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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的一天,我正在基地醫院給戰友針灸,年輕的女軍醫蔣文麗陪著她母親過來找我扎針,聽完她們訴說病情后,我熱情地為她母親扎上了針,迅速緩解病
痛,沒想到竟與她們結緣。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說到我干針灸這一行,還得從我當兵時說起。
我是1957年4月出生的,老家在白云山北麓的一個村莊。
轉眼到了18歲,那是1975年的冬天,部隊來征兵,我終于順利通過征兵的各種檢查、審查,到了大山里的一個步兵團當兵。
或許是因為我入伍前上過一年的高中,新兵快要下連時,我們經歷了一次文化課考試,第二天我和6名新兵提前離開新兵連,被后勤處送到軍里的衛生員訓練隊學習,后來還到一個駐軍醫院實習過十多天。
等我們回到連隊,已是76年的秋季。
當衛生員雖然不參加早操,也不用站崗,但要做事情也很多,連隊的衛生宣傳、衛生防疫,飲食衛生包括干部戰士的個人衛生,我啥都得管,還時常跟著連長、指導員一起去檢查衛生。
一天早上,我剛起床,二班長突然來找我,說他們班戰士汪小亮早上起床,發現嘴歪眼斜,還流著口水……我看到后感覺可能是中風。我們學過外傷包扎,宿舍放著好幾個急救包,但我眼看著中風的戰友很痛苦,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一排長對我說,這種病中醫針灸扎一下就可能解決問題。排長也只是隨口一說,但當時在場正束手無策的我,卻覺得他的話像一陣陣雷聲在耳邊炸響,覺得很刺耳。
后來,我和二班副班長一起,把汪小亮送到了團衛生隊,但衛生隊的軍醫對這種病同樣不知道該怎么辦,后來直接送到駐軍醫院……
這件事情過后,我一直在琢磨,我是衛生員,光會外傷包扎可不行,和平時期很少能遇到戰友受外傷的情況,更多的是日常小病,排長說中醫能治許多病,我何嘗不學學中醫呢。
那幾天我就像著了魔一樣,想著中醫的事情,連隊一位當兵八年的老兵看我整天琢磨中醫的事情,就告訴我說,在部隊駐地不遠處有一個退休的老中醫,七十來歲,針灸的手藝相當有名,每天來找他看病的群眾在門口排著長隊……
我騎著自行車一路找過去,還真找到了這位姓鄭的老中醫家里,我到后看到,他家門口還坐著幾位老人在等著看病……
老中醫看到我是個軍人,以為我是來看病的,我趁機說想跟著他學習中醫,學好了回到連隊給戰友們治病,老中醫一聽,當時就說愿意收我為徒弟。
回到連隊后,我向連長首長報告,想跟著姓鄭的老中醫家學習針灸,學好后給大家看病,每天上午去學半天,費用我自己負責,沒想到連隊首長都覺得這事是好事,報經上級批準后,我就開始了“走讀式”學中醫。
之后的日子里,我每天早上一吃好早飯,就騎著一輛舊自行車,去老中醫家學習。說是學習,實際上就是啥都干,打水、掃地,接送病人,有時陪著他到附近的山上挖藥材,給他當助手。
由于我勤快,眼里有活,時間一長深得老中醫信任,老中醫手把手教我中醫知識,教授針灸技巧。
不僅如此,老中醫還經常教導我,中醫是中華醫學的寶貝,醫道精深,但這里面
最精深的還是醫者仁心,要善良做人,真誠做事,對待病人像親人,體諒患者的痛苦,只有這樣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醫生。
整整兩年時間,我跟著老中醫學針灸、按摩,后來我雖然不經常去了,但遇到疑難雜癥還常跑去向老師請教。
自從我學會了針灸,連隊干部戰士遇到的頭痛腦熱、感冒之類的小病,除了少數堅持要吃藥的以外,我經常給戰友針灸治病,這一來二去,減少了藥品的支出,還受到團衛生隊的表揚。
沒想到的是,我會針灸這件事很快在全營、全團傳開了,其他營里的戰士包括團機關的干部、戰士和家屬們,時不時地來找我扎針……
令我意外的是,來找我扎針的人多了,給連隊的管理上帶來了不少困擾。
然而正在我感到不知所措時,后勤處一紙調令,我被調到了團衛生隊,還專門在衛生隊的一樓給我留出三間大屋子,還給我配齊了針灸的器材……
1979年3月,我被直接提干為23級醫生,由于我喜歡針灸,我們團衛生隊成了軍里面唯一有針灸醫生的衛生隊。后來,我數次到中醫學校進修,苦練中醫診療技術。
成了軍醫后,我始終沒忘記老中醫的教誨,盡己所能減輕病人痛苦,有時半夜病人找來,我都熱情給他們診治……我還經常到家屬區,給不能動的老人針灸治病。
然而,就在1982年,我們團突然宣布撤銷了編制,干部戰士大部分轉業,但由于我剛提干不久,上級把我們這些新提干時間不長的干部,統一調配到其他部隊。
在這種大背景下,我被調到了家鄉附近的一個基地醫院工作,基地老首長比較多,老年病比較突出。
基地醫院比我原來所在團衛生隊大多了,有80張床位,有二十多位醫生,而我到基地醫院不久,在醫院領導的支持下,就建起了中醫康復理療室,還給我配備了2名護士、1名衛生員。
我到基地醫院后,還曾專門請鄭老中醫和師母一家到醫院來指導我的醫術……
1983年的一天,醫院同事蔣文麗陪著她母親來到理療室。她母親肩膀痛得厲害,
就連穿衣這樣的日常動作都受影響。
我給蔣醫生母親扎了一個療程的針后,病癥輕多了,蔣文麗和她母親都很感激我。
一天快下班時,平時和我玩得比較好的同事趙杰高醫生笑嘻嘻地來到康復室,神秘地說,高醫生,準備請客吧!
我不解地說,無緣無故地請什么客,整天就知道敲我的竹杠!
沒想到,趙醫生卻說,他受蔣文麗母親的委托,來給我和蔣文麗說媒。
啊,一個單位的同事,說什么媒?況且,蔣文麗那么漂亮,人家會看得上我?
可是,趙醫生后面說的話卻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原來,蔣文麗很小的時候父親就病逝了,是她母親一個人把她帶大,為了不讓蔣文麗遭受不必要的麻煩,她母親再沒改嫁。蔣文麗到基地醫院后,就把母親也接到了身邊。
蔣文麗這么漂亮,到醫院后許多干部追求,但蔣文麗都不同意,原因還在她母親。也有人給蔣文麗介紹過對象,可她帶著母親一起去,結果幾次見面都沒了下文。
趙醫生說,你給她母親針灸,治好了肩周炎,這是真本事。還說這前后半個月里,你們天天見面,人家悄悄把你的底了摸清了,說你這人心底善良,心細,待人熱情,靠得住,于是,才委托我來牽媒拉線……
沒想到平時看著很清高的蔣醫生,有著這樣的家庭背景。我們年齡相仿,又是同行,平時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后來,我和蔣醫生走到了一起,假期里我還帶著她們母女一起回到我的老家呢。
2007年,50歲的我技術6級自主擇業,第二年,妻子蔣文麗專業技術7級退休。
回到地方后,我先是在一家私人體檢中心上半天班,工資700元,三月后我跳槽
進了一家軍工企業醫院,工資1800元,后來工資多次上調,如今已經過了一萬。
我們在市里買了房子,還把雙方的老人都接過來一起住,下了班,我經常下廚給一家人做飯。事實上這時的我也成了年輕的老人。
年輕時的勤奮和好學成就了自己,也成就了今天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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