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有個德克士店長最近被法院判了，她不是干啥大壞事，就是發現了個薅國家補貼的漏洞。去年11月，她從閑魚買了幾百張消費券，在自己店里虛構消費記錄，19天就套走了13萬多。這事聽著離譜，但更離譜的是，她就是個普通店長，連黑灰產的老手都不是，就因為一次顧客投訴，發現這能賺錢。

消費券本該是國家給老百姓發錢，讓大家多消費。但黃牛們早把這事做成了生意。他們用服務器搶券，速度能到每秒兩千次，普通人搶券跟春運搶票似的，全家齊上陣也搶不到。有黃牛團隊一天就能截胡八十三萬消費券，這些券最后都流到商家手里，商家再找國家報銷。像上海去年發了五千多萬消費券，但不知道有多少真到了老百姓手里。

平臺更離譜。國家說不讓先漲價再打折，但很多商家把原本的優惠取消了，補貼后價格跟以前差不多。家電店利潤漲了兩倍多，消費者以為占便宜，其實錢都被平臺賺走了。廣州佛山這些地方最近直接暫停了家電補貼，說是系統要升級，其實就是漏洞太多，怕錢都被黃牛和商家拿走。

閑魚上消費券明碼標價，滿一千減三百的券賣兩百，中間商賺差價，最后還能從國家拿補貼。日料店老板賬本上寫著，春節收到的一百多張券，一百六十多張是黃牛給的。國家發錢是想刺激經濟，結果錢沒到消費者口袋，反而成了黃牛和平臺的提款機。

現在多地暫停補貼，說是要打補丁。但黃牛們早就形成產業鏈，前端有程序員破解系統，中間注冊賬號，末端在社交平臺接單。要真堵住漏洞，得用人臉識別綁定身份，查價格記錄防止商家?；印？蛇@些措施要花多少錢，會不會又增加普通人的麻煩？

國家發了三千多億補貼，已經用了大半，剩下還在路上。但像那個店長，十九天就賺十三萬，按這速度一年能賺更多。要是真讓這些人一直薅下去，補貼錢都進了誰的口袋？系統升級能不能管住黃牛，還得看接下來怎么操作。618剛過，雙十一又要來了，到時候補貼錢到底能不能到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