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美艷得令人震撼。這是蔡瀾在《活過》一書中對一位女性的回憶,他說:“我跟她走在一起,所有的女明星都停下來轉頭去看她。”
這個美女,叫胡燕妮。
在那個金光閃耀的七十年代香港,邵氏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但胡燕妮的美,連同行都無法忽視。她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異國風情與東方神韻交融的張力,讓無數人對她一見難忘。
甚至鄭佩佩也坦言:“她是一出場,年輕女孩都要靠邊站的大美人。”
曾經在香港,她是最讓人窒息的美人,如今她還好嗎?
要說胡燕妮年輕時有多美,只需要回頭看看她在1966年那部成名作《何日君再來》的畫面。
鏡頭掃過她的側臉,高鼻梁、大眼睛、豐唇、深邃輪廓在燈光下一次成全。
導演楊凡是她的忠實影迷,在回憶中說:“她是沒有角度死角的人。”亦舒稱她的美帶有一種歐洲的貴族氣質,卻從不矯揉造作。
在那個尚未有“超模”這個概念的年代,她便已是一種超脫普通審美的存在。媒體形容她是“東方的索菲亞·羅蘭”,又有“香港赫本”之稱。
她的美,不只是好看那么簡單,而是一種時光打磨不掉的鋒利。
1945年,胡燕妮出生于廣東開平,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德國人。她一歲半隨父母移居臺灣,原本家境尚可,父母常帶她看電影,她的明星夢就從那時悄然種下。
可惜好景不長,父親早逝,母親悲痛之下帶著年幼的她遠赴德國改嫁。她在那里以半工半讀的方式完成高中學業,漂泊的生活也打磨了她沉靜堅韌的性格。
命運的轉機來自一張照片。哥哥看見香港國際電懋公司招新演員,幫她寄出了一封信與照片。
當時的光藝老板秦劍看見她的照片后,第一句話是:“我要簽下她。”于是,在她還未踏上香港土地前,就已經與公司簽下了五年合約。
但因為簽證問題,她還未來得及去香港,公司就倒閉了。好在秦劍轉投邵氏后仍對她念念不忘,親自將她引薦給邵逸夫,才讓她終于順利登上香港影壇的列車。
她和何莉莉同時進入邵氏,彼時的她一入行就成了頭牌。1966年拍《何日君再來》一炮而紅,接著主演《黛綠年華》《黑鷹》《新不了情》,成為票房保證,紅極一時。
在邵氏力捧、星途一片光明的時候,她卻戀愛了。
最開始,是王羽撮合的飯局。他本想追求何莉莉,于是拉上好友康威陪同。沒想到王羽和何莉莉并未擦出火花,反倒是康威被胡燕妮深深吸引,一來二去,兩人悄然走近。
邵氏自然反對,他們有明文規定,旗下女星不得結婚。為此,康威被調去臺灣“冷藏”,他憤然解約回港,兩人隔海通過電話登記結婚。為了這段感情,康威斷了事業前途,胡燕妮也選擇在自己最當紅的時候,悄然隱退。
1969年,他們有了長子尹子洋,1975年又迎來了小兒子尹子維。
后來,康威開始嘗試轉型做導演。胡燕妮有時會在丈夫的片中客串角色,更多時候則是為兩個兒子操持學業、打點生活瑣事。
可惜當時功夫片正熱,康威主打文藝時裝片,叫好不叫座。漸漸的,拍戲也少了。
1984年,他們全家移居美國洛杉磯。康威轉行做保險,胡燕妮在美容院工作,又和朋友合開珠寶店“麗晶”,生意一度不錯,但最終也因房租上漲而結束。她從不抱怨,也從不以曾經的明星身份自居。
兩個兒子也各自成長:大兒子尹子洋成為律師,走上了穩定而體面的生活;小兒子尹子維,則回到母親當年的戰場香港電影圈。
雖然沒有胡燕妮的盛名,尹子維卻也憑借《美少年之戀》《特警新人類》等作品在反派之路上站穩了腳跟。
如今他已與內地女演員徐冬冬訂婚,而這段“草根大妞+演藝豪門二代”的戀情,也因男方的高調追妻過程在網絡上備受關注。
2004年,劉德華和鄭秀文主演的電影《龍鳳斗》邀請胡燕妮出演配角。為了支持兒子、打發時間,她答應了。
但影片上映后,她看著鏡頭里的自己,心里竟生出幾分震撼與沮喪。她再也不是那個連蔡瀾都驚嘆的女神了。
從那之后,她不再拍戲,不再出席活動,把生活徹底歸還給自己。
2013年,康威在美國去世。自此以后,胡燕妮便真正成為“隱形人”,與圈中好友也鮮有聯系。她不想以一個“老去的美人”形象出現在鏡頭前,寧愿將最美的一面停在眾人記憶中。
而她的照片,如今在網絡流傳,配文常是:“驚艷了一代人。”年輕網友看后會驚呼:“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美。”
美人遲暮,但美的痕跡永不褪色。
胡燕妮的美,從不只是表象的輪廓。她那種帶著自知的自持,不爭不搶的退場,以及幾十年如一日對家庭的深情選擇,是一種更深層的“美”。
蔡瀾說,她一出現,連女明星都要停下腳步回頭看。
這種美,不靠爭搶,不靠炒作,不靠風頭,而是一種天生的從容與高貴。#胡燕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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