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歲的曹磊,終于又一次被觀眾記住了。這一次,是《護寶尋蹤》里的黎遠光。
不是主角,戲份也不多,只有二十來分鐘,卻硬是讓不少觀眾看完之后反復回放。
有觀眾甚至說:“這反派,我不想他死。”
黎遠光不是個簡單角色。他一登場,冷峻狠辣。打架、拼命、爆破,全是玩命的勁頭。
可轉過身來,他對兄弟忠心,對妻兒柔情。人狠話不多,卻情義滿身。
他不是好人,但觀眾真恨不起來。甚至看他“赴死”的時候,還有人淚目了。
誰演的?點開演員表一看,叫曹磊。
很多人這才恍然大悟——“啊,這不是之前演魯迅的那個嗎?”
這才想起來,《覺醒年代》里那位寫《狂人日記》的魯迅,是他;
《山海情》里那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區長,也是他;《軍師聯盟》里謀略過人的郭嘉,還是他。
演啥像啥,卻從來記不住他名字。這種演員,有個稱呼,叫“劇拋臉”。
01 北京出生,寧夏長大,命運拐了個彎
1977年,曹磊出生在北京。父親是搞大提琴的,母親是跳舞的。
兩人因為援疆,去了寧夏,在那安了家。曹磊還有個姐姐,一家人原本其樂融融。
小時候,他記得家里常常一起外出演出。他爸扛琴,他媽背把桿,他姐拿行李,他自己負責提吃的。
熱熱鬧鬧,歡歡喜喜。可惜沒維持多久。
五歲那年,父親離開了。他沒再回來,也沒有太多解釋,只留下母親和兩個孩子相依為命。生活一夜之間變了樣。
母親一個人要撐起整個家,對孩子嚴厲是必然的。小時候的曹磊叛逆、敏感,不懂母親的苦,常常對著干。
有一次偷偷打了一夜游戲,回家被板鞋抽得身上都是淤青。那時候,他一肚子委屈。
直到成年,他才慢慢理解:一個女人單打獨斗,靠跳舞供養兩個孩子,要多苦有多苦。她沒有辦法溫柔地說教,只能靠狠勁去撐住家。
初二那年,母子三人回到北京。可他早已習慣寧夏的生活,回北京反而不自在。
走在街頭,看著同齡人衣著光鮮,他覺得自卑。
尤其進了北京舞蹈學院附中,看到那些從小練舞的同學,一身腱子肉,跳得虎虎生風,他有點自慚形穢。
于是,他干了一件事——吹牛。他說自己練過六年童子功。
吹了這個牛,就得想法子補上。他拼了命練功,偷著練、夜里練,硬是追上了進度,也讓別人信了。
后來他回憶那段時間,說:“吹牛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吹完不干活。”這是他性格的雛形——不服輸,愛逞強,認死理。
18歲那年,他想考大學。有朋友建議他試試中央戲劇學院。
他完全不知道那是啥地方,就因為這名字聽起來“像很厲害”,他報了。
第一年差了17分,落榜了。第二年,他背水一戰,分數線上一百多分,成功考入中戲音樂劇專業。
和他一起讀書的,有靳東、李光潔、陳思誠,后來個個都成了大名鼎鼎的演員。
而曹磊,卻選了一條更難走的路——只演戲,不炒作。
02 一見鐘情,同學變愛人,二十年不離不棄
曹磊的妻子叫鄧莉,也是他的中戲同班同學。兩人年少相識,同在排練廳里摸爬滾打。舞臺上的搭檔,生活里的知己。
戀愛很低調,婚禮很簡單。結婚之后,鄧莉也做了一段時間演員,但后來主動退居家庭,把生活重心放在了兒子身上。
鄧莉不爭不搶,甘愿當那個“藏在背后的人”。而曹磊也沒有辜負這段感情。工作再忙,他也盡量把休息時間都留給妻兒。
兩人很少在公共場合秀恩愛,但每年紀念日、生日,曹磊都會發文感謝妻子的陪伴,祝她健康平安。
哪怕只是一句簡單的話,也能讓人看到這份深情。
鄧莉也會偶爾在朋友圈曬老公的近照,說他“越活越年輕”,或者是父子倆寫字、踏青、看書的背影。
他們的生活很普通,沒有什么奢華,沒有什么標簽,但就是讓人羨慕。不是因為他們富,而是因為他們穩。
愛得安靜,守得踏實。
03 他紅得晚,但紅得踏實
演藝圈不缺帥哥美女,也不缺流量和喧囂。但像曹磊這樣的,少。
他不是不努力,他一直在努力。出道20多年,演了幾十部作品,從來不挑角色,不問大小。
他能演反派,能演英雄,能演書生,能演軍官;能演三十歲的青年,也能演七十歲的長者。
比如演蔣介石,有一幕要寫“共同奮斗”四個字,導演半開玩笑讓他自己寫。
他沒說不行,回去就開始狂練。一練就是幾百張,寫到手抖、寫到眼花,寫到導演看了直點頭。
再比如演魯迅。他不會抽煙,但為了模仿先生抽煙的神態,他天天用手夾小紙卷,夾得手指發黑;
魯迅伏案寫作肩膀高低,他就硬生生讓自己也變成那樣;
為了演好寫作那段戲,他對著一張紙寫了一整天,演得眼睛都紅了。
這種鉆研勁,是打從骨子里出來的。
《覺醒年代》讓他被更多人看見,他火了。但他不張揚,繼續低調拍戲。
接下來演的聶榮臻、江流、李白、郭嘉,個個都不是主角,卻個個都令人難忘。
紅不紅,他自己倒不那么在意。他常說一句話:“每天都當最后一天來過。”他是真信這句話。
清晨練聲,練形體;下午讀書、練字;晚上健身、練翻滾;
不拍戲時,也從不懈怠。他說,演員不能只是等戲來,更要自己“養戲”。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不敬業?
結語:
曹磊這一生,選了一條不熱鬧的路。
他就站在一群明星背后,做一個安安靜靜的好演員。
有人說,他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其實,更像是最踏實的同行者。
他不跑在前頭,也不想爭第一,只想一步一個腳印,把每個角色都演到極致。
他知道,真正好的東西,是需要時間沉淀的。
他也證明了,演員這個行當,終歸還是要靠作品說話。
演技,是他最鋒利的武器;家庭,是他最溫暖的堡壘。清醒、專注、不浮躁,曹磊活成了許多人羨慕的樣子。
慢慢來,其實挺快。
只要走得穩,走得直,走得不偏不倚,哪怕走得晚一點,也會走到屬于自己的那束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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