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臘海洋學家狄未斯托克曾經預言:
“誰控制了海洋,誰就控制了一切。”
中國是個擁有長達1.8萬大陸海岸線的海陸復合型國家,海權的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
在大海這個國家間實力較量的疆場,就愛好和平的中國而言,巡戈在海洋上的戰艦,不僅需要有一招制敵的利器,也更需要保護自身安全的“金鐘罩”、“鐵布衫”,而近程反導艦炮武器系統,就是末端攔截高超音速導彈的最后一道防線。有了這道防線,軍艦就有了護身符。
作為世界難題,世界上只有少數發達國家有研制生產能力,世界頭號軍事強國美國更是耗費了了10年時間才研究出近防武器系統。
90年代初,聽說中國要研制近防武器系統,美國人不屑地揚言道:
中國人可能搞得定射速夠快的加特林機炮,但引導火炮實施攔截的火控雷達系統肯定搞不出來。
然而,不出幾年,傲慢的美國人很快被軍中女神崔東華打臉。
說起崔東華,可能大家比較陌生,但聽了她的故事,你由不得不佩服,因為她經常做出出人意料的舉動,給你意想不到的驚喜。
中科大畢業后,她毅然投身軍營
1970年崔東華出生在新疆,從小她就活潑可愛,能歌善舞,是個搞文藝的好苗子。但因為父親是軍工廠的工程師,在家庭的耳濡目染中,崔東華最終愛上了科學,對軍事裝備尤其感興趣。她經常向父親提一些稀奇古怪的科學問題,有時父親也回答不了。
由于天資聰明,又勤思善學,動手能力強,她的學習成績在班級甚至在年級都是數一數二。
16歲時,一般孩子還在讀高中,崔東華卻在1986年就考入了知名學府中國科技大學計算機科學技術系。
這可是當時炙手可熱的專業,這個專業當年一共有70多位同學,畢業后有50多位都出了國,留在國內的也都選擇了到高薪、舒適、輕松的大單位工作。
崔東華一直是成績佼佼者,無論選擇出國深造還是國內就業,都會有個人人羨慕的好去處,但出人意料的是,崔東華卻選擇軍事研究單位繼續深造,她以幾近滿分的數學成績考入了我國著名的海軍裝備論證中心,成為了一名海軍軍事科技的研發人員,也算是子承父業了。
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她在成為我國第一代留蘇艦炮專家朱錫斌教授的關門弟子后,居然選擇了個最難搞的方向-----“艦炮武器系統外導彈仿真研究”。
這個課題對數學的要求出奇地高,一個微小的錯誤也會導致整個艦炮的癱瘓。雖然崔東華的數學很好,但她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在全面研究傳統彈丸外彈道模型的基礎上,又系統地推導了高速旋轉彈丸外彈道的全要素計算模型,極大地提高了已有彈道模型的仿真精度。經過不斷地研究,她發現了一個在以往科研中被忽視的問題:
在抗擊運動目標時,作用在小口徑高速旋轉彈丸上的某個次要力會顯著影響彈道特征。
她的這一發現有重大進步意義,也獲得了軍隊科技進步二等獎。
事實上,崔東華在讀研期間的這個科研還確實是最輕松的。之后她面對的都是一個比一個難啃的“硬骨頭”。
經受萬般磨練,她也成了半個海軍
海軍裝備論證中心的前身是海軍裝備研究所,我國海軍所有的先進技術的發明和應用都是在這里完成的,可以說海軍裝備論證中心科研水平的高低,直接決定了中國海軍主戰裝備技術水平的高低。
在海軍裝備論證中心工作,雖然從事的也是科研工作,但和傳統的科研領域不一樣,崔東華不僅要在實驗室和辦公室埋頭苦干,一年中還要抽出幾乎一半的時間登上海軍戰艦出海收集數據。用她的話來說,要想成為海軍科研人員,首先得成為一名海軍戰士,她自嘲自己也是半個海軍。
但上船這件事聽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很難。
搭乘軍艦出海和乘坐民用船只體驗完全不同,軍艦去的往往是遠海。
崔東華第一次上艦就暈船,搞得她膽汁都吐出。
而惡劣的衛生條件又是遠航中最難以忍受的一件事。在九十年代,艦艇基本是男人的“專屬世界”,當時研究院里也只有崔東華一個女生,所以上船之后崔東華遇到的不方便,比其他人更多,以前那些老式艦艇,可能連衛生間等設施都不完備,很多船只的衛生間、洗澡間都只有男用的。
在軍艦上,爬上爬下對崔東華來說已是家常便飯。夏天,艦艇溫度可以高到四五十度,悶熱難當,可作為軍人的崔東華還必須穿戴整齊;冬天,海況惡劣,氣候多變,海上的寒風滲入骨髓,崔東華只有裹著厚厚的軍大衣,冒著刀割般海風,在甲板上工作,她從來沒有把自己作為一個女性來對待。
崔東華也坦言,十天半個月不洗澡是常態,每一次出海都是一次磨練,一次脫胎換骨的重生。
研制出來設備總是要到戶外去試驗的。崔東華親臨的可不僅是船只,還有從南到北的各個實驗基地。作為科研人員,只要有需要,她就會親自參加裝備研制所必備的外場試驗。從塞北試驗場到南海群島,崔東華在祖國境內縱情地揮灑汗水。
破解世界難題,為軍艦穿上了貼身鎧甲
隨著世界各國反艦導彈的技術進步,很多國家都開始建設海軍反導攔截體系。
一般來說,一套完善的反導體系分為近中遠三層:
遠程防空是海軍航空兵駕駛的艦載機負責,中程防空則依靠艦空導彈,近程防空則是艦艇上的對空機炮的任務。
近程武器使用的是高速度的密集的艦載火炮,被稱為海軍軍艦的“最后一道防線”。
隨著科技的發展,尤其超音速反艦導彈的出現,速度越來越快,飛行高度也越來越低,依靠人工操作的對空機炮,就根本無法攔截導彈。
為了解決戰艦最后一道防線的空白,蘇聯在上世紀六十年代,利用加特林機炮的高射速,在反艦導彈的來襲路徑提前制造一片彈幕,擊毀即將命中戰艦的導彈,從而率先研制出AK630近防炮。
該炮采用6管30毫米加特林炮設計,射速高達5000發/分,是世界上第一種實用化的艦載近程防御武器系統。
AK630大獲成功后,各國都開始研究自己的近防炮系統。隨著亞音速、超音速的反艦導彈的問世,要計算出攻擊路徑單靠人腦是不行的,就必須利用火控系統進行測算。這其中就涌現出美制密集陣等一批性自動化程度高、性能優異的近防炮產品。
當然,這只是少數幾個西方國家有研制生產的能力,因此,他們嚴格限制禁運這類武器系統,戰術決策軟件更是武器系統的“密中密”,就算某些國家對外成套出口武器,但這個近程反導模塊也是進行過專門的加密。
當時我國近程反導領域是空白。近程反導艦炮武器系統涉及雷達、光電、火炮、火控、彈藥等十多個學科領域,由分布在艦艇不同部位的雷達系統、火控系統和火力系統組合而成。它不僅要有強悍的火力,還需要有精準的探測、跟蹤和火控處理能力。當探測雷達發現敵方導彈進入其“視野”,便會迅速鎖定目標,并將情報交給“大腦”——精準火控系統進行分析,再由大腦發出指令,指引“手臂”——多管高射速火炮系統,瞬間拋射出成千上萬枚“飛鏢”,將敵方武力在半路炸毀。
末端攔截超音速導彈的自動決策系統是世界難題,我國海軍科研起步較晚,此前并沒有研制類似武器的基礎,要想搞出達到國際先進水平的近程反導艦炮武器系統難如登天。
美國海軍在得知中國也要進行近防炮系統研制后,不屑地表示,這種武器的技術水平遠遠超出了中國的科研能力。美國是世界科技第一強國,密集陣系統研制成功就足足花費了10年。美國海軍很有自信地認為,中國人可能搞得定射速夠快的加特林機炮,但引導火炮實施攔截的火控雷達系統肯定搞不出來。
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我國的近防炮項目啟動,崔東華和她的團隊臨危受命。在接受任務后,作為項目總主持人的崔東華,幾乎是吃喝睡全在實驗室和軍艦上。
她們從零起步,光是拿出第一份設計方案,崔東華就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在數年的時間里,經過艱苦探索,經過上千個作戰模式分析,探討最優的對戰方案,以及上萬次的試驗,終于成功研制出了我國自主的近程反導艦炮武器系統,實現艦炮武器全自動作戰指揮,填補了我國該領域的空白,宛如給軍艦穿上了貼身鎧甲。
這就是我國大名鼎鼎的730型近防炮系統。
730型近防炮一經問世就超越了美制密集陣系統。730型近防炮是一門7管30毫米轉管炮,最高射速高達4300發/分,雖然和美制密集陣相差無幾,但美制密集陣的火炮是一門6管20毫米火神機炮,毀傷和730根本沒得比,攔截效率也沒有730高。730型近防炮研制成功,解決了我國戰艦最后一道防線的空缺,通過和紅旗10艦空導彈配合,在艦艇最后20公里范圍內打造出了一個二層機構反導火力網,極大地提高了戰艦在敵方反艦導彈打擊下的戰時生存能力。
如今該研究成果已經廣泛應用在我國海軍新型艦艇,達到了國際先進水平。崔東華本人也憑借這一研究榮獲了軍隊科技進步一等獎。
2011年12月,崔東華又被評為第八屆中國青年女科學家獎。
當時,評審會對她的評價是:
世界上只有少數發達國家有研制生產反導艦炮武器系統的能力,崔東華打破了西方先進國家的技術封鎖,主持研制了該系統,使武器裝備快速反應能力和作戰效能有明顯提高,現廣泛應用于海軍新型艦艇,達國際先進水平。
當今世界并不太平,南海更是風高浪急,暗流涌動。但我們仍然能夠沐浴和平的陽光,享受著歲月靜好的酣暢,這背后是因為我們身后有一批守護神,他們在為我們負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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