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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翻閱歷史的厚重篇章,會驚奇地發現:早在唐朝,中國就已經出現了真正意義上的“報紙”雛形!
更令人稱奇的是,在倫敦與巴黎的博物館中,至今仍珍藏著兩份千年前的唐代報紙原件。
在信息高速流通的今天,我們輕觸屏幕即可知曉天下大事。但你是否想過,在沒有互聯網、電視,甚至印刷術尚未普及的古代,人們是如何了解朝廷動態、戰事勝負乃至街頭巷尾的奇聞異事的?
談及古代信息傳播,要從戰國時期的一封密信說起。馬王堆漢墓出土的《戰國縱橫家書》中,保存著蘇秦寫給燕王的數封情報信。
這些信件刻寫在竹簡之上,內容涉及各國軍事動向,僅限燕王一人閱覽。
蘇秦在信中詳述了齊國的兵力布防、趙國的外交走向,甚至包括秦國內部的政治斗爭。這種單向度的秘密通信,可視為中國最早的“情報傳遞”形式。
進入漢代,朝廷開始采用榜文形式發布消息。《三國演義》中就有描寫,劉焉張貼榜文招募義兵,劉備在涿縣看到后便前去應征。
這種將信息書寫于大木板并張貼于城門的做法,相較密信而言進步顯著,至少讓更多民眾能夠接觸官方信息。
最具趣味的是唐代的“露布”,每當取得勝利,將士們會將捷報書寫于絹帛之上,再懸掛于長長的竹竿上,從戰場一路送回京城。
這根竹竿上的布條在風中飄揚,路過的百姓一看便知,我軍獲勝!露布不僅標明“大捷”二字,還會詳述哪位將領立下戰功、俘虜多少敵人、繳獲多少戰利品。
這種傳播方式尤為高效,既保證了消息的權威性——畢竟出自官方,又讓信息在傳遞過程中便開始擴散,沿途百姓皆可知曉前線戰況。
相較戰國時期的密信,這種傳播效率提升了數倍。更妙的是,露布還能提振士氣,北魏孝文帝就對此極為推崇。
同樣在唐朝,還出現了另一種信息傳播形式,稱為“條報”。唐太宗征討高麗期間,身邊的史官會將皇帝每日行蹤記錄下來,再迅速呈送給留守定州的太子。
這種“飛奏”后來逐漸演變為條報。至開元年間,條報內容變得輕松,宮廷日常瑣事也被記錄其中,供人傳閱。
雖然內容略顯瑣碎,但百姓對此頗感興趣,正如當今人們熱衷于關注明星生活。
從戰國的密信到漢代的榜文,再到唐朝的露布與條報,古代信息傳播方式日趨公開化與高效化。
盡管這些形式尚不能稱為真正意義上的報紙,但它們為后來報紙的誕生奠定了基礎。
那么,真正的報紙究竟出現在何時?這個問題曾引發史學家們的激烈討論。直到一位名叫孫樵的唐代文人,在其《讀開元雜報》中提及一事。
唐玄宗時期已有定期發行的“雜報”,專門記錄宮廷大事。孫樵在文中寫道,這些報紙按日期分條記錄,每日更新內容,已與今日報紙極為相似。
更令人驚喜的是,這種唐代報紙竟真實流傳至今!目前倫敦不列顛圖書館與巴黎國立圖書館各藏有一份,均為唐僖宗時期的“進奏院狀”。
這兩份珍貴的古代報紙以毛筆書寫于紙上,無報名,也無現代報紙常見的報頭,僅是按條排列的新聞。
內容涵蓋朝廷大事,如皇帝冊封王子、大臣升遷、邊疆戰況等。
談及“進奏院狀”,還有一段頗具趣味的歷史背景。唐朝疆域遼闊,為管理邊疆,朝廷設立眾多節度使。
這些節度使權力極大,幾乎成為地方“土皇帝”。至唐朝中期,全國竟設有四十余個節度使!他們在京城設有辦事處,最初稱“邸”,后統稱為“進奏院”。
進奏院工作人員每日繁忙,負責收集朝廷各類消息,整理成書面報告,再派人快馬加鞭送至各地節度使手中,這些報告即為“進奏院狀”。
內容包括皇帝新政、朝廷人事變動、重大政治事件等。有趣的是,這些進奏院并非朝廷直屬,而是節度使的“私人機構”。
然而,學者對“進奏院狀”是否可視為報紙仍有爭議。反對者認為,此物僅供節度使一人閱覽,具有高度私密性,與現代報紙相去甚遠。
支持者則指出,進奏院狀是在廣泛收集社會信息基礎上編寫的,且定期發行,這些特點與報紙頗為相似。
不過,無論學界如何爭論,進奏院狀確實具備了報紙的基本特征:定期發行、內容涵蓋時事、有固定的編寫與發行機構。
盡管其讀者群體有限,但這可能更多受制于當時的社會條件,而非本質問題。畢竟在識字率極低的年代,能有這樣一份“報紙”已屬難得。
更重要的是,進奏院狀的出現表明,即使在千年前,人們對及時了解時事信息的需求已相當強烈。
節度使們愿意出資在京城設立辦事處,專門收集與傳遞信息,這本身就印證了信息的價值。到了宋代,情況發生巨變。商品經濟的繁榮催生了一種意想不到的副產品——民間小報。
這些小報不同于唐代的進奏院狀,僅服務于權貴階層,而是在汴京、臨安等大城市街頭巷尾公開售賣。
若問宋代民間小報緣何興起,原因其實簡單:朝廷發布的官方邸報內容過于正式,多為皇帝接見大臣、頒布政策等枯燥信息。
百姓對此興趣不大,他們更愿了解宮中秘事、邊關戰況、官員緋聞等。于是,一些精明的胥吏與書商開始動腦筋。
他們派人潛入官府打探消息,或直接從接觸官方文件的小吏手中購買情報。
收集來的內容比官方邸報精彩得多:朝廷機密、邊關軍情、宮廷秘聞、官員丑聞,應有盡有。
整理完畢后,他們便用雕版印刷制作成小冊子,在茶樓、酒肆、集市上向好奇的市民售賣。
官方邸報再正經,也難敵百姓對八卦的熱衷!這些民間小報抓住了受眾心理,內容既有官方消息的權威性,又夾雜民間傳說與小道消息,讀來格外過癮,難怪生意興隆。
當然,朝廷對這種“野報紙”并不滿意。畢竟其中常含未經核實的信息,甚至出現不利于朝廷的言論。
朝廷多次下令禁止,抓到售賣者即嚴懲。但這些小報如同春日野草,禁了一批,又冒出一批。
為何屢禁不止?一方面因利潤豐厚,書商甘愿冒險;另一方面,百姓的信息需求過于強烈。
在信息封閉的古代社會,能夠了解朝廷動向與天下大事,對普通人而言何其珍貴!即便冒被抓風險,人們仍偷偷購買閱讀。
這種官方嚴禁、民間私傳的現象,其實折射出一個有趣的社會變化:百姓的“知情權”意識開始覺醒。
他們不再滿足于被動接受官方單一信息源,而渴望獲取更多、更真實的消息。這種官民之間的信息博弈,堪稱中國新聞史上的重要轉折。
宋代民間小報雖內容參差不齊,常傳播道聽途說的消息,但它們開創了一個先河:使新聞傳播真正走向民間、走向市場。這種“地下流通”模式一旦形成,便難以被徹底壓制。
盡管屢遭禁令,要在朝廷管制下生存,這些小報經營者也摸索出多種巧妙“生存策略”,堪稱古代版的“貓鼠游戲”。
最常見的策略是“化整為零”。小報經營者不會在一處公開售賣,而是分散至茶館、酒樓、集市,由伙計悄悄遞給熟客。
一些精明書商還將小報夾在其他書籍中一同出售,買書者回家后才發現“意外收獲”。更有狡猾者頻繁更換印刷地點與銷售渠道,令官府難以追蹤。
內容方面,這些小報也頗具技巧。他們不會直接批評朝廷,而是采用各種暗示與影射。
例如,明明講述當朝皇帝之事,卻寫成“古代某君王”;明明揭露現任大臣丑聞,卻冠以歷史人物之名。
如此一來,即便被官府查獲,也可辯稱所寫為史料,非時政新聞。
更有趣的是,一些小報還掌握了“官民兩手抓”的策略。一方面繼續刊登官方邸報內容,以示“正統”。
另一方面又加入民間傳說、市井趣聞、商業信息等內容,滿足不同讀者需求。這種“正經內容”與“八卦消息”結合的模式,既降低了政治風險,又保障了銷量。
在缺乏現代法律保護、新聞自由概念尚未形成的年代,他們憑借對信息傳播價值的敏銳洞察與商業頭腦,在官方嚴密管制下開辟出一條生存之路。
他們用智慧與勇氣推動信息自由流通,這種精神值得敬佩。
當然,官府的管控也并非全無道理。畢竟小報中確實夾雜不少謠言與不實報道,有時甚至引發社會恐慌。
例如,邊關戰事的虛假報道可能影響民心士氣,宮廷秘聞的胡編亂造可能損害皇室威嚴。在缺乏現代媒體監管體系的古代,完全放開信息傳播確有一定風險。
這種官民之間的信息博弈,實際上推動了古代新聞傳播形式的不斷創新。
為規避管制,民間小報在內容編排、印刷技術、發行渠道等方面持續改進。這種在壓力下的創新,反而促進了整個行業的發展。可以說,沒有管制就沒有突破,沒有博弈就沒有進步。
至明清時期,隨著商品經濟進一步發展與識字率提升,這種官民信息博弈達到新高度。
那些在宋代尚屬地下傳播的民間小報,逐漸演變為更加成熟、多元的信息傳播網絡。
回望中國古代新聞傳播的漫長歷程,我們不難發現,無論是戰國時期的密信、漢代的榜文,還是唐宋時期的邸報、小報,都體現了人類對信息的永恒渴求。
從蘇秦的情報信件到唐代的進奏院狀,從宋代的民間小報到明清的京報,每種傳播形式的出現都有其特定歷史背景,每次變革都承載著時代的印記。
古代新聞傳播者用智慧與勇氣,在有限技術條件與嚴格政治環境中,為后世留下珍貴歷史遺產。
他們讓我們明白,信息的力量歷來巨大,而對真相的追求是人類永恒的主題。今日我們所享有的新聞自由與信息透明,正是建立在這些先輩不懈努力的基礎之上。
當我們輕松刷著手機瀏覽新聞時,不妨想想那些千年前在昏暗油燈下抄寫邸報的文吏,那些冒著風險售賣小報的書商,以及那些渴望了解天下大事的普通百姓。
他們的故事告訴我們:無論時代如何變遷,人們對真實信息的需求永遠不會改變,而新聞傳播的價值也將永遠存在。
信源:人民網 《中國古代近現代報紙圖集》出版
信源:山西新聞網 古代的官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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