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代江西有個姑娘叫賴月明，原本家里有私塾先生爹，日子過得還不錯。后來她爹染上鴉片，把家敗光了，十五歲被賣去當童養媳。婆家日子過得比她還慘，每天天不亮就得干活，活兒比大人還重，那會兒紅軍來了，宣傳婦女解放，她就偷偷跑出來參加了革命。

在瑞金待了沒多久趕上國民黨打過來，學校停了，她被調到江西省委干工作。后來在一次慰問紅軍演出時，唱山歌給戰士們聽，陳毅就在臺下坐著。這姑娘嗓子挺好，陳毅讓她多唱了幾首，兩人因此有了交集。

第二年打乒乓球的時候又碰上了，陳毅還夸她球打得不錯，說是看她順眼想娶她。那時候倆人都沒對象，組織上也覺得合適，1932年重陽節結了婚。賴月明其實不愿意，說自己配不上首長，后來動員了好久才同意。

1934年紅軍長征，陳毅留在江西打游擊。后來國民黨天天掃蕩，賴月明和游擊隊失去聯系，在山上挖野菜吃。有次聽說陳毅被抓槍斃了，她以為人沒了就跑了，結果她爹又把她賣給人家當老婆，還對外說她自殺死了。

抗戰勝利后她從報紙上看到陳毅還活著，想去聯系又不敢開口。1972年陳毅去世那年，她偷偷給他燒過紙。一直等到1989年快八十歲了，實在瞞不住了，才跟組織說自己的真實身份。

這中間隔了五十多年，她再沒嫁過人。年輕那會兒以為丈夫死了，老了才知道對方其實活著，卻沒能再見到面。最后連墓碑都沒立，就這么平靜地過了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