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知道,前幾天,廣州又迎來了疫情暴雷,中心在花都區,而我恰巧就在花都。我所在的小區因為有病例,被列為臨時管控區,限制出行。
但7天后,因連續7日未發現新增病例,根據相關政策,除發現病例的那兩棟樓,其余予以解封。
所以,我現在恢復自由了。
當然,這種恢復能持續多久還真不好說,從目前的情況看,周邊風險還挺大,一旦中招,隨時有可能繼續管控。
被管控期間,我也想過寫寫日記,記錄一下經歷的事。不過實在太忙了,根本做不到每天記錄。
7天里我做了4天志愿,還有2天陪孩子上網課,同時寫了2篇文,剩下一天多陪老人家打字牌,先是輸掉一只雞,后來又輸掉一頭羊。
真的挺忙。
不過,這并不妨礙我談談對管控的體會。
管控期間,我只能通過做志愿了解外面的情況。那幾天,我的主要工作是搬運,幫鄰居把他們網購的物資從門口運到樓下,再分發出去。
既防止人員在小區門口聚集,也防止外賣人員與小區人員接觸。
另外,我還參加了核酸組,幫助維護核酸檢測秩序,相對比較輕松。
在做志愿的時候我有種體會,沒有群眾自救組織,所有防疫想法都是空中樓閣。
廣州的志愿體系一直挺完善,在冊的、臨時的 、預備的,梯次配備挺好。也有志愿文化,市民樂于走向街頭充當志愿者。
可突然被封,仍然會對居民生活造成沖擊。
管控當天,鄰居們買的物資進不來;2天后,小區內垃圾堆積如山;以及各種需要特別照顧的鄰居,例如出行不便,需上門服務的找不到人。至少要3天時間才能真正把這些事情理清。
而這期間,如果沒有志愿者的大力支持,是難以想象的。
這次,我所在的單元(10棟樓約1500戶),每天需要150個志愿者,分別對搬運、核酸檢測、守出入口、宣傳幾方面進行支援。
這種付出是持續的。有的人憑一時興趣或許能參加一兩次,但要持續參與,卻很難做到,需要有足夠的責任心和愛心。
再一個,也需要一副好身板,因為確實很累。
管控的第七天,由于不知道能不能解封,大家對報志愿已經開始猶豫。
這時候,特別需要居委的組織。
當然,你不大可能把志愿攤牌到每戶,因為這既不安全,也不合適。居委的動員更多是通過正面宣傳、典型帶動去實現。
事實上,等到第七天,志愿系統主要靠黨員和公職人員在支撐。
當地組織部門一度要求公職人員每天必須到志愿服務機構那里報到,這樣才有效緩解了群眾自救組織的人員困境。
所以,純粹靠公民自覺,我覺得不可持續。
這點我相信在更辛苦的醫務、警務系統也是如此。沒有有效的組織,僅靠奉獻精神,不大可能長久地堅持。
在被封期間,我也看到很多人性的惡。
例如有黑心商家哄抬物價,平時20多一板的雞蛋敢要價40,17塊一斤的五花肉賣給我們要30多。
他們說是物流出現問題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無從驗證。
除此之外,還有些奇葩鄰居完全不考慮志愿者的承受能力。
有人一口氣買了30箱梨,還有人一次定了20桶桶裝水。當有人向這些人提出異議的時候,他們居然認為志愿者是有償服務的。言下之意志愿者收錢辦事,他們愛怎么折騰都可以。
就我這暴脾氣,特么恨不得直接把桶砸他頭上。
所以,被管控的日子真談不上美好,體驗很差。
真要挖掘,還能挖出很多的惡,無論是組織上的,還是人性里面的。
當然,即便如此,志愿者仍然干得很起勁。
因為惡并非主流。在業主群里,絕大多數業主都對志愿者報以信任和支持。
還有熱心的鄰居給志愿者送吃的送喝的。懟那些作惡者也是毫不留情,那個說志愿者收錢的貨在群里不敢吭聲,因為鄰居盛情邀請他參加志愿。
我們不得不承認,人和人之間的差異有時候比人和狗之間的差異還大。
疫情已經快3年了,講實話,大伙都有些疲了。什么時候是個頭?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特效藥?不知道。
一些人早已從最初的感恩戴德變成不勝其煩,甚至充滿怨恨,他們把所有與疫情相關的事物當作發泄對象,就連簡單的核酸檢測他們都冷嘲熱諷。
我寫過很多有關支持動態清零政策的文章,也在知乎上回答過不少有關疫情的提問。
在這些文章和回答后面,總有人陰陽怪氣地冒出一句:“做核酸了嗎?”
我覺得莫名其妙。
你可以知道一只狗在想什么?例如它是想咬你還是單純地想和你玩,你從它呲牙和搖尾的動作就能看出來,但你無法知道這些陰陽怪氣的人想干什么?
在被管控期間,我也試想過,如果沒有這些會怎樣?失去自由的感覺真的讓人不爽。
我渴望自由,我想去暴走,想去喝奶茶,想在高速上疾馳。
就算什么都不做,我也不希望有人告訴我這不讓做,那不讓做。
可是,當小區宣布解封的那一刻,我忽然又明白了自己為什么即便被封過,還是會毫不動搖地支持動態清零。
人性最大的弱點是對已經擁有的無動于衷,對得不到的,或者失去的滿懷向往和遺憾。
當失去自由的那一刻,我知道了自由有多么可貴。可是,當我擁有自由的時候,我并不覺得自由有多么稀缺。
那么健康呢?
今天,那些擁有健康的人,沒有被新冠感染的人,他們對健康不屑一顧,哪怕讓他們暫時讓渡一點點自由去換取,他們都顯得極不耐煩。
他們吵鬧著,讓我感染吧,就算感染了也比失去自由強。可是一旦他們真的感染,失去健康呢?他們會不會又后悔?
今年8月份,美國著名智庫布魯金斯學會,對全美感染人群做數據統計發現,全美約有1600萬名適齡勞動人口在感染新冠后產生后遺癥,其中約400萬人嚴重到失去工作能力,占全美勞動人口的1%至3%。
這種后遺癥包括乏力或疲倦、思維障礙或不能集中精力、呼吸急促或困難、頭痛、頭暈、心跳加速、胸口疼痛、咳嗽、關節或肌肉疼痛、抑郁或焦慮、發熱、嗅覺或味覺喪失,甚至陽痿,等等。
新冠并非一次感染終身免疫的天花,也不是和人類共存了近百年的流感,對人類而言,它是個新鮮事物。
這種新生的病毒對人體有哪些危害還需要時間去驗證,毒性也需要時間去驗證。
就在10月7日,美國首席傳染病學家福奇推測,一種更危險的新型新冠病毒變種可能會在冬天爆發。
如果這種推測成真,可以肯定,今冬美國會爆發更嚴重的疫情,死更多的人。
如果我們不堅持清零,那我們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迎來第一輪大爆發。
美國號稱是這個星球最強大的國家,擁有最完善的醫療體系,尚且死掉100萬人,1600萬人有后遺癥。
那4倍于美國人口,醫療資源相去甚遠的中國會怎樣?
就算簡單地乘以四,死亡400萬人,6400萬人有后遺癥,誰愿意成為其中的一員?
有人總拿經濟下行詆毀防疫政策,但他們有沒有想過,放開經濟就一定會變好嗎?現在收入下降,甚至斷了,那開放后就會立馬復活嗎?
那些完全放開的國家復活了嗎?美國的狀況全世界都清楚,失業率居高不下,拜登的支持率一路暴跌,這個國家現在正通過引爆烏克蘭給自己輸血。
歐洲復活了嗎?也沒有啊。物價狂飆,制造業外逃,民眾到處示威游行,下個月德法兩國元首將來中國拜碼頭。
這個時候來干啥?這廂剛剛開完會,這哥倆就第一時間登門道賀。走親戚嗎?顯然不是。
這分明是來求救的。
還有日本,也是疫情中第一批繳械的國家,復活了嗎?沒看到他們正瘋狂地燒外匯保日元嗎?能挺多久還是個未知數。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國家大環境如此,當地老百姓又能好到哪去?發達國家尚且如此,那發展中國家又能好到哪去?
很多人把這一切歸結為戰爭。那戰爭的背后又是什么?不就是因為疫情把這些國家的經濟都搞垮了?
所以,那種認為放開就能換來經濟好轉的想法,純粹是異想天開。
中國一旦放開,唯一的結局就是“人財兩空”。
我從管控中走出來,仍然堅定地支持動態清零,不是因為這種方式對我沒有損害,而是不想“人財兩空”。
今天抗疫的中國就像長征路上的紅軍。我們不知道終點在哪里?也不知道這條路還有多遠?
只有歷史能告訴我們答案。
但我們還是得堅持,因為身在其中的我們至少知道一點,我們的方向是正確的,我們追求的理念是正確的。
生命至上、人民至上,這是支撐我們走下去的理由,就像長征中支撐紅軍走下去的信仰一樣。
不是每個紅軍戰士都明白長征的意義,但每個堅定走下來的英雄都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跟著走”。
無數志愿者,無數醫護人員、警務人員,無數默默支持動態清零的普通民眾,就是這樣的英雄。
我們堅信國家做出如此重大的決策一定是基于人民群眾的利益考慮。
我們也堅信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國家能夠在保住經濟的同時取得抗疫的勝利,那一定會是中國。
所以我們沒有理由不繼續前行。
全文完,謝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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