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撞見懷孕八個月的妻子在辦公室和新來實習生廝混。
我選擇去妻留女,和兄弟一起撫養女兒長大。
二十年后,股權交接儀式上,女兒說要送我一份大禮。
我笑著簽下了合同。
簽到一半,筆突然沒墨。
我放下筆,正要示意助理幫我換一支筆。
女兒卻以為我已經簽完了合同,朝著會議室的大門拍了拍手。
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中年女人。
一個讓我無數次從噩夢中驚醒,都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女人。
“這就是你要送我的大禮?”
眼前這個精致靚麗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我那孕期出軌不知檢點的前妻,林月嬌。
這個人一出現,會議室內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他們當中不少人都見證過我當年轟轟烈烈的抓奸場面,也親眼見證了我是怎樣不辭辛苦獨自撫養孩子長大。
“爸你獨自辛苦了這么多年,早該跟媽和好了。”
我扶著椅子站起身來,急切地拉住女兒的手,
“湘湘,當年的事你不清楚,現在你長大了,我可以給你解釋。”
女兒卻冷著臉甩開了我的手,
“當年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媽媽不過是一時鬼迷心竅,你就要把她趕出家門,讓我缺失母愛二十年。”
聽到這話我愣住了。
沒想到我含辛茹苦養育了二十年的孩子,居然這樣是非不分。
林月嬌有恃無恐地掃了我一眼,
“陳淮川,陳湘是我的女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不是你用盡手段阻止我們母女相見,就能阻斷的血緣關系。”
陳湘為她拉開椅子,扶著她在董事席位上坐下。
這樣貼心的事,她從未幫我這個父親做過。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看向女兒,
“這么多年養你長大,你真的要背叛我,選擇這個拋家棄子的女人嗎?”
聽到這句話,陳湘的眉頭一皺,神情厭惡地說:“她是我的親生母親,你不能這么羞辱她。”
董事會的李董看不下去了,站出來替我說話:
“陳總,當初確實是林月嬌有錯在先,董事長才和她離婚,把她趕出公司的。你剛一接手公司就要接回親生母親,放在誰身上都是無法接受的。”
在場的其他股東也跟著點點頭。
女兒卻不為所動。
“我本來有機會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的,他為了自己的面子,一意孤行把我的親生母親趕出家門,讓我從小就被身邊的同學欺負,說我是沒媽的孩子。”
“如果他肯為了我忍一忍,原諒母親的一時糊涂,那我就不會受到這些傷害了。”
“他已經毀掉了我的童年,現在又要毀掉我彌補童年的機會嗎?”
這些話,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插進我的心臟。
這些年,我從沒在女兒面前提起過前妻,就是不想她被仇恨蒙蔽雙眼,只想她健康快樂地長大。
卻不曾想,她沒有仇恨拋家棄女的母親,反倒恨我毀掉了她完整的家。
我用力掐著手心,努力克制自己的眼淚,用手指著林月嬌,
“如果今天,我和她之間,你只能選一個呢?”
女兒沉默了一會,鄭重地說:
“你和媽媽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如果你還像二十年前一樣,非要拆散我的家庭的話,我只能像二十年前,你對我媽那樣對你了。”
我險些站不穩,“什么意思?”
陳湘走到我的面前,拿起桌上的那份合同,
“現在股權交接已經完成,公司現在歸我管。”
“爸,您該讓位了。”
“如果你不肯接納媽媽的話,我就只能讓你嘗點苦頭了,這二十年來媽媽受到苦,你也要親身經歷一遍,讓你知道什么是因果報應。”
合同被合上,陳湘并沒有注意到簽約還未完成。
我忽然很想重新認識一下,我親手養了二十年的孩子。
當年,我氣急攻心,抓著那個實習生狠狠地揍了幾拳。
林月嬌卻像是著了魔一般不顧自己八個月的身孕也要把那個實習生護在身后。
動作太大,羊水破裂,被緊急送往醫院。
孩子出生后,她在產房大罵孩子是孽種,看一眼都覺得晦氣,警告我休想用孩子捆住她的人生。
她甚至都沒問過,生下的孩子是男是女,是否還活著,只果斷地簽了離婚協議書,跟著情人遠走高飛。
這些年,我從未在陳湘面前提起過林月嬌,也不許林月嬌接近陳湘。
陳湘本應該連世界上還有林月嬌這個人都不知道。
現如今,她們倆卻在一眾董事會面前表現出一副舐犢情深的模樣,分明就是認識了很多年。
我理不清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只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我的身邊出了內鬼。
我掃視了會議室里的人一圈。
想從他們臉上找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
但是沒有。
“讓我接納林月嬌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有個問題。”
聽到我松了口,陳湘的臉色瞬間緩和了下來:“你說。”
“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知道林月嬌這個母親的呢?”
陳湘抬起頭,眼底有光,像是在回憶幸福往事般開口:
“這個說來話長,在讀小學的時候,身邊的同學總是欺負我,說我是沒媽的孩子,可以隨意欺負。”
“有天,我被一群孩子堵在了校門口,是媽媽出現救了我,她幫我教訓了那群孩子,從那以后再也沒人敢欺負我了。”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不是沒有媽媽,她一直默默守護在我身后。”
“她不能回家,都是因為你自私地趕走了她。”
陳湘說話的時候,眼睛里有淚水閃過,像是十分感動。
我繼續追問:“那個時候你們就已經相認了?是她認出的你,還是誰告訴了你,她是你母親了?”
以我對林月嬌的了解,她連自己剛生下來的骨肉都不會關心,又怎么會良心發現,守護一個被欺負的小孩。
恰好在學校附近救下了被同學欺負的女兒,這樣的巧合只有人為的劇本才編排的出來。
這其中一定有人在為她們牽線搭橋。
“這一切還得要感謝一個人,他現在已經來了。”
話音剛落,會議室的大門被再次推開。
文章后序
(貢)
(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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