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決定》強調，要堅持以制度建設為主線，在加強頂層設計、總體謀劃的前提下，運用“破立并舉、先立后破”的方法，以筑牢根本制度、完善基本制度、創新重要制度。所謂“先立后破”，是指在全面深化改革的進程中，先著力構建新制度、新體制與新政策，待其完善后，再著手破除舊有制度、體制和政策框架。即新的制度、體制、政策尚未完備前，原有制度、體制與政策宜保持相對穩定。那么，“先立后破”改革方法的底層邏輯是什么？

堅持黨的領導是政治前提

在當代中國，中國共產黨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最大優勢，堅持黨中央集中統一的領導是最高政治原則，這是被中國共產黨百多年來領導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實踐所證明的一條重要歷史經驗。因此，在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偉大征程中，必須毫不動搖地堅持黨的領導。正因為如此，從底層邏輯來看，堅持黨的領導是“先立后破”的政治前提。

“先立后破”的改革方法必須在黨的領導下實施。在全面深化改革的過程中，一定要在黨的全面領導下，認真梳理現有的體制、機制和政策，并進行科學評估，把準改革的脈絡。我國的改革是全面的改革，由于“重大改革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因此，我們必須弄清楚“問題的實質是改什么、不改什么，有些不改的、不能改的，再過多長時間也是不改”。只有堅持黨的領導，我們的改革，無論怎么改，才能在根本問題上堅持原則，毫不動搖；才能真正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實現人民當家作主。也只有堅持黨的領導，才能對現有制度中需要改、急需改的問題進行總體謀劃，堅定不移進行改革，才能帶領全國人民發揚改革創新精神，開拓進取，把該改的、能改的改好、改到位。

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是根本原則

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是中國共產黨百多年來領導中國革命、建設與改革實踐所證實的歷史經驗之一，也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根本要求。正因為如此，從底層邏輯來看，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是“先立后破”的根本原則。運用“先立后破”的改革方法推進全面深化改革，關鍵要解決好“立”什么、“破”什么，如何“立”、如何“破”，以人民的立場來確定“立”和“破”的內容、選擇“立”和“破”的方法。

在“立”和“破”的內容上，要以保障人民群眾的利益為出發點和落腳點。改革是利益的再調整，全面深化改革必須敢于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籬，必須多謀民生之利、多解民生之憂，必須保證全體人民在共建共享發展中有更多獲得感。在“立”的時候，要立足于人民群眾實際需要和對美好生活的新期待。這種群眾的期待就是改革中“立”的方向和內容，把那些有利于增進民生福祉、有利于把發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體人民的制度建立和完善起來。在“破”的時候要切實研究發展中不平衡、不充分的地方，破除那些不利于增進民生福祉、不利于全體人民充分共享發展成果的制度。只有“立”好了有利于增進民生福祉的制度，才能逐步“破”掉那些不利于民生福祉的制度，這樣才能保證全面深化改革的穩步推進，保證社會的和諧穩定。

在“立”和“破”的方法上，要堅持黨的群眾路線，從而在堅持黨的群眾路線中體現人民群眾的歷史主體地位。在革命、建設和改革的進程中，要堅持黨的群眾路線，在新時代全面深化改革的進程中，同樣離不開黨的群眾路線。要廣泛聽取群眾的意見和建議，發動全體人民參與進來；發揮人民群眾的主創精神，對人民群眾的改革經驗和創新成果及時總結和推廣；通過動員和發動，充分調動群眾在改革中的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凝心聚力，同廣大人民一道把全面深化改革推向新的高度。唯有廣大民眾參與到“立”和“破”的進程中，人民群眾才會對“立”和“破”有認同，進而以主人翁的姿態協同推進“立”和“破”。

堅持發展與穩定的統一是根本要求

堅持發展和穩定的統一，是中國共產黨領導改革的實踐所證明的一條重要經驗。正因為如此，從底層邏輯來看，堅持發展和穩定的統一是“先立后破”的根本要求。

之所以要“先立”，從根本上說是為了保持制度的穩定性。改革是一個錯綜復雜的系統工程，要先根據時代發展的要求和人民的期待而“立”好，奠定好制度的基礎，這樣才能從根本上保證制度的穩定、社會的穩定，從而在穩定的制度環境中求得發展。在立好了制度之后，然后去破除舊的、不適應時代要求的制度，從而在“立”和“破”的辯證統一中，既保證了制度的穩定，也帶來了制度的適應性變革，保持了制度的活力。這樣也就正確處理好了發展和穩定的關系。

“先立”是“后破”的前提。只有先“立”好了，才能去“破”，才能保證行穩致遠，才能保證發展和穩定的統一。在堅定不移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進程中，要“堅持穩中求進、以進促穩、先立后破”，這里側重的就是“立”與“穩”。唯有將需要構建的構建起來，邊“立”邊“破”，方能實現制度的銜接和穩定。不過，盡管“先立”突出“穩”，卻絕非停滯不前，不顧發展，而是保證在“穩”中求“進”，以穩定保發展。而“后破”的目的，則是為了更好地“進”，為了更好地發展，是以“進”促“穩”，也就是以發展促穩定。因此，“先立后破”必須在發展和穩定相統一的根本要求下進行。

推進全面深化改革，加強制度建設，必須堅持“先立后破”的改革方法，這是由“先立后破”改革方法的底層邏輯決定的。

（作者為上海公安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

原標題：《劉孝云 | “先立后破”改革方法的底層邏輯是什么？》

欄目主編：楊逸淇 文字編輯：于穎

來源：作者：劉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