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普·布羅茲·鐵托,一個名字里帶著硬漢氣質的國際共產主義戰士。1892年出生的他于1918年接受共產主義洗禮,此后領導南斯拉夫游擊隊反抗法西斯,在解放戰爭中立下赫赫戰功,成為南斯拉夫歷史上不可忽視的政治家、革命家與軍事家。
與之齊名的約瑟夫·維薩里奧諾維奇·斯大林,本名約瑟夫·朱加什維利,生于格魯吉亞哥里。1913年發表《馬克思主義和民族問題》時首次使用"斯大林"作為筆名,斯大林意思就是"鋼鐵之人"。這位蘇聯領導人締造了龐大的紅色帝國,被尊稱為"蘇聯慈父"。
這兩位巨人分別開創了截然不同的歷史軌跡,鐵托帶領南斯拉夫贏得獨立,在巴爾干半島建立社會主義共和國;斯大林則成為共產國際的核心支柱,被尊為世界社會主義陣營的領袖。他們曾被外界視為"小兄弟與老大哥"的典范,南斯拉夫與蘇聯自建國起便如兄弟般緊密合作。
但好景不長,上世紀40年代末,政治理念的分歧使兩國漸行漸遠,最終走向決裂。到斯大林逝世前,雙方甚至陳兵邊境相互威脅,關系惡化到勢不兩立的地步。這場分裂不僅阻礙雙邊關系發展,更深刻影響了冷戰格局。
那么,斯大林與鐵托為何反目?這害得從1938年說起,當時鐵托出任南共中央臨時書記,通過鐵腕手段肅清黨內派系,為反法西斯戰爭奠定基礎。1941年4月,當納粹鐵蹄橫掃歐洲時,鐵托在南共會議上堅定抗戰決心,并于6月發動起義。此時的蘇聯正深陷德軍進攻的困境,鐵托迅速成為斯大林眼中的親密戰友。起義后雙方建立聯系,斯大林盛贊鐵托為"南斯拉夫解放者"。
1944年,南共代表密洛凡·德熱拉斯在莫斯科獲得1000萬美元無息貸款及價值連城的軍事援助:15.5萬支步槍、3.8萬支沖鋒槍、1萬余挺機槍、69輛坦克、491架飛機及大量火炮。貝爾格萊德解放后,斯大林以戰友之姿擁抱鐵托,預言他將在歐洲事務中發揮重要作用。當時甚至有南斯拉夫人討論加入蘇聯的可能性。
但暗流始終涌動,與斯洛文尼亞等國不同,南斯拉夫人堅信獨立是鐵托領導下的浴血奮戰所得。當蘇聯宣傳紅軍起決定性作用時,鐵托強硬回應:"蘇聯絕非南斯拉夫獨立的決定性因素。"這種獨立姿態首次觸怒斯大林。
真正的裂痕源于斯大林對東歐的控制欲。1947年9月成立的共產黨情報局將總部設在貝爾格萊德,卻暗中招募間諜的行為徹底激怒鐵托。更尖銳的矛盾在于:
一、經濟控制:蘇聯要求南斯拉夫放棄民族工業,僅作為原材料供應國;
二、聯邦計劃:南斯拉夫與保加利亞提議的巴爾干聯邦遭蘇聯否決;
三、希臘問題:南共拒絕配合蘇聯遏制希臘共產黨;
四、改革分歧:南斯拉夫拒絕照搬蘇聯社會改革模式。
1948年3月至6月的布加勒斯特會議期間,雙方交換7封措辭激烈的信件后徹底決裂。蘇聯代表在會上公開指責南斯拉夫"背離馬列主義",南斯拉夫則宣告堅持獨立自主道路。
1949年夏,關系惡化至頂峰。蘇聯在黨組織會議上稱南斯拉夫是"社會主義敗類""帝國主義特務組織",甚至扣上"法西斯蓋世太保"的帽子。經濟封鎖接踵而至:工業原料斷供導致五年計劃停滯,邊境沖突頻率激增,僅1952年就達2390次。莫斯科策劃的顛覆計劃包含三步:煽動內亂、扶持反對派、武裝干預。盡管邊境沖突不斷,但西方勢力的介入使蘇聯投鼠忌器。
斯大林甚至啟動暗殺計劃。鐵托在信中嘲弄:"已抓獲500名刺客,你們若再派人來,我就派個使者去莫斯科,保證不送第二個回來。"1953年3月5日斯大林逝世,這場持續五年的較量終告段落。但南斯拉夫與蘇聯的對抗并未終止,也不知道斯大林死后鐵托是否也曾在某個夜晚想起他這位"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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