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龍·白蘭度太風流了。
他沒受過什么教育。
加上母親酗酒,常年失蹤,父親沉溺于D博和P娼。家不成家,道德感自然稀薄。
恰逢青春鼎盛,精力無處宣泄,欲望永無饜足。
他毫無廉恥地宣稱:“我很年輕,注定要將我的種撒播各地。”
午夜時分,他躁動難眠,欲念叢生。
套件T恤,跨上摩托,沖入紐約混亂的街頭游蕩,尋覓一個或多個床伴。
他像一頭雄獸。
卻因這份不羈,散發著致命誘惑。
他睡過很多人。
朋友直言:“你無法問他有多少女友,只能說,他的床上有數不清的人。”
他的女人緣好到爆炸。
在百老匯出演《欲望號街車》時,每天晚上,化妝室都有七八個姑娘在等他。
演出結束后,他掃視一圈,從中挑一個過夜。
電影《欲望號街車》上映,他一舉成名。
安東尼·奎恩感慨:“突然間,‘所有人都開始模仿馬龍·白蘭度。’”
他也被更多女人看見。
好萊塢從未有過如此原始、剽悍又迷人的角色。
白蘭度宛如發情期、攻擊欲爆棚的雄豹,每次現身,周遭便彌漫著燠熱的荷爾蒙。
他性感至極,撩人至極。
他出現在無數女性的幻想中。以及性幻想中。
這下可好。
女人如蟻一般圍上來,形形色色,成千上萬。
她們對他充滿渴望。
他出于本能,也作為回應,一個接一個,一群接一群地與她們上床。
好萊塢流傳一個說法:
“他的私生子一個接一個出生。情人一個接一個為他自殺。而他的床上又一夜又一夜地換新人,有男人,也有女人。”
晚年的時候,白蘭度坦承:“我年輕時很荒唐。”
面對采訪的女記者,他腦中翻騰的,盡是些不可言說的畫面。
她問:“首先我想問你......”
他邪念叢生,答非所問:
“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訪問者。我對你……很感興趣。”
她追問:“拍戲之余,你會想什么?”
他舔舔嘴唇,眼神曖昧而渴望:“我會想……能在芝加哥見到你......”
記者頑強抵抗:“我們也希望在芝加哥見到你。”
白蘭度緊逼:“我們?”
“你不想?”
“我當然想。”
這一幕,就發生在鏡頭和公眾眼前。
另一位女記者也有此遭遇。
二人素不相識。
他宣傳電影,她負責采訪。
但白蘭度的心思顯然不在此。
他有意無意觸碰女記者的腳踝,佯裝無辜道歉。
此后全程,話題都在記者身上。
他饒有興致地、浮想聯翩地凝視她。似笑非笑。
“你說話時嘴角會微微歪向一邊……”滿臉皆是挑逗。
“很可愛。”
女記者尷尬萬分。
整場訪談,電影只字未提。
他一直在談論她,用言語誘惑她。
當記者掙扎著,想拉回話題:“能跟我們說說拍片的幕后花絮嗎?”
白蘭度忽現壞笑,意味深長:
“多‘幕后’?”
他就是這般放浪,這樣無底線。
到處尋歡作樂。
睡過的人太多。
女明星,女演員,女Z客,名媛,作家,記者,模特,運動員,女招待,有名字的,沒名字的,白的,黑的,棕色皮膚的,黃色皮膚的,高的,矮的,瘦的,胖的,熱辣的,單身的,有夫之婦的,年長的,年幼的......數不勝數。
在他的傳記電影中,狗仔曝光一段錄音。
對方是嗓音年輕動人的女子。
狗仔問:“據說你和白蘭度先生在戀愛……”
“前幾天晚上,你進了他房間,直到早上才出來,是真的嗎?”
女子發出一陣笑聲后,坦然承認:“對,是真的。”
甚至點評:“他很有紳士風度。”
紳士風度?
此處省略一萬字想象……
但好萊塢狗仔豈是等閑之輩?絕不滿足于此。
他單刀直入:“你們上床了嗎?”
“隔壁房客好像聽見碰撞聲,連床都發出聲音……”
女子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
那聲“嗯”,與其說是猶豫,不如說是回味……
這種事,在白蘭度的生活中近乎常態。
他也不講規矩。
風流過后,還四處宣揚。
肯尼迪遇刺后,其遺孀杰奎琳·肯尼迪也曾與他有染。
但白蘭度似乎并不喜歡這場艷遇。
逢人便說細節。
1994年,他寫了本回憶錄《媽媽教我的歌》。
在書中,他說,他曾在1964年,與杰奎琳·肯尼迪有過兩夜“充滿激情的性關系”。
并稱,自己是“被誘惑”。
那個夜晚,他們共進晚餐。
晚餐長達3小時,喝了不少好酒。
他們乘著酒意,開始跳舞。
“跳舞時,杰奎琳把她的大腿貼緊了白蘭度的身體,然后他們坐下來,找尋‘出路’。”
看似香艷銷魂。
但白蘭度說:
“如果要描述的話,我想像她更屬于偷窺狂,而非行動派。
那晚杰奎琳一直在等我。
當我一動不動的時候,她便勾引我說‘想過夜么’。
我的回答是‘我以為你不會這么問’。”
第二次,在一周后。
白蘭度說,杰奎琳再次引誘了他。
他如此描述:
“杰奎琳的臀部和男人差不多。整個骨架也很硬。”
他說那時自己受下半身支配。
“很多決定是‘小兄弟’做的,不是大腦。”
他做過諸多沖動孽障之事:
與費雯·麗夫婦皆上過床;
與摩納哥王妃翻云覆雨;
他的同性密友死后,在葬禮上,他跟對方的遺孀搶骨灰,并將骨灰帶回家。
他就有這般離譜。
與夢露也不清不楚。
他甚至頭腦發熱,和她結了婚。
達爾文·波特的《女神誤落人間》一書里,寫過他們二人的荒唐事。
1946年,白蘭度與夢露相遇。
彼時,他們都年輕,也都迷人而神經質。
當時,夢露很想結婚。
導演伊利亞·卡贊說,對夢露而言,“只要能結婚,女人也行。喬·申克、瓊·克勞馥、達瑞爾·扎努克,甚至是同性戀者洛克·哈德森,這些人都有可能。”
白蘭度卻極力維護夢露。
他大概也喜歡過她。
多年后,他去世,遺產拍賣時,發現他寫給夢露的情書電報:
“好運時常誕生在厄運之后。
別害怕也逃避,勇敢地面對它吧。
我將給你送上我的思念,和最熱烈的愛情。
馬龍。”
在德克薩斯的第5個夜晚,夢露告知白蘭度,自己懷孕了。
“這種情況對于她來說并不少見。因為她‘喜歡最自然的接觸,不加安全措施’。
‘我之前已經流產過幾次了,具體幾次我也記不清了。’
白蘭度問她孩子的父親是誰,然而,夢露自己也不知道。”
大概1年后,伊利亞·卡贊爆出驚人秘聞。
他說,拍攝《薩巴達萬歲》時,白蘭度與夢露,做了件非常離譜的事。
二人不知何故,偷溜出片場,在德州一個小鎮結了婚!
用的是假名。
他們用編造的名字,獲得了結婚證明。
也就是說,在某種意義上,夢露也算白蘭度的妻子。
卡贊說:“后來,夢露私下和我一起時,總自稱白蘭度夫人,說已婚了。”
這恐怕并非空穴來風。
卡贊說:
“白蘭度和夢露都是瘋狂、頭腦不清醒的孩子。
他們很可能玩笑般結了婚。
白蘭度愛開玩笑,我相信他干得出。
夢露也夠莽撞,她肯定也干得出來。”
隨后,波特還記錄了一件事。
回洛杉磯后,夢露第二個星期,就給“丈夫”白蘭度打了緊急電話,告訴他不會有“小馬龍”出生了。
她流產了。
夢露有些失落,如果這個孩子能生下來,白蘭度會是孩子的爸爸,她會是孩子的媽媽,孩子會有多漂亮啊!
白蘭度安慰她:“如果未來的某一天,你想有個白蘭度的孩子,我愿意隨時效勞。”
1955年,在一次義演活動中,記者圍堵夢露,不停叫嚷。
白蘭度拼命保護她。
記者問:“夢露小姐,你是認真喜歡白蘭度嗎?”
夢露答:“沒認真,但我一直喜歡他。”
有一回,白蘭度拍《拿破侖情史》。
夢露去探班。
她站在一邊,看著白蘭度表演。
一手托腮,笑意盈盈。眼神里的愛意,掩都掩不住。
但當二人離開片場,去了白蘭度的更衣室,夢露卻開始哭。
她告訴白蘭度,迪馬喬又打她了。
她將右臂傷痕露出,非常猙獰,化妝也難以掩飾。
白蘭度怒不可遏。
他要夢露搬出來,可以和他一起住,并力勸她離婚。
兩天后,白蘭度告訴朋友,夢露與迪馬喬婚姻不合法,因為瑪麗蓮仍是他的妻子,他們沒有離婚。
朋友說:“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白蘭度和瑪麗蓮到底有沒有結婚,或許他是騙我的。”
此事始終成謎,真假難辨。
但可以確定的是,白蘭度一生正式結婚三次。
夢露從未成為他真正的新娘。
1957年,白蘭度第一次結婚。
妻子是一個印裔模特,演員,叫安娜·卡絲菲。
極具東方神秘的美感。
婚姻結束的原因,當然是因為他縱欲。
妻子發現他有別的女人。
“有女人從前門進來找我,我跳窗出去......我個性中的禽獸支配了我......”
但這僅是他的說辭。
更下作的版本是,安娜發現有妓女躺在他們的床上。
她捉奸在床,憤怒不已。
然后離了婚。
1960年,白蘭度二婚。
對方也是有色人種,一個墨西哥女星,名叫莫維塔(Movita)。
1962年離異。
也是在1962年,他結了第三次婚。
對方是一個夏威夷少女,名叫泰麗塔(Tarita),膚色黎黑健康。
當時,他38歲,泰麗塔20歲。
拍《叛艦喋血記》時,他們相識于大溪地。
泰麗塔如花綻放。
頭戴花環,跳著草裙舞。風情萬種。
他瞬間欲念升騰。
這部耗資驚人的巨作,成了兩人的定情之物。
之后,他們結了婚。
可惜,讓一個史詩級浪子收心,是不可能的。
婚后,他風流刻薄如故。
他一邊讓她不停生孩子,一邊貶低她,控制她。
不許她接戲,不允許她有社交圈,命令她的經紀公司不給她角色。
10年后,他們婚姻告終。
但控制并沒有停止。
離婚后,聽說泰麗塔有男友,白蘭度便來騷擾、恐嚇、威脅。深更半夜打電話到男方家里,逼對方離開。
泰麗塔被折磨得幾近發瘋。
她女兒成年后,女兒男友被白蘭度兒子槍殺。
女兒間接被白蘭度兒子害死。
悲劇皆因白蘭度而起。
泰麗塔晚年自傳稱,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認識了白蘭度。
安娜·卡絲菲則說:他是魔鬼。不僅毀了她一生,更毀了孩子一生。
白蘭度不僅不自省,又到處留情。
同時睡了自己的女傭人。并與她同居多年。生育了3個子女。
想踹掉女傭時,他拒付費用。
女傭起訴,兩人庭外和解,白蘭度賠了1億。
女傭說,她和白蘭度的關系就像是婚姻,有訂婚戒指和結婚戒指。
白蘭度輕蔑一笑:只是為了性。
無一例外,他沒有帶給任何女人幸福。
三任妻子提到他,都是怨憤滿胸。
每個子女都沒好話。
6個情婦為他相繼自殺。私生子至少15個(網傳25個)。性伴侶數量聽說達到了4位數。
他的荒淫出了名。
縱欲濫情無人不知。
年輕時,性、美食、酒,是他的全部。
他覺得,這是完美世界。
毫無破綻。
他對卡贊說:“我遍嘗人生百味:做愛,喝酒,工作……”
他享受名利。
沉溺魚水之歡。
爆棚的異性緣令他從不缺性伴,成為好萊塢著名種馬。
他像意大利的卡薩諾瓦,似拜倫式的唐璜。
時而溫柔,時而酷戾;時而紙醉金迷,時而慈悲憐憫。
然而,這種放縱、糜爛、無底線,終于殃及了工作。
他任性至極。
拍《叛艦喋血記》時,4度要求改劇本;
延遲2個月抵塔希提;
引發2起火災;
令大批船員病倒。
他越俎代庖,甚至想換角色,導演直接被氣走。
新導演來了,又被氣走。
再來一個,還是爭吵不休。
拍攝時,他在耳朵里塞了棉花,不聽導演,不顧他人,自己演自己的。
數月后,殺青。
他看了初剪,要求重拍結尾。
導演終于崩潰。
在他的不合作與破壞下,《叛艦喋血記》耗資驚人,慘不忍睹。
它準備了1年。
拍攝11個月。
3名工作人員死亡。
燒掉了相當于今天的1億1千7百萬美元。
就連肯尼迪總統都開始打聽,“這劇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他的荒唐不止于此。
他將所有工作人員,叫到一個小島,裝飾一個朋友的婚禮。
還有一次,他要求劇組,用飛機運送香檳、火雞和火腿。只為了舉辦一個宴會。
他經常飲酒到深夜。次日遲到幾小時。
他急劇發胖,增重40磅,經常把褲子的后檔裂開。
設計師傷透腦筋。只有把白蘭度的褲子,全換成彈性布料。
《叛艦喋血記》最終慘敗收場。
這部影片的嚴重虧損,也宣告了白蘭度呼風喚雨的時代已經結束。
彼時,非議鋪天蓋地。
從前大家忍氣吞聲。
等到他被公司封殺、被媒體狂曝丑聞惡行后,終于開口發聲。
被他欺負、傷害、羞辱、欺騙過的人齊呼:大快人心!
并開始花樣助攻。
導演伊利亞·卡贊說:“我在指導時,話到一半,他便自言自語‘真煩’,就走開了……”
他引以為傲的演技,也遭到質疑。
許多導演說,他不背臺詞。
臺詞都是打出來,貼在對方演員臉上,他對著念即可。
哪怕參演《現代啟示錄》那樣莊嚴的電影,他也不配合。
導演必須要“忍受在菲律賓的叢林拍攝,還要忍受血腥內戰和白蘭度。”
拍攝時,他嚴重發胖。
不得不在昏暗燈光下拍攝。
這僅是開始。
拍片過程中,他像皇帝一樣,唯我獨尊,干擾拍攝,令人抓狂不已。
拍完后,導演和他公然撕破臉。
后來還有人說,他拍《禁房情變》時,要劇組為他買一輛哈雷。可他從沒坐上去過。
有人說他不敬業。
有人說他是票房毒藥。
面對來自社會體系的打壓,他終于開始難過。
傷害千萬個女人,
生一堆私生子,
他都能無動于衷,甚至覺是性魅力證明。
但事業受損,名氣下滑,意味著再也賺不到錢——他這才慌了。
他開始為荒淫尋找借口。
最佳甩鍋對象,當然是原生家庭。
他說:“如果你從沒被愛過,也不會知道什么是愛。”
又說:“或許你一生渴求愛,卻不信任何人。”
他的父親的確是人渣。
嫖妓成癮。
經常不回家。
酗酒、暴力、不負責任。
他多次見過父親毆打母親。
15歲那年,父親再度向母親出手,他終于憤怒。
提刀走到父親面前:“再打她,我就殺了你。”
父親這才知道,兒子已經長大。
父親怕了,將他送進J校。
想讓他受點教訓。
J校太嚴,他熬不住,輟了學,去混社會,陰差陽錯竟成了演員。
他的演藝天賦來自母親。
母親才華橫溢,任何歌曲,都可以在鋼琴上彈出來。
但她也是一個酒鬼。
因酗酒成性。母親也無法給予愛。
他童年時最覺得溫暖的,是一個傭人。她是有色人種。叫厄米。
他記得趴在她身上時,互相承諾,要“相愛一輩子”。
可沒多久,厄米就結了婚。
母親離開。
父親不知蹤影。
厄米結婚。
這對于一個孩子來說,都是無法承受的噩夢。
他覺得自己被遺棄了。
從此變成“胡作非為的壞孩子”。
多年以后,他自己有了第一個孩子。
這是他最愛的兒子,克里斯蒂安。
白蘭度為了保護他,甚至不允許父親接近。
他怕噩夢重現,傷害到幼小的克里斯蒂安。
可惜,他的濫情、無情、殘酷,還是曲徑通幽地,全都報復在了孩子身上。
出演《教父》后,克里斯蒂安被綁架。
他一度以為,這是黑手黨干的。
因為他出演了教父。
但后來發現并不是。
當警長前往墨西哥時,終于找到了13歲的孩子。
他躺在一群嬉皮士中央。
患了嚴重的支氣管炎。幾乎說不出話。
經過警方調查,發現這一出綁架案,幕后主使者,竟是他的第一任前妻安娜·卡絲菲。
安娜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白蘭度拒絕讓安娜見孩子。
他用非常殘忍、無情、無法商量的方式,剝奪安娜與孩子的見面機會。
安娜想念兒子過度。
才無所不用其極。
十幾年以后,他在法庭上,為兒子辨護時,說克里斯蒂安“被他跟前妻充滿憤怒的離婚官司傷害很深。”
“克里斯蒂安的人生充滿沖突和不愉快。”
早早學會了吸D,以摔東西為樂。
可早知如此,作為父親,作為丈夫,他做了什么?
依然獵艷成癖。
依然縱欲狂歡不知收斂。
依然傷害、為所欲為,看著情人們一個接一個發瘋,并自殺。
中國有句古話。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悲劇的還在后頭。
又過了十幾年,某個深夜,白蘭度的莊園里,開來了一隊警車。
他們接到報警。
白蘭度的家中發生槍殺案。
被殺的人,是他女兒的男友。
殺人者,是他的兒子,克里斯蒂安。
克里斯蒂安用手槍,殺死了夏恩的男友。
當著夏恩的面。
在庭審上,白蘭度穿著黑衣,沉重出席。
他終于承認:“我是一個失敗的父親。”
對女人,只管發泄,不管責任。
對孩子,只管生,不管養。
這樣的人生,必然匹配毀滅性后果。
他開始后悔。
“如果我當時更明白事理,事情應該有更好的處理方式......”
可一切都晚了!
克里斯蒂安被判10年有期徒刑。
而親眼見到男友被殺的夏恩,再也好不了了。
她患了嚴重的抑郁癥。
并多次嘗試自殺。
當時她已經懷了男友的孩子。
在生下遺腹子之后,夏恩自縊身亡。
悲劇發生后,蒼老的白蘭度痛哭失聲。
他啜泣著:“不好意思......抱歉。”
夏恩的葬禮,白蘭度不知為什么,沒有參加。
之后,他的人生滑向更悲劇的晚年。
為了還債,他接了大量爛片。名聲一落千丈。
但還是入不敷出。
負債累累。
后來竟淪落到靠救濟生活的地步。
一個人,年輕時有多囂張,晚景就有多凄涼。
他患上糖尿病,體重直逼190公斤,出入要靠輪椅,全憑氧氣袋維持生命。
而他的身邊空無一人。
沒有人照顧他。
也沒人愛他。
他孤單地,一個人獨自前往醫院看病。
他的情人杳無蹤影。
往昔繁華,如同不再存在。
他最愛的克里斯蒂安,和他一樣,患上情緒障礙和精神錯亂。
克里斯蒂安出獄以后,吸D,干非法交易,一生未婚,卑微得不值一提。
后來他又卷入一樁謀殺案,一直不得安寧。
而其他孩子,要么吸D,要么做保安,像被詛咒了一樣,用沉重的代價來為荒唐的人生買單。
2004年7月,白蘭度離開人世。
死時身邊沒有一個人。
他離去時,帶走了348磅的體重,超過1000萬英鎊的外債,一堆風流韻事,一個影視符號......
為他哀傷的,只有不相關的影迷。
至于生命中最親密的至親,卻是另一番場景。
安娜卡絲菲拍手稱快,她一生的仇,終于解了。她說,現在可以和克里斯蒂安見面了。
她甚至還公然痛斥:“白蘭度毀了我和兒子一生。”
“他是個怪物。”
可見被傷害得有多深。
猶記得白蘭度生前,錄過一卷錄音。其中談到自己和家人。
他說:
我父親過世的時候,
我想象他垮著肩膀,
走向永恒的邊界,
他轉過身來說,
“小子,我已經盡力了......”
“我終于原諒我的父親。因為我明白,我是個罪人的事實是他造成的。”
而父親的罪,是他的父母造成的。
輪回就這樣繼續。
但他沒有終止。
于是,魔咒流傳,無始無終.....
晚年的時候,白蘭度與世隔絕。
他把自己關在家里。不再出門。也不見人。只用一臺無線電,與過往的船只通訊。
他問他們,你們從哪來,要到哪里去。
有點類似哲學的終極追問。
不知道那時,當他發出信號后,他有沒有聽到悲劇的序曲,和宿命的回音。
有沒有看見一場多年以后的傳說,正在身邊發生。
傳說的名字,
就叫馬龍白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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