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謝悅漢
我于本周二(2月27日)作第二次訪問增城饒宗頣紀念館,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因為我很細心觀察閱讀饒公平生事跡。我覺得饒公一生的成就,是一般人數代甚至數十代都無法達到,這絕非吹噓之言。
饒公曾說,“我曾經對自己的學問加以歸納,分為八個門類,分別是敦煌學、甲骨學、詞學、史學、目錄學、楚辭學、考古金石學、書畫。從時間跨度上來說,涉及上古史前到明清,這樣宏大的規模格局,也得力于香港破了格局的分割,算是得其地利吧。”不僅如此,他對梵文的研究和心得,至今無人能及,上述這些科目,任何一科都可以令一位學者,窮一生之力去研究都未必有饒公的成就。
2006年,饒公在九十華誕晚宴的講話中幾次感謝香港的兩所大學:香港大學和香港中文大學。他說,“我要感謝中大,也感謝港大。港大把我帶到國際上”,“我的后期能夠學、藝兩個都做,那是香港中文大學培養我這么做的”。“我今天要感謝兩所大學培養我的人,我是一個最不忘本的人”;“我這個成績是香港大學栽培出來的,得益于Frederick(Ferderick Sequier Draker,林仰山教授)當年對我的支持,這是港大對我的影響。我的后期能夠學、藝兩個都做,那是香港中文大學培養我這么做的。”
饒公于1949年到香港,1952年曾于新亞書院任教。1952年至1968年任教于香港大學,1968年至1973年獲新加坡大學聘為中文系首任講座教授兼系主任,其間曾任美國耶魯大學研究院客座教授及臺灣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研究教授。1973年出任香港中文大學中國語言及文學系講座教授兼系主任,至1978年退休。其后在法國、日本、中國內地、臺灣及澳門周游講學。2009年1月,獲聘為中央文史研究館館員,他逝世時享年102歲。
饒公號選堂、字固庵,出生于廣東潮安(今潮州市湘橋區)一個殷實之家,父親是當地首富,饒宗頤自幼聰慧過人,在古城內小小年紀“神童”之稱即廣為傳頌,5歲學畫畫,10歲能頌讀古文百篇,15歲作《優曇花詩》;他曾獲多項獎譽、榮譽博士及名譽教授銜;出版學術著作70多種,學術論文900多篇,藝術創作頗豐。大嶼山昂坪“心經簡林”木柱上《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墨寶,就是出自饒公手筆。
更為難得的,是在增城獨自捐資建立這間古色古香“饒宗頤紀念館”的謝錦鵬先生(香港“皇朝家居控股有限公司”主席),他純粹是因和饒公是同鄉關系又是饒公摯友,和敬佩饒公學術成就和風范,他覺得饒公在立言,立德方面為潮州人增光,他認為饒公在學術及書畫成就可以流傳后世,應該讓多些國人和港人認識。
很可惜,并非很多香港旅行團會將增城“饒宗頤紀念館”列為旅游景點;其實,即使在香港,又有多少市民會真正認識饒公的偉大。可以說,歷經數百年后,又有多少人知道香港特首和富豪的名字,但我深信饒公名字會在青史留名,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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