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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母頭發都跑亂了,她一路狂奔,終于跑到了還在進行手術的手術室外。
她渾身像被抽干了力氣,無力地順著醫院的墻壁癱倒下去。
外面的一個值班醫生看到了,趕緊跑過來扶她,“徐醫生,徐醫生!地上多臟啊,快起來。”
“我沒事,我沒事,我坐著休息休息。”溫母擺擺手,魂不守舍地被扶著坐到長椅上。
此時的她還沒有哭,只不時地扭頭看手術室外面的燈有沒有熄滅。
走廊遠處傳來溫父熟悉的嗓音:“老婆!老婆!”
他大步跑到溫母身邊,坐在她身邊的位置,伸出手臂把她輕輕攬進懷里。
他的臉色也很差,嘴都白了,不停地安慰著:“我來了,我來了。”
剛才還沒有哭的溫母在見到溫父的一瞬間,眼淚就像開閘的洪水,不住地流下來,她手里緊緊攥著溫父的衣服,指著手術室痛哭:
“老溫啊,我們的阿羽在里面呢,啊啊啊啊阿羽她在里面呢……”
溫父的眼眶也了,“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呢,我們一塊兒在外面等她。”
“老婆,阿羽會平安出來的,不怕。”
溫母伏在溫父肩頭,泣不成聲,“哪個殺千刀啊!畜生啊!她們說阿羽背后都是釘子弄的傷口啊,那還不是一個勁兒的流啊!”
溫父來時想到溫母聲音的哽咽,就猜到情況會比較嚴重了,此時聽了才知道居然這么殘忍。
盡管自己的手已經哆嗦起來,但還是在溫母的背上溫柔地拍著,既是在安慰溫母,也是在安慰他自己:“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溫父溫母此刻精神緊繃,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哪怕夫妻兩個都是醫院的工作人員,這時候也自亂陣腳,看到手術室有人出來就要條件反射地站起身。
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于熄滅了。
溫父溫母迅速站起來,溫父攬著腿軟的溫母到手術室前,心急地等待阿羽被從里面推出來。
終于,病床上羽羽一臉慘白地被推出來,雙目緊閉,嘴干涸得沒有一絲色,像一個破碎的瓷娃娃,禁不起任何折騰了。
一看見羽羽,溫母的眼淚又像斷線的珍珠一般掉落,捂著嘴嗚咽。
“病人后背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萬幸這次暫時止住了。我們用了藥之后,藥效很快就起來了,沒有再出現大出的情況。”
“真的嗎?謝謝謝謝。”隨著醫生的宣判,溫父溫母懸著的心終于墜地。
溫母喜極而泣,按著自己的心臟,和他們不斷地道謝:“謝謝謝謝你們啊。”
“病人背部大面積受傷,是被利器一下子釘進去的,據送來的人說是故意傷害,他們已經報案了,你們等病人送到病房后也去了解一下吧。”
“好好好。”
溫母的雙手搭在病床邊上,兩眼含淚望著趴在病床上的羽羽。
她的后背被纏著一圈圈繃帶,發絲已經被汗水打濕黏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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