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2011年夏天,甘肅蘭州的高考查分系統顯示,19歲的謝炎廷總分僅262分。
這個連大專線都夠不著的數字,卻在一個月后換來了一封985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一時間,謝炎廷成了網絡紅人,外界對他有不少質疑,當然,也有同情。
2023年,歷經12年旁聽生涯的謝炎廷終于要“博士”畢業了,然而發生在他身上的故事,卻鮮為人知......
厄運專挑苦命人
1993年,當一歲的小炎廷被確診為腦癱時,親友的嘆息如寒潮般涌來:“放棄吧,再生一個?!?/p>
母親劉小鳳卻抹了一把眼淚拒絕:如果連我也放棄,他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從此,夫妻倆的日月星辰都圍繞著兒子旋轉:穿衣喂飯,學語學步,一遍遍耐心如初春解凍的溪流。
父親的雙手曾堅定地搭在兒子肩頭:“你一定能考上大學!”這許諾卻在謝炎廷十六歲那年戛然而止,突發的心臟病讓那雙支撐家庭的手永遠垂落。
葬禮上,泥土覆蓋棺木的悶響驚飛了樹梢麻雀,少年縮在輪椅里,咬破了嘴唇未落一滴淚。父親的遺愿從此化作了壓在他心頭的碑銘。
父親走后,母子倆的世界仿佛塌陷一般。
劉小鳳一人打幾份工,脊梁被生活壓得微彎,卻從不在兒子面前嘆息。
謝炎廷在深夜目睹母親疲憊的睡顏,終于對她說出那句話:“媽,我要參加高考?!边@并非一時沖動,而是他蟄伏多年的渴望,是父親留下的諾言在心底開出的花。
只可惜,謝炎廷低估了現實的殘忍,他扭曲的手指無法握住筆桿,最終只完成了選擇題。
262分,這個數字猶如冰水澆頭,卻也在意料之中,謝炎廷平靜接受,而母親卻攥緊那張薄紙,重新奔走在驕陽之下。
腦癱兒也能創造奇跡
命運的轉機最終在蘭州大學叩響。
校長聽著劉小鳳顫抖的敘述,目光落在謝炎廷那雙無法執筆卻眼神清亮的手上,鄭重承諾:“來蘭大吧!”。
就這樣,謝炎廷被破格錄取為旁聽生,沒有學籍,沒有畢業證,只有一張可以聽課的椅子。
聽到這話,劉小鳳的淚水終于滾落,她緊緊攥住兒子的手,仿佛交付了此生全部的希望。
大學課堂對謝炎廷是另一重無聲戰場,無法筆記,他只能全神貫注,讓老師的每句話在腦中刻下印記,課后,他用電子筆反復聽錄音,在寂靜的深夜咀嚼消化。
第一堂數學課后,教授徐守軍注意到了這個特殊的學生,他俯下身,目光與輪椅上的少年齊平,溫和詢問:“能跟上嗎?”
從此,徐守軍的辦公室成了謝炎廷的另一個課堂,疑難在耐心講解中如春冰融化。
2014年,謝炎廷的名字出現在國際期刊的作者欄中,他用思維而非筆墨完成了第一篇論文。
5年后,第二篇論文問世,同時,謝炎廷用驚人的效率完成了碩士課程。
2019年,蘭州大學110周年校慶,授予謝炎廷“榮譽研究生”稱號,臺下掌聲雷動,臺上,他努力控制著顫抖的身體,笑容如穿越漫長隧道的微光。
偶像是霍金
2023年以前,謝炎廷在蘭州大學“旁聽”博士課程。
博士論文已在他心中醞釀成型,那些復雜的公式和猜想,在他頭腦的宇宙中精密運轉。
他常獨自在圖書館一隅,陽光透過高窗撫過他翻動書頁的手,那手指依然無法流暢書寫,卻已在知識的地圖上標記了無數星辰。
有人曾惋惜地問:“沒有文憑,不可惜嗎?”謝炎廷的回答平靜而深邃:知識不需要蓋章。
那輪椅上的身影,本身就是一種存在的宣言——生命的意義在于靈魂的擴張,而非任何一紙憑據。
依稀記得,在2019年蘭州大學110周年校慶晚會上,謝炎廷說,自己的偶像是霍金,想要成為數學界的霍金,并且他還補充,希望以后大家提起自己的名字,想到的不是一個殘疾人,而是他的數學成果。
結語
2023年,結束了漫長旁聽生涯的謝炎廷“博士”畢業了,他感謝苦難,感謝導師,只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學有所成,立志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
據說,獲得博士學位后,謝炎廷從事著學術領域的相關工作,這份工作能夠讓他更好的施展自身的才華,還不用跟外界過多的打交道,也算是對他最好的保護和歸宿。
如果沒有母親劉小鳳的堅持,如果謝炎廷在漫長的求學路上有過一秒鐘想要放棄的話,他或許不會走到如今的高度和位置。
萬幸,母子倆賭對了,遇到了心軟的神,蘭州大學這樣“不拘一格降人才”的行為,值得敬佩,如果不是蘭大讓謝炎廷旁聽,社會、國家將會少一個優秀的人才,看完謝炎廷的故事,你們有什么想說的嗎?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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