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教授，這和鞋子能有什么關(guān)系？”病床上的林致遠虛弱地問道。

來自廣州的專家江澄教授卻神情嚴肅地盯著那雙普通的運動鞋，“也許有關(guān)系，也許沒有，我們不能放過任何線索。”

誰也沒想到，就是這雙不起眼的鞋子，竟然隱藏著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秘密。

01

深秋十月的上海，梧桐葉片正黃得恰到好處，微風輕拂過淮海路兩旁的老式洋房，帶著一絲涼意。

林致遠推開公司大樓的玻璃門，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凌晨一點十五分。作為一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的產(chǎn)品經(jīng)理，加班到這個點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他揉了揉太陽穴，感覺頭有些沉，腳步有些沉重地走向地鐵站。

老式公寓里的燈還亮著，蘇雯正坐在沙發(fā)上等他。看到男友疲憊的樣子，她心疼地站起身：“怎么又這么晚？我給你熱了粥。”

“沒事，可能是熬夜太多了，有點頭疼。”林致遠勉強笑了笑，在蘇雯的攙扶下坐到餐桌旁。

第二天清晨，刺骨的寒意突然襲來。林致遠在床上劇烈地顫抖著，牙齒打得咯咯作響。蘇雯被這動靜驚醒，摸了摸他的額頭，瞬間臉色發(fā)白：“天哪，你發(fā)燒了！體溫計，體溫計在哪里？”

三十九度五！溫度計上鮮紅的數(shù)字讓蘇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作為市中心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室的護士，她太清楚這個溫度意味著什么。

“致遠，快起來，我們?nèi)メt(yī)院。”蘇雯匆忙套上外套，扶著林致遠下樓。

秋風蕭瑟，街上的行人都裹著厚厚的衣服。社區(qū)醫(yī)院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值班醫(y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起來經(jīng)驗豐富。

“最近有沒有去過什么地方？吃過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醫(yī)生一邊詢問，一邊給林致遠量體溫。

“就是工作比較忙，經(jīng)常加班。”林致遠有氣無力地回答。

“應該是普通感冒引起的發(fā)燒，先吃點退燒藥和抗生素，回家多休息。”醫(yī)生開出處方，語氣很輕松。

走出醫(yī)院時，蘇雯的心卻沒有因為醫(yī)生的話而放松。作為醫(yī)護人員，她的直覺告訴她，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果然，三天過去了，林致遠的病情不僅沒有好轉(zhuǎn)，反而越來越嚴重。每天下午，他的體溫都會飆升到四十度以上，伴隨著劇烈的頭痛和肌肉酸痛。整個人瘦了一圈，臉色蠟黃，連說話都變得有氣無力。

“致遠，我們?nèi)ゴ筢t(yī)院看看吧。”蘇雯握著林致遠發(fā)燙的手，聲音有些顫抖。看著男友日漸憔悴的臉龐，她的心如刀絞一般。

“應該過兩天就好了，別擔心。”林致遠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心里也開始不安起來。這種持續(xù)不退的高燒讓他感到害怕，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在心中蔓延。

利用自己在市中心醫(yī)院工作的便利，蘇雯掛了感染科的專家號。感染科在醫(yī)院的十二樓，走廊里永遠彌漫著濃重的藥水味。

陳志華主任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戴著金絲邊眼鏡，從醫(yī)二十五年的經(jīng)歷讓他看起來沉穩(wěn)而可靠。他詳細詢問了林致遠的病史，仔細檢查了他的咽喉、淋巴結(jié)和腹部。

“先做個全套檢查吧，血常規(guī)、生化全套、胸片都做一下。”陳主任認真地寫著檢查單，“看起來像是感染，用點好的抗生素應該能控制住。”

檢查結(jié)果顯示白細胞輕度升高，其他指標基本正常。陳主任皺著眉頭看了看化驗單，開出了頭孢類抗生素的處方。

02

一周過去了，林致遠的病情沒有絲毫好轉(zhuǎn)。高燒像魔咒一樣纏繞著他，每天的體溫曲線都顯示著同樣的模式：上午稍微好一些，下午就開始飆升，夜里最為嚴重。人也瘦了整整一圈，原本合身的襯衫現(xiàn)在穿在身上空蕩蕩的。

蘇雯請了護理假專門照顧他，每天守在病床旁，看著心愛的人被病魔折磨，她的心比誰都疼。兩人的關(guān)系也在這種焦慮中變得緊張起來。

“你到底去過什么地方？吃過什么特別的東西？接觸過什么人？”蘇雯已經(jīng)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問這個問題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急躁，“你仔細想想，一定有什么遺漏的地方！”

林致遠虛弱地搖頭，眼中滿是無奈：“真的就是公司、家里，最多去過幾次健身房。我也想不出還有什么別的地方。”

病房里的氣氛越來越壓抑。窗外的梧桐葉片正一片片地飄落，就像林致遠的精神狀態(tài)一樣，每天都在衰退。

陳主任安排了更詳細的檢查：肝功能、腎功能、免疫指標、腫瘤標志物、各種病原體檢測……一項項檢查做下來，結(jié)果卻依然在正常范圍內(nèi)波動。抗生素也換了三種，從青霉素類到頭孢類再到喹諾酮類，那該死的高燒依舊如影隨形。

就在這時，陳主任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決定——他要求林致遠做一項特殊的檢查，這項檢查在普通醫(yī)院很少見到。“小林，明天我要給你安排一個特殊的檢測，可能會找到答案。”陳主任神秘地說道。第二天，當檢查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陳主任看著報告單，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這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林致遠的母親秀蘭從江蘇老家連夜趕來，看到兒子病成這樣，當場就哭了。作為退休的中學語文教師，她一向理性冷靜，這次卻完全控制不住情緒。

“致遠啊，媽媽的心肝寶貝，你這是怎么了？”秀蘭握著兒子瘦得皮包骨的手，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看到蘇雯在一旁忙前忙后，秀蘭心中涌起一絲不滿：“雯雯啊，你是護士，應該更專業(yè)一些，怎么會讓致遠燒成這樣？是不是哪里沒有照顧好？”

蘇雯咬著嘴唇?jīng)]有反駁，心里卻委屈極了。她每天跑前跑后，比親媽還著急，現(xiàn)在卻要承受這樣的質(zhì)疑。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強忍著沒有讓它們流下來。

更讓蘇雯難過的是父親蘇建國的態(tài)度。這個五十八歲的退休工人得知女兒男友生了重病，不僅沒有表示同情，反而冷嘲熱諷：“一個大男人連自己身體都管不好，還有什么出息？雯雯，趁現(xiàn)在還沒結(jié)婚，趕緊分了吧，免得以后拖累你。”

“爸！你怎么能這樣說話？”蘇雯氣得聲音都顫抖了，“致遠生病又不是他愿意的！”

“什么叫不是他愿意的？身體是自己的，不好好保養(yǎng)，現(xiàn)在出事了吧？”蘇建國冷哼一聲，“我看這小子就是平時不注意，活該受罪。”

夜深了，醫(yī)院走廊里只有幾盞昏黃的燈還亮著。蘇雯獨自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看著窗外的城市夜景，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也開始質(zhì)疑這段感情。也許父親說得對，一個連自己身體都照顧不好的男人，真的值得托付終身嗎？

病房里，林致遠也在失眠。透過薄薄的病房門，他聽到了蘇雯與家人的爭吵，看到了女友眼中的疲憊和猶豫。一種比高燒更痛苦的感覺涌上心頭——他害怕失去蘇雯，這個在他最困難時候陪伴他的女人。

第二周，陳主任組織了全科會診，請來了呼吸科、血液科、風濕免疫科的專家。會議室里，幾個專家圍坐在一起，討論著各種可能性。

“會不會是自身免疫病？”風濕免疫科的張主任提出疑問。

“也有可能是血液系統(tǒng)疾病，白血病的早期癥狀就是發(fā)熱。”血液科的李醫(yī)生翻看著化驗單。

“隱匿性感染也不能排除，有些病原體很狡猾，常規(guī)檢查發(fā)現(xiàn)不了。”呼吸科的王主任若有所思。

討論進行了整整兩個小時，各種可能性都被提出來，又一一被排除。最后，會議室里陷入了沉默。

“要不……轉(zhuǎn)到上級醫(yī)院吧。”陳主任終于說出了這句話，聲音中帶著無奈和挫敗感。這句話意味著他們已經(jīng)束手無策了。

03

就在一家人陷入絕望的時候，蘇雯突然想起了什么。在大學時，她的病理學導師曾經(jīng)提起過一個專家——廣州中山大學附屬醫(yī)院的江澄教授，專門研究罕見感染性疾病，在全國都很有名氣。

蘇雯抱著最后一線希望，通過導師的關(guān)系聯(lián)系到了江教授。江教授看了病例資料后，被這個奇怪的案例吸引住了。經(jīng)過深思熟慮，他決定親自來上海會診。

江澄教授四十六歲，中等身材，留著利落的短發(fā)，說話干脆利落，眼神中透著學者特有的專注和銳利。他一到醫(yī)院，就直接來到了林致遠的病房。

“你好，林致遠，我是江澄。”江教授的聲音溫和而有力，“我來幫你找找病因。”

林致遠虛弱地點點頭，心中涌起一絲希望。

江教授拿出一個厚厚的病歷本，開始詳細詢問林致遠最近兩個月的所有活動軌跡。他的問題非常細致，包括出差、旅行、飲食、接觸的人和物，甚至連去過哪個餐廳、坐過什么交通工具都要問清楚。

“致遠，你仔細想想，九月份有沒有去過什么特別的地方？哪怕是很短暫的停留，比如出差、旅游、朋友聚會什么的。”江教授的眼神很專注，筆尖在紙上輕輕敲擊著。

林致遠努力回憶著，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九月……九月初的時候，公司組織團建，我們?nèi)チ顺缑鲘u。在那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下午就回來了。”

“崇明島？”江教授的眼神突然一亮，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線索，“能詳細說說在島上都做了什么嗎？”

“就是普通的團隊活動，燒烤、做游戲、拍照什么的。對了，還有徒步。”林致遠繼續(xù)回憶，“我們走了一段鄉(xiāng)間小路，是土路，前一天晚上下過雨，路面挺泥濘的。我記得鞋子都弄臟了。”

江教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在病歷本上快速記錄著什么。隨后，他提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感到奇怪的要求：

“能否把你那天穿的鞋子帶來讓我看看？”

病房里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林致遠一臉困惑：“鞋子？江教授，這和鞋子能有什么關(guān)系？”

蘇雯也覺得奇怪：“教授，您是懷疑鞋子有問題嗎？”

“也許有關(guān)系，也許沒有。”江教授認真地說，“在罕見病的診斷中，我們不能放過任何線索，哪怕看起來再微不足道。”

第二天，林致遠的母親秀蘭從他的公寓里找出了那雙運動鞋——一雙看起來很普通的白色跑鞋，已經(jīng)被仔細刷洗過了。

當江教授看到這雙鞋的時候，他的表情變得異常凝重。他戴上手套，用放大鏡仔細觀察著鞋底的每一個細節(jié)，就像在尋找什么重要的證據(jù)。“果然……”江教授喃喃自語，臉上露出了一種復雜的表情，“這雙鞋底藏著一個驚人的秘密！”

04

江教授戴上手套，像對待珍貴文物一樣仔細檢查著這雙看起來普通的運動鞋。他拿出一把小刀，輕輕刮著鞋底的凹槽，動作非常小心，就像在進行精密的外科手術(shù)。

“您在找什么？”蘇雯忍不住問道。

“找答案。”江教授頭也不抬地回答，繼續(xù)收集著鞋底凹槽里的細微泥土顆粒和纖維。每一點采樣都被他小心地放入不同的無菌袋中，并貼上標簽。

圍觀的人都覺得這個舉動很奇怪。一雙普通的運動鞋能有什么問題？更何況還被刷洗過。

“這些樣本需要立即送到廣州的實驗室進行檢測。”江教授將所有樣本密封好，裝進一個專用的保溫箱里。“我們需要等三天才能知道結(jié)果。”

這三天對所有人來說都格外漫長。林致遠的高燒依然持續(xù)，體溫在三十九度到四十一度之間波動，整個人越來越虛弱。蘇雯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病床旁，眼圈都熬紅了。

第三天上午，江教授接到了實驗室的電話。他走到走廊盡頭，壓低聲音通話了將近半個小時。掛斷電話后，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眉頭緊鎖，像是遇到了什么重大問題。

他立刻趕到醫(yī)院，召集了陳主任和相關(guān)醫(yī)護人員開緊急會議。

“我需要立即為患者進行特殊的血清學檢測和大便檢查。”江教授的語氣很急迫，“這些檢查比較特殊，需要送到省級實驗室才能做。”

“江教授，您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陳主任問道。

“暫時還不能確定，需要進一步驗證。”江教授避而不答，“時間很緊急，我們必須搶在病情惡化之前找到答案。”

當天下午，林致遠的血液樣本和大便樣本被緊急送檢。蘇雯注意到江教授一直在翻看手機，顯得異常焦慮，這種焦慮感也傳染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夜幕降臨，醫(yī)院里安靜得只能聽到醫(yī)療設(shè)備的嗡嗡聲。晚上八點整，江教授的手機響了。他幾乎是立刻接通了電話。

“喂……什么？……你確定嗎？……再檢查一遍！……好，我知道了。”

通話過程中，江教授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嚴肅，到最后幾乎是蒼白的。掛斷電話后，他看著手機屏幕發(fā)了好一會兒呆，整個人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