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景圣
7月1日,臺北地方法院前的一幕震撼全臺。前臺北市副市長彭振聲赴庭應訊之際,驟然接獲其妻自高雄墜樓身亡的噩耗,當場崩潰大哭,“良心在哪”成為他對檢調系統的憤怒拷問。而這一切背后牽出的,不只是一個政治人物的家庭悲劇,更是臺灣司法體系中“認罪協商”制度、政治介入、檢調逼供乃至于輿論操控的冰山一角。這不僅是京華城案的轉折點,更可能是壓垮臺式司法假面的一根稻草。
彭振聲并非等閑之輩,曾任臺北市副市長,也曾在高雄任職,是藍營地方政務體系的重要一環。被卷入“京華城容積率變更案”后,彭一度答應檢方的認罪協商,換取交保,只為“早點出去”。這是臺灣司法實踐中越來越常見的一幕,認罪協商不再只是被告反省悔過的法律程序,而是檢察官追求辦案效率與政治利益交換下的“司法速食包”。而一名被告是否認罪,不再是基于法律事實或證據,而是基于“出去”與“被關”之間的絕望選擇。
但誰也沒想到,在妻子墜樓身亡之后,這一切將可能出現反轉。彭振聲聲淚俱下,痛斥檢方施壓、威脅,揚言翻供,表示要把當初檢方如何欺壓他“講出來”。國民黨臺北市議員詹為元一語中的地指出,彭之所以答應認罪,并非出于自愿,而是為了團聚,為了妻子不再憂心。而當妻子以死相逼,以生命替夫鳴冤,這一切的心理顧慮瞬間解脫,彭振聲也將從沉默的受害者,轉變為揭露黑幕的關鍵證人。
司法殺人不見血。臺灣的認罪協商機制本意是緩解司法負擔,但在政治辦案與意識形態斗爭的裹挾下,早已變質成檢察官手中的“輿論武器”與“生死判官”。檢方掌握起訴權力,被告面對“認罪換輕判”與“抗辯入黑牢”的二選一,幾無選擇自由。彭振聲事件徹底暴露,這套系統已經從“協商”蛻變成“脅迫”,而被脅迫者的代價,可能是一家人的崩塌。
彭太太之死,更像是一場最慘烈的抗議。她沒有開記者會、沒有發聲明,只是在丈夫為家人隱忍的現實中,看見了臺灣司法的殘酷本質,于是選擇了最極端卻最震撼的表達方式,以死明志。在檢方尚未證明其案情存在嚴重違法的前提下,輿論與政治已將彭振聲打成“既定罪人”,而當事人卻是被強行塞進了“認罪協商”機制的冷酷機器。他用家庭換來自由,卻換不來尊嚴。
京華城案正是綠營擅用“政治反腐”包裝的政治斗爭典型。近年來,從“北士科案”到“大巨蛋案”,再到如今的“京華城案”,藍營政務官接連中箭,檢調機關卻從未對與綠營關聯的重大爭議項目如“高端疫苗”、“光電土地案”、“500億前瞻經費分配”展開雷同力度調查。臺面上是反腐敗,臺面下是清異己,所謂“依法辦理”,在事實面前不過是一場笑話。
而彭振聲的崩潰,其實早已埋下伏筆。他不是唯一一個被“協商”逼迫認罪的人,也不是第一個因政治斗爭受犧牲的中層政務官。但他可能是第一個站出來說“不”的人。假若他真的翻供,若他真的一五一十揭露認罪協商背后的司法脅迫,那就不是簡單的“個案逆轉”,而是一場對臺灣司法體制合法性的震撼挑戰。
我們要問:一個司法系統,在得知被告妻子自殺之后,第一時間關心的是輿情與審訊流程,而不是調查檢方是否有違規壓迫行為,這是怎樣的司法冷漠?又要問:若彭振聲從未認罪,但檢方卻靠媒體披露與政治節奏預設其“罪狀”,最終甚至在庭前配合媒體拍攝“認罪表情”,這真的是辦案,還是“公開處刑”?
當前,臺面上沉默的除了執政當局,還有眾多本應為民喉舌的媒體。在彭振聲痛哭怒吼“良心在哪”時,他們只是冷眼旁觀,甚至忙著重播檢方新聞稿中所謂的“證據確鑿”。臺灣媒體早已不再是監督權力的力量,而淪為司法政治的傳聲筒。
彭振聲案注定不會就此平息。民眾的不安將累積,藍營的反攻會啟動,法院的審理可能進入新的階段,甚至可能成為2026市政選戰的重大焦點。而更深遠的,是對臺灣認罪協商制度、檢察官權力邊界與政治司法關系的全盤檢討。
如果這場悲劇最終換不來真相,那臺灣將再失一次反思正義的機會;但如果它撕開了司法外衣,逼出一個制度性的清算時刻,那彭太太的死,或許就是一場最沉痛、但也最真實的啟蒙。司法不應是政治的工具,被告不應是妥協的犧牲品,而真相與公正,應是法律唯一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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