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
草長鶯飛,萬物垂青,
大地披上了濃濃的綠裝。
在時光的轉軸下,
一年一度的“插秧季”
也在廣袤的鄉間田野
拉開序幕。
隨著耕者的步履,機器的轟鳴打破了原野的寂靜,喚醒了冬春以來沉睡的泥土。在犁鏵不懈的翻耕下,積蓄了無限的肥沃能量,將潤育著秧苗的日漸生長。
也許是天生的嗅覺,也許是生靈的造化,美美這個時候,成群的白鷺就會不約而同,隨之而來,跟在“大拖小拖”身后,從翻耕的新鮮泥土中,爭先恐后地啄食藏匿于泥中的蚯蚓、螻蛄這些蟲兒,在高興地分享吃不盡的美餐中,又為莊稼的生長減少了蟲害,為期許的豐收立下了功勞,無愧于田野“清道夫”的美譽。
如果說它們是自然的“精靈”,那果真十分的“精明”。無論機器怎么來回穿梭,抑或一起勞作的農人忙于干活,它們都不會害怕,依然我行我素,亦步亦趨,飛前飛后覓食,似乎圍繞機手、農人一起“嬉戲”,視為自己的“朋友”。
忽而,發現有人走近,它們就會迅速起飛,抑或飛到附近的高樹和秧田,抑或在空中來回飛翔,直至看到沒有人為的干擾,它們才會放心地從高空盤旋而下,又愉快地落在“鐵牛”的周圍,與結伴覓食的麻雀、八哥一起,沉浸在幸福的享受中,追隨在泥土繼續翻涌、生命繼續輪回的韻律中,而古人賦詩“高田如樓梯,平田如棋局。白鷺忽飛來,點破秧針綠”就成了此刻場景的美妙寫照。
“漠漠水田飛白鷺,陰陰夏木囀黃鸝。”遠遠望去,幾十乃至數百只大小的白鷺,集聚在水光瀲滟的水田之中,在陽光的映照下,足尖輕點水面,漾開細碎星芒,時而,拍翅起飛,濺起的水花,與新犁的田壟泛著亮麗的光澤,融為一體,天然偶成,構成了夏日絕妙的風景。
放眼凝視,只見群鷺抑或亭亭而立,抑或竊竊私語,抑或相互打鬧,抑或振翅起飛,抑或俯沖銜食,抑或悠閑休憩,抑或彼此依偎,有的以水面為鏡,漫不經心地梳妝打扮,好一個“白鷺立清灘,與我俱得意”的溫馨畫面。
時而,猛地大聲呼喊,白鷺成群驚飛,閃現在空曠的田野、連綿的村落之間,它們潔白的身姿,同青山相映、同自然和鳴,共同勾勒出一幅和美的生態畫卷;它們清脆的歌喉,同機耕的轟鳴,同村民的笑語,共同奏響了一曲農耕的夏日歡歌。
記 者:劉輝 詹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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