廢我修為?逐出師門?您舍得嗎?"
這一刻,我竟無言以對。是啊,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徒弟,我怎么舍得傷害他?但他現在的行為,卻讓我無法容忍。
"明天宗門大比,如果我勝了,您就承認我們的關系。"他突然提議。
"做夢!"
"如果我輸了,我就向所有人澄清,說是我一廂情愿。"他繼續說,"師父,這個提議很公平,不是嗎?"
我冷冷地看著他:"亓風,你太狂妄了。"
"我只是太愛你了。"他的聲音突然柔軟下來,眼中流露出我從未見過的情感,讓我一時恍惚。
就在這一瞬間的失神,他突然俯身,在我唇上輕輕一觸即離。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讓我大腦一片空白,等我回過神來,已經揮掌打向他的面門。他不閃不避,硬生生挨了這一巴掌。
"亓風!"我怒不可遏,卻又心疼不已,"你...你..."
他摸了摸被我打紅的臉頰,嘴角卻揚起一抹笑:"師父,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這么失態。很美。"
我啞口無言,只覺得一團亂麻纏在心頭。
03
我轉身就走,卻被他從后面抱住。他的雙臂緊緊環繞著我的腰,頭埋在我的頸窩。
"放開我!"我試圖掙脫,卻發現他的力量遠超我的想象。什么時候,這個曾經需要我保護的少年,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
"師父,別走。"他的聲音悶悶的,"我知道我越界了,但我控制不住自己。那天晚上之后,我就再也裝不下去了。"
那天晚上?我的記憶再次被拉回三個月前。那是我破關之日,喝了太多慶祝的酒,后來的事情就模糊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停止掙扎,轉身面對他。
亓風深深地看著我:"那晚您喝醉了,是我送您回洞府。在路上,您靠在我肩上,說...說您其實一直很欣賞我,不只是作為徒弟..."
我心跳加速,難道我真的說了這種話?
"您還說,如果我不是您徒弟,您會..."他停頓了一下,"會考慮接受我的心意。"
我震驚地搖頭:"不可能,我不會說這種話!"
"您真的不記得了嗎?"亓風苦笑,"那晚,您還主動吻了我。"
這句話如同一道雷劈在我頭上。我,堂堂云煙峰峰主,居然醉酒后對自己徒弟做出這種事?
"不...不可能..."我后退一步,撞在書架上,幾本古籍掉落在地。
亓風嘆了口氣:"我知道您不會承認。但師父,我們之間的感情,您真的感受不到嗎?"
我沉默了。說感受不到是假的。從什么時候開始,看到這個徒弟,我的心就不再平靜?是他十六歲那年為我擋下魔修一劍的時候?還是十八歲他閉關三月,出關時對我露出疲憊卻欣喜笑容的那一刻?
不,這都是錯的。我是他師父,怎能有這種僭越之心?
"亓風,即使...即使我曾經一時糊涂,那也不代表什么。師徒之情不可逾越,這是天理!"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再顫抖。
"天理?"他輕笑一聲,"師父,我們修道之人,不就是為了逆天而行嗎?"
他的話讓我無言以對。是啊,我們追求的不就是打破常規,尋求超脫嗎?
"明天的大比,請師父一定要來。"亓風突然松開了我,后退兩步,恭敬地行了一禮,仿佛剛才的親密從未發生過。
看著他恢復成那個彬彬有禮的首席弟子,我反而更加不安。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04
故事要從三年前說起。那年,我剛接任云煙峰峰主之位,急需一個出色的弟子傳承衣缽。
宗門試劍大會上,我第一次見到了亓風。那時他只有十六歲,卻已展現出非凡的劍道天賦。更重要的是,他體內隱藏著罕見的冰火雙靈根,這在修真界幾百年難得一見。
問題是,他已經是鄰峰掌門風清子的入室弟子。
"風師兄,這個亓風,我要了。"大會后,我直接找到風清子。
風清子皺眉:"云煙師妹,亓風已是我親傳弟子,怎能說換就換?"
"我云煙峰五行功法正適合他的冰火雙靈根。留在你那里,他的天賦會被埋沒。"我據理力爭。
爭執之下,我們決定以劍論高下。那場比試,我險勝一招,這才將亓風帶回云煙峰。
剛開始,亓風對我充滿敵意。畢竟,我強行將他從原來的師父身邊奪走。
"我不會叫你師父的。"第一天,他冷冰冰地對我說。
我并不在意:"不叫也行,只要你好好修煉。"
為了讓他接受我,我幾乎付出了全部心血。親自為他講解功法,陪他演練劍招,甚至冒險深入魔域為他尋找修煉所需的寒髓石。
慢慢地,他的心結打開了。一年后,在我生辰那天,他第一次叫我"師父",并送了我一把親手鍛造的藍霜劍。
看著他明亮的眼睛,我心中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那時我只當是師徒情深,卻沒想到,這是禍根初生的征兆。
二十歲生辰那天,亓風突然問我:"師父,您今年多大了?"
"三十有二。"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我們只差十二歲。"他若有所思地說。
我笑著敲他腦袋:"想什么呢?在修真界,這點年歲差距算什么?"
他沒再說話,但那目光讓我后來回想起來,心中發慌。原來,他那時就已經...
去年冬天,亓風為救我身負重傷。我守在他床前七天七夜,看著他蒼白的臉,突然意識到這個徒弟在我心中的位置已經變得不一樣。
"若你有事,為師又該如何獨活..."我以為他昏迷聽不見,輕聲說出這句話。
沒想到他微微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又閉上了。當時我以為是錯覺,現在想來,他應該都聽見了。
從那以后,亓風對我的態度微妙地改變了。目光中的尊敬依舊,但多了些我說不清的東西。有時候,我感覺他站在我身后,目光灼熱得讓我后背發燙。
05
宗門大比如期舉行。我坐在評判席上,看著亓風一路過關斬將,毫無懸念地進入決賽。
他的對手是風清子的新弟子,實力也很強,但面對亓風的冰火劍法,還是節節敗退。
最后一劍,亓風手中的藍焰劍直指對方咽喉,勝負已分。
但就在這時,他突然收劍,轉身面向觀戰席,目光直直地看向我。
"我亓風,今日在眾人面前宣布,此生只愛云煙峰主一人!"
全場嘩然。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徒弟居然真的敢當眾宣布這種話!
風清子第一個站出來:"亓風!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師徒之情怎可僭越?"
亓風不為所動:"弟子知道這違背常理,但情之所至,無法自已。若因此受罰,弟子甘愿承擔。"
我氣得渾身發抖,當場起身離開。走到半路,卻被亓風追上。
"師父,請等等!"
我轉身就是一掌:"亓風!你今天太過分了!"
他生生接下這一掌,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師父,請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你當眾讓我顏面掃地,還有什么好解釋的?"我怒不可遏。
"我這么做是有原因的。"亓風低聲說,"掌門想要撮合您和風清子,今日大比后就要宣布您二人的婚事。我不能讓這事發生!"
我一愣:"什么?這不可能!"
"千真萬確。這是我無意中聽到的。掌門認為您和風清子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亓風神色黯然,"我寧愿被逐出師門,也不愿看到您嫁給他。"
我不知道該相信誰。掌門確實近來幾次暗示我該考慮終身大事,而風清子也頻頻來訪。難道亓風說的是真的?
可即使如此,他的做法也太出格了。
"你先回去,我需要時間想一想。"我疲憊地說。
亓風卻突然單膝跪地:"師父,我知道我不該有這種心思,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請您懲罰我吧,逐我出師門也好,廢我修為也罷,只要您不嫁給風清子。"
看著他真摯的眼神,我內心突然一軟。這個徒弟,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如此重要,讓我無法狠下心腸?
06
我最終還是沒有懲罰亓風。回到洞府,我給掌門送去一封信,表明自己無意與風清子結為道侶。
沒想到掌門竟然親自來訪,看到我的反應后,他哈哈大笑:"云煙啊,你誤會了。我確實有意為你和風清子牽線,但那是商議聯手收徒,培養下一代弟子的事,何時提到婚事了?"
我這才明白,亓風不知從哪里聽來的謠言,完全理解錯了。
"那亓風他..."
掌門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那孩子對你的心思,恐怕不只是師徒之情吧?你自己也要想清楚,你對他,又是什么感情?"
這個問題如同一記重錘,直擊我的內心。
我避開了直接回答:"師徒之情不可逾越,這是天理。"
"天理?"掌門笑著搖頭,和亓風如出一轍的回應,"我們修道之人,追求的不就是超脫世俗束縛嗎?只要兩情相悅,又有何不可?"
我驚訝地看著掌門,沒想到他會這么說。
"好好想想吧。"掌門起身離開前,意味深長地說,"亓風那孩子,確實是個難得的好苗子。"
夜深人靜,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回想這些年與亓風相處的點點滴滴,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他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師徒之誼。
可我還是他的師父啊!這樣的關系,宗門中人會怎么看?
天快亮時,我終于做出決定。我會嚴肅處理這件事,給亓風一個懲罰,讓他明白師徒之情的界限。
清晨,我正準備去找亓風,卻見他已站在我洞府外,手中捧著一封信。
"師父,這是掌門的手諭。"他神色復雜地遞給我。
我打開一看,竟是掌門準許亓風去遠古秘境歷練一年的批準。這意味著,亓風必須立刻啟程,一年內不得回山。
"你申請去秘境?"我抬頭看他,心中莫名失落。
亓風點頭:"弟子知道自己犯了大錯,需要時間反省。也請師父這一年好好想一想,我們之間到底是什么感情。"
我沒想到他會這樣選擇,一時語塞。
"師父,我走之前,有一個請求。"亓風深吸一口氣,"若一年后我歸來,您依然認為我們只能是師徒,我便永遠不再提起這事。但若您心中對我有一絲非分之想,請不要再否認。"
我沉默地看著他,不知該如何回應。
"弟子告退。"他深深一拜,轉身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突然有種強烈的沖動想要叫住他,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07
一年的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亓風離開的這一年,我的心情復雜到無法形容。有時我會憤怒他的冒犯,有時又會思念他的陪伴。每當看到他留下的那把藍霜劍,我的心就會不受控制地顫動。
今天,是亓風回來的日子。
清晨,我站在云煙峰頂,遠遠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沿著山路緩緩而上。一年的歷練,他的氣質更加沉穩內斂,眉宇間多了幾分堅毅。
他看到我,停住腳步,然后慢慢走近。
"弟子亓風,拜見師父。"他恭敬地行禮,就像從前無數次見面那樣。
我點點頭:"一年歷練,收獲如何?"
"修為略有精進,但最大的收獲是看清了自己的心。"他直視我的眼睛,"師父,您想清楚了嗎?"
這一年,我幾乎每天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我們是師徒,但我們也是兩個獨立的人。修真之路漫長,如果連自己的心都不敢面對,又談何逆天改命?
"亓風,你還記得我當初為什么要從風清子那里搶走你嗎?"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他微微一愣:"因為我的冰火雙靈根適合云煙峰的功法。"
我搖搖頭,輕聲道:"不全是。其實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吸引力。那時我以為是看到了有天賦的弟子的喜悅,現在才明白,或許那就是命中注定的牽引。"
亓風的眼睛亮了起來:"師父,您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這是對是錯,但我不想再欺騙自己的心。"我深吸一口氣,"我們之間,確實不只是師徒之情。"
他幾乎是瞬間拉住了我的手,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喜悅:"師父,您真的愿意接受我的心意?"
"但有一個條件。"我認真地看著他,"從今以后,我不再是你的師父,你也不再是我的徒弟。我們之間的師徒之情到此為止。"
亓風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就堅定下來:"只要能和您在一起,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我看著這個曾經的徒弟,如今已長成足以與我并肩的男子。師徒情緣本就難解,我們選擇了最難走的一條路。
但修真之人,不就是為了打破桎梏,追求本心嗎?
"你還要對外說我是你的女朋友嗎?"我突然想起一年前的荒唐事,忍不住問道。
亓風笑了:"不必了。現在,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訴所有人,云煙峰主是我的道侶。"
我又想起一個問題:"那天晚上,我喝醉后,真的吻了你嗎?"
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師父想知道真相嗎?"
不等我回答,他已經俯身吻上我的唇。這一次,我沒有推開他。
有人說,師徒之情不可逾越。但在漫長的修真之路上,誰能說清什么是對,什么是錯?我辛辛苦苦搶來的徒弟,現在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這大概就是命運最奇妙的安排吧?
你們說,我做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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